主持人这话一说,台下顿时就议论纷纷,谁也想不明白,这用来压台的拍品,怎么会是一张请帖。
我皱眉看了过去,也觉得非常奇怪,心想这请帖出了是镀金的,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这不是普通的金子。
“我们等了半天,这算是什么东西?”楼下也有人跟我相同的疑问,顿时就问了出来。
主持人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说:“各位不要着急,且听我说一说这邀请函的来由,懂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听他这样说,我的好奇心也顿时被勾了起来,心想难道这张邀请函,还有什么背后的故事。
只见主持人将邀请函举了起来,就说:“各位请看,这张邀请函,其实是四年之后,在昆仑举办的道派联盟大会的邀请函,拥有这张邀请函,就能够参加联盟大会。”
台下的这些人,应该是俗道混杂,主持人说完之后,有些人已经议论起来,而还有一些人,还是跟我一样,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古老似乎是看我不明白,便说:“道派联盟大会,是由道派举办的,只有道派各教的精英弟子,才能够参加,而在比试之中胜出的人,则能够得到奖励。”
我点了点头,隐约是明白了一点。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地问:“既然只有道教各派的精英弟子才能参加,怎么会有邀请函在市面上拍卖?”
我刚问出这个问题,就听到楼下有人问:“你说是就是,你怎么证明邀请函是真的,你倒是说说,这邀请函是哪里来的?”
主持人便解释说:“这邀请函,是青崇观委托拍卖,卖得的资金,全都将用于青崇观的重建,我们不会抽取一丝费用。”
他们这么一问一答,倒是解决了我的困惑,不过我还是小声嘟囔着说:“这什么青崇观,居然把这样的名额拿出来拍卖,真是有意思。”
古老却闷哼一声,说:“现在的青崇观门庭败落,弟子凋零,就算是去参加联盟大会,恐怕也是自取其辱,把这个名额卖了,倒也算是精明。”
我有些好奇地问:“难道这个青崇观以前很厉害吗?”
“那也算不上。”古老的脸色忽然变了变,语调也压低不少,“只是许多年前有一名青崇观弟子,在联盟大会上出尽风头,搅得昆仑天翻地覆罢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微微愣住了,像古老这种身份的角色,都能如此夸赞他,那他口中的这个人,当年该有多么风光。
我不禁心生向往,虽然想要再问问,可是看古老的表情,似乎是不愿意多谈,也只能闭上了嘴。
此刻大家都看着主持人,他便开口说:“话不多说,竞拍直接开始,起拍价一千万。”
虽然大多数人,都是一脸迷茫,但显然有不少人都是奔着它来的,叫价声此起彼伏。
但我仍是有些不解,就问古老说:“古老,咱们就算是把它给买过来了,又能有什么用?”
“那你就可以去参加联盟大会。”古老沉声说。
我又问:“参加联盟大会又能有什么用?”
古老便说:“在联盟大会上胜出,便有机会进入蛮荒古地,那里是先古遗址,在那里面,说不定能解开先古文字之谜。”
之前古老就跟我说过,联盟大会,只有道派各教的精英弟子才能参加,可他居然还指望我能够胜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我也忍不住说:“古老,以我的本事,还是算了吧,要不然还是您亲自去?”
“废话!”古老忽然瞪了我一眼,就开始骂:“若是我能亲自去,还用得着你吗?”
看他忽然发火,我也愣了一下,却忽然听见对面传来声音:“我出五千万!”
这声音有些耳熟,我扭头一看,原来就是刚才跟我争灵狐的玉面人。
难怪拍卖灵狐的时候,他没有继续跟我叫价,原来是把钱留着,想要拍下这张邀请函。
古老便对我说:“出价,把邀请函拍下来。”
“我……”我愣了愣,有些不愿意。
要是真拍下来的话,就代表着我得去参加联盟大会,但我还真怕自己死在那里。
见我似乎是不愿意,古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说:“你难道忘了,刚才你借了我多少钱,你若是不肯跟我合作,就把钱还了吧。”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傻眼了,真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跟我翻脸算钱。
我欠了他那么多钱,就算是把我给卖了,也根本句不可能还得起。
我正犹豫着,古老忽然又冷声问我:“我看你,该不会是怕了道派,所以才不敢去吧?”
“谁说的!”我微微一愣,瞬间就抬起头。
屠村之仇,灭宅之恨,在这一瞬间,忽然瞬间涌上我的心头。
这些道派的人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他们入骨,为什么又要怕他们。
我正恨不得去找他们,联盟大会岂不就是我的机会。
在我的脑海中,隐约已经浮现,古老口中所说的青崇观弟子,当年大闹联盟大会是什么场景。
既然他都可以做到,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一想,我的心志忽然坚定起来,就高声手:“我出六千万。”
对面的玉面人发现了我,扭头朝我看了一眼,又说:“我出七千万。”
“八千万!”我又喊了一句。
反正不管我用再多的钱拍下,都有古老帮我买单,又不是花自己的钱,所以我完全不觉得心疼,他加得再高,我都能压住他。
“九千万!”玉面人又低吼了一句。
不过听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我也能看出来,这样的报价,应该是快要突破他的极限了。
他肯定没有想到,会有我突然出现,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准备的钱,是完全足够的。
我盯着他,就说:“我出一亿,你还要跟吗?”
从玉面人的身上,我看出一丝不稳定的气息,看来他的情绪,应该已经变了。
他走到窗边,伸手按住栏杆,就沉声说:“朋友,无冤无仇,你何必跟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