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人拉住了我,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也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死活都不肯松手。
等我被拖出河面的人,我抬起头去看,却发现居然把我拽上来的人,居然是潘望西。
我连着咳嗽了两下,又问潘望西说:“怎么是你啊?”
潘望西却说:“小哥,你在水里划什么呢?”
“刚刚……”想起之前奇怪的事情,我喊了一声,就转头朝着河里面看了进去。
但是我这么一看,却瞬间就愣在了那里。
因为水面上无比平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波澜,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我又左右看了看,既看不见尸体,也看不见毒虫,至于其他的人,就更加不见踪影了。
所以我就赶紧问潘望西说:“其他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但潘望西却也只是耸了耸肩,又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跳进河里,游了很久才爬上来,然后就看到你在水里扑腾,就把你给捞上来了。”
我摇了摇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衣服湿得难受,就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渍。
可是我抬起头朝着潘望西看过去,却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干的,就有些奇怪地说:“你衣服怎么都湿了?”
潘望西用手扇了扇风,便抱怨着说:“这什么鬼地方,闷得很,衣服一会儿就干了。”
潘望西长得胖,本来就比其他人怕热,在这么湿热的地方,的确是比其他人还要热了不少。
所以我也并没有多想,就对潘望西说:“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必须要找到大长老他们才行。”
潘望西也点头说:“你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知道?”我皱眉看着潘望西,也感觉有些没明白。
潘望西就对我说:“刚才我在水里,好像看到他们,我知道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潘望西一脸肯定地跟我说着,虽然我多少还是有些迟疑,不过看她已经走了,所以我还是跟在了他的背后。
潘望西带着我,朝着密林的深处走了过去。
这里的林子十分茂密,我走在树叶上,两边的树上爬满了毒虫,虽然它们动都不动,可只是这么看着,就已经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看着潘望西的背影,跟他走了半天,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便喘了口气,冲他问:“潘爷,到底还要走到什么地方才行?”
潘望西头也不回,还在朝着前面走,就开口说:“再往前走走,就快了。”
我皱眉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所以也没有继续跟着他走下去,而是直接停了下来。
潘望西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就停了下来,转身问我说:“小哥,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又盯着他说:“不对,你不是带着我去找他们。”
潘望西微微一愣,脸上又挤出一丝干笑,这才开口说:“小哥,你在说什么呢,不然我要带你去哪里?”
我看着潘望西,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我只是总觉得,潘望西有些不太对劲。
看我这副样子,潘望西就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就说:“小哥,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我皱了皱眉,就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觉得,你很奇怪。”
潘望西又笑着说:“我不是好得很吗,哪里有什么奇怪的。”
我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所以还是有些犹豫地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潘望西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凶光。
我察觉到了他的不对,皱眉看着他,却见到他猛地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他喘着粗气,脸色都有些狰狞,两只手上也使了非常大的力气,将我严严实实地按在了地上。
因为他的力气非常大,所以一时之间,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就涌上了我的头顶。
渐渐的,我的双眼也变得有些昏暗,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扯着我的手,想要把我给拉起来。
但是此刻,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但我忽然感觉眉心一痛,脑子也瞬间就清醒过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缓解了不少,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僵硬。
这时候我才发现,掐住我自己的,居然是我自己的双手。
就在刚才,我差点把自己给掐死了。
这么一想,我就感觉无比惊讶,甚至不敢相信。
我又扭头一看,见旁边一张脏兮兮的脸正在看着我,瞬间就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地从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又扭头朝着他看过去,这才发现,站在我旁边的人,居然是塔图。
“怎么是你?”我皱眉看着塔图,感觉有些惊讶。
塔图就开口对我说:“你喝了禁水,产生了幻觉,差点把自己的给掐死了。”
塔图在说这话的时候,无比清醒,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疯子。
“你?”我皱眉看着他,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塔图却只是在旁边坐了下来,便开口说:“你不用惊讶,其实我本来就没疯。”
“你没有疯?”听他这么说,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之前塔图疯疯傻傻的,骗过了我们所有的人,谁都没看出来,他居然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也有些惊讶,便问塔图说:“你为什么要装疯?”
塔图的脸上脏兮兮的,并看不清她的长相。塔图用手托着下巴,看向了旁边,便开口说:“如果我不是装疯卖傻的话,当年我早就已经死掉了。”
我皱了皱眉,便问:“那些人杀光了你的全家,就因为你被吓疯了,所以放过了你?”
元教的人心狠手辣,我还真不相信,他们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塔图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便沉声说:“是陈先生,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