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耳朵里面全都是吴彬痛苦的惨叫声。
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可是那些虫子却怎么都甩不掉,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完全将他淹没。
很快,吴彬就躺在地上,渐渐没了动静,似乎是已经动不了了。
他的身体也迅速收缩,那些虫子爬来爬去,啃噬着吴彬的身体,竟然将他吃下去了。
李挽看到这一幕,似乎是觉得非常恶心,趴在旁边干呕起来。
即便是我,也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我瞪着月如,就冲她说:“你不是说喜欢吴彬吗,为什么要让这些虫子吃了他?”
月如便缓缓地说:“男人总是会变心,与其等到他变心的那一天,我还不如让他变成虫子的饵料,永远陪着我,至少我的虫子,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我看着月如,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这女人还真是可怕,她的脑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只不过两分钟的工夫,这些虫子就已经把吴彬啃得精光,就连渣子也没有剩下。
月如挥了挥手,又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再说话,直接转过身就走了出去。
“等一下!”我怒吼一声,也不想让她跑了,直接就朝着门外追了出去。
“小哥,你上哪去。”潘望西还想要拦住我,但是他动作太慢,连我的衣角都没能抓住。
我从灵堂里面追了出来,连着跑了好几条街,累得气喘吁吁,却还是没有看到月如的踪影。
而且不只是她,连续几条街上,我都没看到半个人影。
我喘了口气,正想要去找她,忽然听见旁边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我低下头一看,却发现是好几只黑色的虫子,正在地上奋力的爬着。
看这些虫子的样子,似乎就是月如的蛊虫,我瞬间就兴奋了起来,跟在了这些蛊虫的后面。
它们东拐西绕,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
我跟了进去,便忽然听见有人开口说:“你倒是挺执着的,居然还跟着我。”
我猛地抬起头来,就发现说话的人,果然是月如。
猛地见到她,我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但月如却朝着我走了两步,然后说:“在你的身上,有情蛊的味道,我倒是险些被骗了。”
看她打量着我,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让我觉得心里有些发麻。
我就没好气地说:“你看什么看。”
月如便说:“我只是好奇,这只情蛊培育了十年,除了火之外,什么都不怕,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弄死它的。”
我微微一愣,心想她果然知道虫子死掉的事情。
不过别说她不知道,就连我都不明白,蛊虫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虽然我有些奇怪,但还是盯着她问:“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你想知道?”月如看着我,表情似笑非笑。
不知道为什么,月如的身上,总给我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
而且她手臂上的文身,更加让我在意,不知道她会不会是元教的人。
我并没有问她死而复生的事情,而是沉声问她:“你手腕上的文身,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的是这个?”月如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把手腕上的火烧云文身对着我。
这次我看得很清楚,那个文身,和元教的标志一模一样,绝对不是偶然。
我盯着她问:“这个文身,是哪里的?”
月如却说:“你想知道,我凭什么就得告诉你?”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不愿意告诉我了。
所以我也完全不像废话,直接抽出寸剑,就朝着她扑了过去。
月如见我过来,却不慌不忙,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正觉得奇怪,心想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找死吗?
虽然她放弃抵抗,但我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直接迎着她过去。
可是我没想到,我刚到她面前的时候,却浑身一震,感觉四肢忽然变得麻木,直接就颤抖着跪在了地上,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气。
“怎么可能?”我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我抬头看向了月如,见她正俯视着我,就知道肯定是她动的手脚。
只听月如笑着说:“我的蛊虫虽然死了,可是蛊毒还在,这毒是我炼制的,你觉得你跟我打,能有什么胜算吗?”
我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是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来克制着我,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月如抓住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拎了起来,就笑着说:“小子,既然你的好奇心那么重,不如我就直接把你带回去好了。”
“你要干什么?”我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可是她直接提着我,似乎是想要把我带走。
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感觉身体有了一些力气,就猛地抬起手,握住了月如的手腕。
月如扭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见我居然能动了,表情显得相当诧异。
就在这时候,我只听见“刷”的一声,她的胸口,忽然冒出一截白色的剑头。
我将抬起头,朝着她的身后看了过去,只见白素灵正站在那里。
她手中握着一把剑,直接刺穿了月如的身体,让月如都发出一声闷哼。
白素灵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回来,便冷声开口说:“果然没有血。”
听白素灵这么说,我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朝着她手中的长剑看了过去。
虽然她这一剑贯穿了月如的身体,可是剑身之上,却没有丝毫的血迹。
这也让我觉得很惊讶,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月如的身体里面,居然会没有血。
白素灵又沉声说:“既然你已经死过一次了,那我也不杀你,把人放下,走吧。”
月如却也不着急,单手拎着我,扭头看了看她之后,才笑着说:“白家的人?没想到你们也会出来管闲事了。”
白素灵便沉声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白家无关。”
可月如根本就不管她,只是说:“白家的事跟我无关,不过他既然在我手里,你想把他要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