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想知道这件事了,匕首插入心脏的感觉是那么真实,那种痛楚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万鬼都想要我的帝王心,凌幽的心脏明明被凌若插的,这二者都有什么关联。
君无邪伸出节骨分明的手,原本想把遮住半裸身体的被子掀开。
听见这句话,他的手顿住了。
手指一颠,立即收回。
我眼睛看着俊脸,不眨一下眼睛,唯恐错过他任何表情。
他凤眸中炙热的情欲之色渐渐散去,微垂的长睫毛在灯光下留下一圈阴阳,面色依旧。
可我明明觉得他的脸色白了几分。
一秒钟后,他扭过头不在看我,似有几分逃避的味道。
“小幽,你在说什么?为夫不懂。”
不懂吗?
他的反应明明没有瞒过我的眼睛,为什么要逃避?
“君无邪,你就告诉我呗。”我语气里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君无邪回眸,错愕的看着我,恍如一副我为什么知道的表情。
我朱唇展笑,笑的暧昧:“还是不说,是吗?”
我覆着被单从床头坐回他身边,依靠着他,头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
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侧脸,等待他的答案。
他不说,我就跟他耗。
耗到他说为止!
该死的帝王心怎么来的?难不成凌幽明明死了,用这心救活的。
然后投胎转世,这颗心还安在我身上,是这样吗?
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君无邪绝美的俊脸,微微转过看我,漆黑墨瞳看着我纯净的眼眸,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盯到我什么时候,我刚想开口问他。
他冰冷的血唇瞬间覆盖到我唇上,软润的舌头入侵进我的口中,动作似一瞬之间完成。
我睁大眼睛眨了两秒,双手想去挡他,他手指就从被子穿入,覆到我腰间的软肉上,指腹慢慢的往上攀。
唔——
我想拒绝,想追问,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很快与我赤裸相对。
整个过程很美妙,我在他怀里嘤咛,娇喘。
他做了一次又一次,似如何都要不够,把我折磨的几近天亮才放开我。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聚魂珠飞上到半空,水雾环绕的琉璃珠里,最后一片银光飞到我肚子里,然后聚魂珠变得黯淡无光,成透明玻璃球,坠落到地上。
我彻底被君无邪做昏了过去。
醒来后,我全身酸痛不已,头晕脑胀的坐在床上,旁边君无邪早已不在。
阳光从窗外刺透进来,刺着我的眼睛,我伸手稍挡了下。
床头柜上放着手机,我起身后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吓一跳,原来三点钟了。
再看眼日期,是星期六,我松了一口气。
从床上起来,把窗帘拉上,君无邪走的不留一点痕迹,房间里关于他的味道已消失匿迹。
我走到薛红隔壁的房门,敲了敲:“薛红,在不在?”
没反应。
我把房门打开,推门进去,房间内空空如也,被子整齐的折叠着,还在昨天早上那个模样,她一晚上都没回来。
难道真的被关在警局里了?
我掏出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关机!
我无奈的把电话挂掉,又给何凡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接了。
“喂小幽。”
他的口气没有一丝意外,口气还很轻松。
“何凡,你和薛红昨天被放出来了没有?”
“哦,被放出来了,十点的时候,叫李盛煊的还把我们送到门口,说薛红少惹点祸,他好像跟你关系不错,问你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原来是李盛煊。
我又问何凡:“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们出来都十一二点了,太晚了,怕把你吵着了。”
“你一出来就和薛红分开了吗?”
“嗯,一起找了个地方吃宵夜,她喝多了两瓶,说要去找那个臭男人算账去了。对了,她准备砸车,被我拦下了,怎么的也要十几万啊,她爽快的把车送我了。”
看来薛红这回认真的,没想到被那个男人给伤了。
我问他:“后来呢?”
“她发酒疯嚷嚷着去找那男人算账,我没让她去,她这样子要是杀人,我一定会收了她。”
我拿着电话沉默了几秒。
何凡见我不说话,声音惊咋道:“你没看见她啊?昨天她没回去吗?我明明送她到楼下了。”
“送她到楼下的时间是几点?”
“大概是凌晨两点吧,我看着她上楼才回去的,那时候她酒也醒了一半了。”
昨天晚上凌晨两点,正是君无邪在房子里时,或许我们两个亲密缠绵时,她早已知晓,怕尴尬故意走掉?
我对电话那番说:“她一晚上没回来,我现在出去找找。”
何凡一惊:“没回来,糟了,是不是找那个陆麒麟寻仇了,小幽,我去找陆麒麟,看看他是死是活,薛红这回闯大祸了。”
“喂,你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我还没说完,他把电话匆忙挂掉。
我看着电话发怵,刚想放下电话,打进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迟疑了一下,按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很嘈杂,还伴着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是个女生,很伤心。
我听出来了,好像是采魅的哭声。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采魅,是你吗?”
“主子,是我,对不起,采魅……”
她的语气很哀伤,哭泣声导致话语不连贯,声音还带着嘶哑。
她那边到底遇见什么事,会哭成这样?
我喉咙一紧张问道:“采魅,到底出了什么事?在首都还好吗?”
电话那端,采魅伤心欲绝,哭声更大了:“采魅对不起您,我,我见到了钟景。”
啊,她见到钟景,不应该开心吗?
为何哭的这么伤心?
“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别哭,给我说清楚?”
“他不记得我了,完全不记得我了,他看见我,面容都是冷漠的,眼神都是嫌恶的,我在他公司下面足足等他三天三夜,他不但没有下楼见我一面,还扬言要收了我,对了,他要成亲了,未婚妻是个京城名媛……”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的心一定很受伤,她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竭尽全力想做人,就想和钟景在一起。
岂料,等来的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