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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特别恶毒的谋害
    听到这里,很多听众都安静下来。有些人听出味道来,开始将注意力从美色转移到演讲内容上去。
    “大家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即使双胞胎也不例外。但是,这个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怎么来的?”
    “是通过变化而来的。
    “在没有出生之前,每个人的胎儿形状和思想个性都是没有什么差别的。随着时间的延长变化,胎儿出生,差异就出现了。有了男女的差别,强壮与衰弱的差别,相貌的差别。”
    “但是,这些差别,对一个人来说虽然有影响,但不是最重要的。这些差别,都可以认为的调整,比如整容。最重要的差别是思想,是一个人的心性。”
    “这些心性的差别,是一个人在生活经历的过程中形成的。一帆风顺的人,心性比较开朗,生活重压下的人,心性比较沉重。”
    “不管什么样的经历,对这个人都是最重要的。因为,正是这样的经历,决定了这个人是独立的自我,不是他人。”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台下有人提问。
    “当然有用,而且有大用。这个经历会形成记忆,形成习惯。在经历轮回过程,其他的东西都会变化,习惯不会变化。所以,我们经历的变化是最宝贵的东西。我们的生命,意义也在于我们经历的变化。”
    “假如,这个变化停滞了,我们日复一日不断重复着一件事情,那么我们的生命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说道这里,台下听众轰然叫好。其中一部分是真的听懂了,另一部分人虽然听不懂,但是也叫好,给美人捧场。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没想到,就在喝彩声刚刚平息,就从后面出现了一声大喝。众人回头一看,哦,这个人大家都认识,是林莆大师。
    说起来,林莆大师在这个弥生城也算不大不小的一个名人了。他不定时的上台演讲,主要内容就是教育众人安分守己,不要追新求异。在他看来,任何事情都是维持原状最好,一旦变化就会带来灾难。
    由于这位大师的演讲没有什么新意,听众寥寥无几。今天他来这里,准备完成这个月的例行劳动,没想到高台被一个女子占据了。 这还不算,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台下竟然有上千听众。于是他出离愤怒了。
    他大声驳斥道:“台上的那女子,你说的那些什么变化,对于凡人是最重要的,但是在弥生城,变化是危险的。你是在把大家引入歧途。”
    华晓蓉被人打断演讲,很不高兴。她冷冷的问道:“你是 什么人?为什么说我的道理是错误的?”
    众人一看这个情形,都兴奋起来。其中特别好事的纷纷怂恿道:“林莆大师,上台,将那个胡说八道的女子赶下台。”
    林莆脑子一热,大步过去就要上台。成束缚的人拦住说:“林莆,这个台子现在鬼上面的华晓蓉。你就是上去,也不算你的劳动。”
    林莆气冲冲的说:“不用算我的。我就是看不过去,我要上去辩论。”
    林莆上台来,站在华晓蓉对面。说道:“对于一个人来说,不变才是最重要的。不变就是诚信,诚信是立人之本。一个人若是不讲诚信,反复无常,就会被众人唾弃。”
    华晓蓉一看,这个老家伙竟然上台跟自己辩论!敢和我这个文科生辩论!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他若是在台下,辩论输了也就输了,台上台下之间输赢无所谓。但是在台上,输了可就丢面子了,以后没脸出门了。
    华晓蓉大声反驳说:“你这是偷换概念。我这里讲的变化,是一个人经历事情的增加。老人比年轻人经验丰富,领导比普通人经验丰富,都是由于经历了更多的事情,这样的变化是最宝贵的。你说的不讲诚信,反复无常,并不是变化,或者说是没有变化。反复无常是一个人心性不良决定的,这个不良的心性是的不变。比如说你,现在就是心性不良。”
    “胡说!我怎么心性不良?你这是人身攻击!”林莆怒声喝道。
    “你若是要演讲,完全可以明天再来。但是你却偏偏要上我的台子。你明明知道,在这个台子上,你做的一切,都不会算你的劳动。你这样损人不利己,就是心性不良!”
    台下纷纷鼓掌。这让林莆有些下不来台。他大声喝道:“弥生城的每个人生活的都很快乐,要是按照你说的,应该让大家不再快乐,反而品尝痛苦吗?”
    “在我们来到二重天以前,每个人一直都是痛苦的。有生老病死的痛苦,有欲求不得的痛苦。现在大家是快乐的。从过去的痛苦,到现在的快乐,这也是变化。”
    “即使是我们现在的快乐,也处于变化中。昨天我们因为吃到好东西而快乐,今天是因为听到我的演讲而快乐,明天或许就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快乐。你说变化是危险的,会将人们引入歧途,难道让大家永远对同样一件事情保持快乐吗?那样真的能够快乐吗?”
    林莆被问的张口结舌。站在那里尴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恼羞成怒之下,大声斥责道:“你是谁家的娘子,跑到高台上信口胡言!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羞耻!”
    华晓蓉冷笑起来:“你理屈词穷,开始胡搅蛮缠了吗?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华晓蓉,不是谁家的娘子,是孔文祥的客人。这是我的徒弟文彩蝶。”
    林莆在一片起哄中,灰溜溜的下台了。看来,这个月的劳动需要另寻门路了。
    华晓蓉一次演讲,在林莆的衬托下,迅速传遍了半个城区。第二天,孔文祥来到客栈,笑呵呵的说:“华晓蓉,恭喜啊。”
    华晓蓉莫名其妙,问道:“大清早的,哪儿来的喜啊?”
    孔文祥说:“昨天下午你在台上辩论,让你出名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孔文祥有一个言辞犀利的客人。这个客人有一个美若天人的徒弟。于是,有一个人托我来给彩蝶说媒。”
    “说媒?对方是谁?”华晓蓉觉得奇怪。有人看上彩蝶,这是好事。但是怎么会请孔文祥这个大老爷们来当媒人呢?
    孔文祥笑着说:“对方叫邱清云,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在上午在大街上偶然看见彩蝶,立刻被打动了。下午闻声去听了你的演讲,知道彩蝶是你的徒弟,就托我来说。”
    “唉,可怜我这个邱老弟,立志独身数百年,一朝动心,清誉全毁掉了。”
    孔文祥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这个事情,我得问问彩蝶的意思。”
    华晓蓉说着,就讲彩蝶叫过来,说了有人青睐,要娶彩蝶为妻的消息。问彩蝶自己的意思。彩蝶低头不语。半晌才小声说:“师傅如父母。单瓶师傅做主。”
    华晓蓉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徒弟的春天到了。怪说不得上午买了裙子,下午就急不可待的要上街夸耀。
    说来也有情可原。彩蝶原本就是当阳城除名的美人,尚未品尝爱情甜蜜,就被人当做新娘子送给河神,淹死在当阳河。自己就遂了她的意吧。
    华晓蓉说:“孔大哥,这件事情我同意了。不过,事情还要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不能因为我们是新人就从简。”
    “这是当然。”孔文祥点点头。
    于是,第二天,华晓蓉和彩蝶来到孔文祥家,有一间房子专门腾出来,作为文彩蝶卧室。孔文祥算作文彩蝶的婆家,接受了邱清云的聘礼。
    又过了几天,娶亲队伍吹吹打打,将文彩蝶接到邱清云家里。
    文彩蝶这一次是真正当了新娘子,脸皮薄,躲在洞房内不敢见人。
    华晓蓉独自回到客栈。晚上,没有了文彩蝶的陪伴,觉得有点凄凄凉凉。于是,就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夜半人静,忽然,有一队人马进了客栈。一个差人敲门进了华晓蓉的房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头说:“大人请大师前去相见。”
    华晓蓉对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打断自己的修炼很生气,但是看着他卑微的态度,有火气也发作不出来。问道:“你家大人是谁?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来请我?请我去是什么事儿?”
    这个差人不住的磕头:“小人不知。”
    华晓蓉生气的说:“一问三不知。我不去。”
    差人闻言拼命磕头,脑门见血。说道:“大人吩咐,只说是将大师请来。其他一律不许说,只说见面便知。”
    华晓蓉被纠缠不休,心里不耐起来,顺手抓起桌上一只茶杯放在一个托盘里,说道:“我不去,就让这个茶杯替我去吧。”
    差人无奈,起身端起托盘,出门儿离开了。
    华晓蓉对生性有点小财迷,对自己的东西很爱惜,同样,对于别人的东西也很在意。华晓蓉觉得,随意将客栈的茶杯送人,虽然一个小小的茶杯算不得什么,自己也应该跟客栈掌柜说一声。或者需要自己做点什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