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黑袍人的真面目之后,我瞬间就愣在了那里,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他忽然开口问我。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真的是?”我看着他,虽然想要问,却又不敢问下去。
我爹的尸体,是我亲眼看见的,当时尸体上还插着刀,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虽然我之后碰见的每一个人,都告诉我,陈厚生没有那么容易死。
可是现在真的见到他了,我也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会真的是我爹。
见我半天不说话,他便说:“你这么惊讶,也很正常,在你心里,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吧。”
我有些不信,但他就这样在我的面前,怎么能让我不相信呢。
所以我也是皱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真的没死吗?”
我看着他,就听见他说:“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死,之前只是为了诈死,逃避这些人的目光而已。”
我又问他:“你在逃避谁?”
“道派,白家,元教,很多人。”他的目光有些深沉。
见他居然躲着这么多人,我也是满脸惊讶,便问:“那条巨蟒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便对我解释说:“那条蛇是你娘养的,这一切都只是做戏,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所以必须要做得足够严密才行。”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皱了皱眉,又问:“所以我娘被巨蛇叼走的事情,也是骗我的?”
他叹了口气,便点头说:“没错,都是假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是瞪大了眼睛,心里都顿时就沉了下去。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娘,而且我一直都以为,我娘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他居然告诉我,那都是做戏,我娘从来没有出事,让我怎么能够接受。
我顿时就攥紧了拳头,咬牙说:“我娘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便开口对我说:“昆仑。”
我沉下了脸,之前古三河曾经跟我说过,我娘就在昆仑的蛮荒古地了,跟他说的,倒也正好对应起来,看来古三河的确是没有骗我。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难以接受,我最相信的人,竟然骗了我,让我以为,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我低着头不愿意再说话,又听见他说:“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是我们骗了你。”
我就抬起头问:“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怪你们吗?”
说到这里,我也是不自觉地喘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他看着我,又说:“当年你娘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就对我说过,你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也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现在看来,你还没有。”
“你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他,感觉有些诧异。
他也不回答,只是开口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我看了看他之后,也是低下了头,小声在心里寻思了起来。
他刚才的话,分明已经告诉我,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也难怪之前大伯会说,我并不是他的亲侄子,现在想来,就连二伯都知道这件事。
连他都这么说,看来这件事情,就可以说是已经确定了。
我的心情,也多少都变得有些难受。
不过我想了想之后,还是抬起头来,冲着他说:“不管怎么样,你养我这么多年,你都是我爹。”
他虽然脸色憔悴,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对我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还是有情有义的。”
虽然我心里很复杂,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让自己平静一些。
我先是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白朴,然后才问他说:“你把他抓了,是打算怎么办?”
我爹就对我说:“我打算让你假扮成他的样子。”
“什么?”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瞬间就愣了一下,心想我怎么能打扮成他的样子。
但我爹却还是冲我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东西,直接帮你易容。”
看他从旁边拿出一个箱子来,里面已经摆好了各种用来易容的东西。
可我还是有些不解,便只好又问他:“为什么要让我装成白朴的样子。”
我爹就对我说:“你跟白朴身材相似,装扮成他的样子,正好可以去帮我做件事情。”
虽然我还是有些迟疑,可是我爹已经走过来,把我在桌子旁边摁了下来。
看他都已经这样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不说话了,就任凭他双手摸着我的脸颊。
他忙活了一大通之后,这才缩回了手,对我说:“你看看。”
我急忙到了旁边的镜子前面,往里面一看,这就看见,里面的那张脸,竟然跟白朴一模一样。
甚至不管我怎么仔细去看,都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所以我也不由感叹,心想我之前都没有发现,我爹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本事。
可是我心里刚刚感叹,却猛然一愣,脑子里面,也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大概是见我的脸色僵住了,我爹就站在后面,问我说:“怎么了?”
我低下了头,就小声说:“你易容的本事真厉害。”
他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便问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也是易容出来的。”
我并没有说话,虽然这的确是我心里所担心的。
因为他的易容本事,实在是太厉害了,都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怎么能让我相信他的这张脸。
我爹就又对我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过来检查。”
他虽然是一副任我摆布的样子,但是我也没有去检查的意思,只是问他:“你把我弄成这样,是要我做什么事情?”
我爹又对我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当铺,就是白家的产业,你去找那里的掌柜的,想办法让他带你回白家。”
“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由叫了一声,感觉有些诧异,便赶紧问:“我要是去了,岂不是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