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潘望西的后,便把他给拽到了旁边。
旁边的小护士看了我们一眼,也像是好不容易拜托了他的纠缠,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紧推着车出去了。
不过潘望西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冲她喊着说:“护士妹妹,你等一下呀,你还没帮我包扎呢。”
但我还是抓着潘望西,硬生生地将他拽回来,又开口说:“潘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潘望西见小护士已经跑出去了,这才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的样子,又对我说:“小哥,你咋又来破坏我的好事,我这跟人家护士妹妹聊天呢。”
我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问他说:“你这是在搞什么,你不是应该在警察局里面呆着吗?”
但潘望西被我这么一问,却是耸了耸肩,满脸不在乎地说:“我潘爷是什么人,还能被他们留住不成?”
我皱眉看着潘望西,总觉得这事没怎么简单,便有些紧张地问:“潘爷,你该不会是越狱出来的吧?”
潘望西却是翻了个白眼,还推了我一把,就抱怨着说:“小哥,你可别瞎说,我哪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又问他说:“那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出来的?”
潘望西便对我解释说:“我本来都认罪了,然后这个案子又拨给其他人去管了,那些人又审了我两天,什么也没审出来,然后就把我给放了。”
听他这么一通解释,我也是松了口,便说:“那也只能算是你运气好了,这种事情太危险了,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做了。”
不过我皱眉看了他一眼,却又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本来还以为,潘望西脱身并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才会弄伤自己。
可潘望西却只是说:“没事,我就是出来的时候绊到门了,摔了一跤,磕破点皮。”
听他这么说,我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觉得有些无语,心想亏我还在担心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语的原因。
我正在想着,但潘望西却又看了看,问我说:“小哥,你怎么跑医院来了,我看你也没啥事啊。”
他上下打量着我,还把我的手给扯了起来,好像是要看看清楚。
不过我还是甩开了他的手,有些无奈地开口说:“不是我受伤了,是其他人都出事了。”
我顿了顿,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给潘望西说了一遍。
潘望西听罢,也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仿佛是有些不相信,就瞪大了眼睛,开口说:“真的假的啊?”
见他还不信我,我就没好气地说:“当然是真的,我难不成还能骗你吗?”
潘望西微微一愣,就有些紧张地问我说:“那可咋办啊,不行,我得赶紧找大长老去,他答应我的条件,该不会不兑现了吧?”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潘望西还在想着自己的好事,也是让我有些无语。
我一把抓住了他,就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找个。”
潘望西翻了个白眼,便说:“我这也不是担心吗,那也行,我就不去找他了,那小哥,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我也是皱了皱眉,觉得眼下的情况,显然是有些棘手了。
所以我就问潘望西说:“那你说说看,我们现在应该咋办?”
潘望西挠了挠头,就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别蹚浑水了,老老实实回临江去,岂不是挺好的吗?”
他这么对我说,其实也让我有些心动。
毕竟我们出门在外,事情还越来越复杂,更不要说,因为道派和白家都在这里,更加让我觉得情况危险。
我想了想,就对潘望西说:“潘爷,要不然这样,等几位长老的身体好了,咱们就回临江。”
但潘望西又皱眉说:“我倒是觉得可以,但是那几个老头,能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吗?”
他这么一说,也是让我微微一愣,心想以大长老的脾气,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
我正在想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句:“陈江在里面吗?”
我微微一愣,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就见是一个护士站在门口,正在探头朝里面看着。
“我就是,怎么了?”我转过身,有些奇怪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那护士看了看我,又对我说:“这是有人交给你的。”
她手里拿着一张卡片,叠成两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微微有些迟疑,这才伸手把她手里的卡片拿来,再翻开一看,就见里面写着一行字:想拿行李,今晚九点十里坡。
看到这句话,我瞬间就愣住了,心想这卡片上写着的行李,难不成就是我们之前丢失的行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我回过神来,就赶紧问护士说:“这个是谁给我的,那人在哪里?”
护士好像也是被我吓了一跳,这才伸手指着旁边说:“那个人已经走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飞快地跑了过去。
可是这是三川最大的医院,里面全都是医生和病人,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
我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人。
甚至我转身回去之后,也找不到那个帮传卡片的护士了。
潘望西见我这样,也是有些奇怪地问:“小哥,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手里的卡片,又交到了潘望西的手里。
潘望西接过来看了看,但是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直接嚷嚷着说:“小哥,这明显就是引我们上钩啊,你可千万不能去。”
我叹了口气,也觉得有些无奈,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这批行李,大家已经损失惨重。
而且看大长老的样子,不拿回行李,根本就不会罢休,那时候,只会造成更加大的损失。
虽然不愿意,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叹了口气,心想既然我是他们的符主,总该为他们做些什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