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眯眼眸,思索着:“不是鬼上身,女佣能拉下来的,应该不是?”
仓绝道:“嗯,我觉得也不是,一天内,老张请了很多人来看,都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张妍妍的这情况比较特殊,你跟我去一趟。”
“嗯,什么地址?”
仓绝报出地址:“海延路西街,十九号。”
我看了他停靠在旁边的黑色大奔,问道:“那你车丢在这?”
“放这把,不值钱。没人偷的。”
我驱车开往他报的地方,他继续道:“这个老张做外贸傢俬,欧洲很多大客户都在他手上定制中式家私,你要是帮好了我这个忙,你想建个工作室,资金我赞助了。”
我给他丢了个白眼:“行了,别给我瞎吹,资金你赞助,我给你纯打工?”
在说了,我现在也不缺钱,上次他给我和夏侯樱分的两百多万,还在我那呢。
两百多万开个公司,完全绰绰有余。
只是要找地方,跑关系把证件办下来,我对那方面不是太懂。
还得李盛煊,孙慕枫他们几个帮忙,我得加快速的把身份恢复了。
仓绝眼眸朝我一笑,爽朗道:“工作室开成后,五五分,你五,我五,你坐镇,我帮你联系业务,给你把后勤打理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嘿,这人还来劲了。
我认真的瞅了他两眼,问他:“你说的真的?你一年几十亿的生意不错,跟我开什么工作室,挣点小钱。”
“嗨,别提了,林玥最近在公司太高调,我又不能说她。”
“所以,你把她打发来我这里祸害我?行了把你,开工作室的事,我会等夏侯樱回来在商议。”
仓绝没有在做声,他指着前面一个欧式白色雕花栏杆的门道:“就那家。”
我抬头望去,这栋豪宅房子很高,面积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尤其是中间那栋主楼,最少六层高。
楼顶不是青瓦覆盖,而是有个中式凉亭,上面种满了花花草草,一派闲逸舒雅。
我把车子开到门口,门口的保安看见仓绝,把门打开,指引我们到停车场,把车停下。
我和仓绝下车,一个中年管家的模样来招呼我们,他先是把我打量一遍,然后看了眼我身后的车子。
语气到还恭敬:“仓先生,这位是?”
“哦,这位是师承……”
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姓龙,名小幽,阴阳师……”
仓绝这个大喇叭,差点把我师傅给捅出去了,我现在还不太出名,不想用我师傅名讳,要是没把事情般好,不是给我师傅招黑么?
管家倒是没深究,对我微笑道:“哦,龙小姐,您是仓先生找来,看我们家小姐的?”
听他语气,这么的像有点鄙视我呢。
也对,我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一身名牌,开的是豪车,跟看风水的阴阳先生,差的十万八千里远。
我不动神色的对他笑了笑:“是的,如果方便的话。”
“这,是不好办,茅山派的清风道长在小姐房外,小姐谁都不想见。恐怕,您会有点麻烦。”
“没事,我就看看情况,在说了,茅山道士是爷们,小姑娘反感也正常,你就和她说,说凌海大学的学姐来看她,如果她还是不见,那我没辙了。”
这中年管家,听见我一说凌海大学,眼睛都亮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对我慈目笑道:“您里面请,先去客厅里稍等片刻,我请老爷过来。”
我和仓绝坐到客厅里,客厅很宽敞,这里一桌一椅,每个家具都是红木制作,很具有国风特色。
佣人上茶后,从楼上下来两位穿着道符的道士,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两位道士对中年夫妇说道:“令爱不是犯阴,可能对某些事有心理阴影,清风劝您二位,让令爱去看看心理医生。还不行,就要去精神医院看看了。”
张太太听见,立马说道:“那怎么行,凌海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女儿要是被人传出去,看心理医生,进精神病院,她学校里的口水能把她给淹死。”
“张太太,里里外外的贫道都看过了,您家里风水没有的挑,既然不是风水问题,阴阳邪气都看过,没有半点邪气,如果还闹着自杀,那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清风道长的年轻道士指了指脑袋。
我听见他的话,闭目,屏息凝神一闻,没有阴气,鬼气,也没有妖气。
环视一圈风水,客厅的摆设。
金木水火土中央,东西南北位置常,大厅里的摆设很正,没有一丝错,应该也不是风水的问题。
那位清风道长说的没错,当真是小姑娘心里有些原因,是什么原因会使自己爬到顶楼去跳楼?
她这件事,跟学校的连环跳楼事件还是有区别的。
最少我是没擦觉带半点鬼气存在,没有鬼魂指引,应该是心里问题。
是不是真正原因,我还是看过张妍妍在说。
原本清风道长要走,路过我仓绝面时,看了我几眼,突然转身对张先生道:“您让这位小姐看看,或许她会有办法。”
管家低声在张先生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先生把我审视一翻。
张太太给管家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把清风道长送出去。
待清风道长走出门口,张太太坐下来,对仓绝道:“小仓啊,这是你请来的龙小姐把,听说是凌海大学读大三的?”
仓绝笑道:“是的,妍妍的病让她看看,她或许有办法。”
张太太细细打量我,准备开口说话时,楼上女佣大喊道:“太太,不好了,小姐用床单撕成长条,挂在窗户上,想自杀啊……”
张太太瞬间站起来,踩着高跟鞋,砰砰砰的往楼上跑去。
跑了几步回头对我说:“龙小姐,你也上来看看把,我就她一个独生女,这要是在出事了,我就没法活了啊。”
仓绝在我身后说:“先上去看看,小姑娘我见过,聪明伶俐,面相很好,不是那种遇到点挫折就想自杀的。”
我跟随张太太上了楼,进入张妍妍的房间内。
她房间里,满目疮痍,所有东西都被她丢到地上,小到化妆品,名牌包包,大到名牌服饰,床单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