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134名声大噪
    夏月初出名了!
    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燎原之势,在没有任何现代媒体和通讯工具的古代出名了!
    按理来说,这个厨艺比赛的规模其实很小,只是在一个镇子的范围内。
    若不是对方先提出比试,加上夏月初需要这个契机来提高自己的名气,她根本不会参加这样的比试。
    俗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
    以她的水平,参加这种厨艺比试,着实有些欺负人了。
    但是先有邓建丰毫不吝啬言辞的夸奖,后有荣炳华因为比试失利的疯癫之举。
    这两件事有如火上浇油,让夏月初赢得厨艺比赛这件事,窜起无人预料到的烈焰。
    从七道河镇到东榆县甚至东海府,这件事成了五月中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
    如果你在七道河镇有亲友,能够知道一些当时的细节情况,那瞬间就会成为人们攀谈的焦点人物。
    一时间,整个七道河镇的百姓,都以吃过夏月初掌勺的酒席为骄傲。
    夏月初的手艺在大家的口口相传中不断被修饰完美甚至于神化,最后的完成版本简直廉耻破表,连本来对自己手艺极其自信的夏月初都无法直视。
    比起荣炳华落败发疯这种百姓们喜闻乐见的俗套情节,万里书院的学生们,对邓建丰那一番赞誉至极的发言更有兴趣。
    甚至在厨艺比试之后不到三天时间,就有几个学生合作,将厨艺比试的整个过程,写成了一个并不算长的话本故事。
    他们甚至还在打探消息的基础上,给夏月初加上了一个十分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背景故事。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这薄薄一本,半杜撰半事实的话本故事一经完成,瞬间在文人的小圈子里火起来了。
    各种手抄的版本先在万里书院中传播开来,很快就辐射到了整个东榆县,最后甚至还被传到了东海府。
    话本中把夏月初做菜描写得神乎其技,还格外详细夸大地写了邓建丰试吃的反应。
    最后还把邓建丰的话一字不漏地誊抄上去,几乎要将夏月初碰上神坛来膜拜。
    好在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夏月初来自何处,但在镇上知名度颇高的善大嫂子就无法幸免。
    对各种举着银子找上门的人,善大嫂子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期的兴奋不已,再到最后的不堪其扰,也不过才用了三天时间。
    善大嫂子干脆把家里的粮油米面和菜都买齐了,交代老娘跟闺女在家,锁好院门,谁来都说自己不在,家里不接待客人。
    她自己稍稍改变了打扮,拿着邀请夏月初去做席面的名单,找了辆牛车,直奔参顶子村而去。
    为了厨艺比试的事儿,山下都快闹疯了,参顶子村虽然地处山中,到底也不是什么与世隔绝之地。
    端午节当天的盛况,很快就通过去看过比试之人的口中传播开来。
    等每天跟薛芹生气上火的盛氏听说时,村里基本已经没有不知道的人了。
    老肖婆子坐在炕上,满嘴喷白沫子地卖力讲着,最后一脸羡慕地拍着盛氏的手背道:“哎呀,你可真是好命啊!这可是被县太爷夸过的手艺啊!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这么一个宝贝媳妇,还不跟抱了只下金蛋的金鸡一样?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盛氏都听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她哪里敢跟人说,自从薛壮从军队回来,自己就没在儿媳妇身上讨到半分便宜。
    但看到老肖婆子笑容下隐藏的看热闹本性,盛氏硬是咬牙,表情几近扭曲地挤出个假笑。
    “什么享不享福的,我也不指望那个,到老了干不动了,有人给个热炕头,给碗热乎饭菜吃,冻不着饿不死也就是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底下还两个儿子呢,小芹又说了个那么好的人家,你可就别端着了。”
    想到小芹的婚事,盛氏的自信又几十年间回到身体中。
    比起薛壮和夏月初这两匹披着羊皮的白眼狼,还是自己闺女嫁得好更借得上力。
    尤其听到自己的准女婿竟然是比试要请去判定结果的几位员外之一,越发地喜上眉梢。
    盛氏心道,夏月初你个小蹄子,以为闹腾出点儿名头来,自己就不敢对她如何了么?
    饶是你菜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活计,到头来还不是你在灶台前站着炒遮,我女婿坐在桌前吃你做的菜。
    想通了这个关窍后,盛氏整个人都恢复了精神,笑容也重新弄挂在了脸上。
    二人聊了会儿没什么实质意义的闲话,眼看就要到饭点儿了,肖老婆子屁股再沉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
    盛氏把人送到门口,正好跟坐车过来的善大嫂子走了个脸对脸。
    肖老婆子便笑着打趣道:“薛嫂子,以后家里怕是要天天接待城里来的贵客了!”
    盛氏原本已经转好的心情顿时又被破坏了,她朝善大嫂子上下一番打量,见她穿得干净朴素,不像有钱人的样子,顿时嘚瑟起里。
    “贵客?你可真会说笑话,有些人别说是这个‘贵’字儿了,怕是连个‘客’字儿都当不起。”
    夏月初从屋里出来,将盛氏这话听了个正着,立刻道:“这话说得没错,善大嫂子是我的好朋友,我家就跟她家一样,自然算不得客人。”
    善大嫂子本想着,盛氏是夏月初的婆母,自己再不爽也得压着点儿火,不能给夏月初找事儿。
    谁知道夏月初这小嘴儿跟刀片儿似的,直接刮了盛氏一脸花。
    善大嫂子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了,从怀里掏出几分钱,塞进盛氏手里道:“劳烦你出来迎接,拿着吧!”
    盛氏先被儿媳妇怼了,又被这个不认识的妇人这般羞辱,尤其还是当着同村的面儿,
    她已经可以想象,老肖婆子此时心里看得有多欢乐,过不了今晚,这件事就得在村里传个遍。
    盛氏气得几乎要爆血管,捂着额角直呼头晕,一载歪就往善大嫂子的方向倒下去。
    善大嫂子却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了,一个箭步走到夏月初面前,拉着她的手说:“我今个儿可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走,咱进屋说话。”
    盛氏靠了个空,一个狗吃屎摔在门口。
    “噗——”老肖婆子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赶紧抬手捂着嘴,赶在盛氏看见她高高翘起的嘴角前,快步离开薛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