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离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为难,所以我也是扭过头,就让小檀先出去。
小檀点了点头,又把门给关了起来。
见四下无人了,我这才对公孙离说:“行了,现在已经没有人了,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公孙离这才走了过来,对我说:“符主,上次符师大会的时候,咱们闹得有些不愉快……”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说上次发生的事情。
我便对他说:“上次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你也别太当回事了。”
不过公孙离却还是没有放松,又继续开口说:“符主,那闫立松虽然是我的师兄,可是我跟他,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又问他:“所以你是担心,我怀疑你跟闫立松有勾结?”
公孙离叹了口气,又皱着眉说:“自从闫立松背叛开始,我就已经猜到,这件事肯定会对我有所影响的,在有些人的眼里,我也是叛徒。”
听他说到“叛徒”这两个字,我的心里也有些抽动。
我忽然想起,那些人在说起我娘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叛徒”,即便我没有做过什么,却对我还是赶尽杀绝。
我沉下了脸,便冷声开口说:“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敢说这样的话。”
公孙离听我这么一说,也是有些惊喜,就赶紧对我说:“多谢符主的信任,属下以后……”
不等他说完,我就冲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年纪还小,你就别说这些话来折煞我了,符师会乱成这样,以后还得大家相互扶持。”
公孙离便笑着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我也没有跟他多说,只是叫他加派人手去找闫立松,然后就让他离开了。
等送他走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
虽然我装成没事的样子,可实际上,消耗却非常大,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轻易使用八卦录。
其他善后的事情,都有四位长老去处理,所以我也闲得没事干,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就是闲逛睡觉。
就这么过了两天之后,我忽然接到了潘望西的电话。
潘望西喘着气,有些激动地对我说:“小哥,我找到刘一手的下落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是有些惊讶,便问:“你是怎么找到的?”
潘望西便有些得意地说:“我潘爷是什么人,行里的人脉那可是广了去了,打听一下有什么难的。”
我给了他一个杆子,他就顺着上去,把自己给狠狠地夸了一通。
他的性子我也早就知道,所以我也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打断了他,然后说:“那还废什么话,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潘望西却有些为难地说:“可问题是,那个刘一手非常警惕,不会轻易见人的,所以我们只能假装成客户,才能跟他见上一面。”
我“哦”了一声,又问:“那又怎么了?”
潘望西便讪讪地说:“因为我的脸太熟了,所以容易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还得小哥你出马,我假装成是你的跟班,说不定就可以蒙混过关。”
听他又要让我出马,我也是皱了皱眉。
不过我转念一想,事情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所以帮他一把,自然也是应该的。
所以我就问他说:“行吧,那咱们什么时候去见他。”
潘望西就立马说:“就是今天,吃过晚饭我来接你。”
我们两个商量好时间,这才断掉了电话。
吃过晚饭之后,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想要出门,可是才刚出来,就迎面碰上了过来的小檀。
小檀见了我,也急忙跑过来,冲我问:“小少爷,你又要上哪来去啊?”
看见小檀过来了,我顿时就有种被抓住的心虚感,急忙对她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可是小檀走过来看看我,却皱眉问我说:“少爷,你这次该不会又要很多天不回来吧?”
我挤出一丝笑容,就干笑着说:“怎么可能呢,我就出去一下,天亮之前就能回来了。”
小檀也是叹了口气,就说:“唉,我本来是想给你送被子的。”
我看她手里还抱着一捆被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那你放在我怀里,我出去不了多久的。”
小檀又说:“那小少爷你在外面小心一点。”
我目送着她转身进了房间里面,这才赶紧过去跟潘望西会合。
但潘望西早就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就冲我问:“小哥,你忙啥呢,怎么又迟到了。”
我就对他说:“稍微耽误了一下,很着急吗?”
潘望西就说:“这可是约好时间的,咱们可不能迟到。”
他一边说着,也没有耽搁时间,就直接开着车走了。
我看潘望西载着我,往偏僻的路上去开,穿过了好几条路之后,才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面。
他把车停了下来,就叫我一起下了车。
我下来看了看,也觉得有些奇怪,就皱眉说:“刘一手就住在这种地方?”
在我想象中,刘一手这样的伪造高手,住的地方就算不是富丽堂皇,肯定也是很气派的,谁知道会是在这样偏僻的小巷子里面。
潘望西就对我说:“毕竟是不见光的行当,躲在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耸了耸肩,也懒得多说,只是跟在了他后面。
潘望西走到了一扇铁门前面,就伸手在上面拍了拍,抖下不少灰尘来。
我看那贴门上锈迹斑斑,怎么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可是我还在想着,门上忽然打开一个暗格,我就看到一双眼睛在里面看着我们。
“什么人?”那人冲我们问了一句。
潘望西这时候已经戴上了墨镜和帽子,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似乎是示意我过去说话。
所以我也只能走了上去,干咳了一声,就说:“我们来找刘一手。”
里面那人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问:“你们找刘师傅干什么?”
见他废话这么多,我也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直接说:“当然是送生意给他的,不然我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