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和云漓也是同一个想法,从发现到通报,要是真有什么也早该抹杀的一干二净了。“云姑娘说的对,与其去水池那里,不如直接看丹碧的尸首,或许会有所获。
”肆月看了一眼五官不奇的云漓一眼,这女子一身白衣翩跹,实在看不出哪里出彩,但就是让人不敢小瞧她。她腰间那枚玉佩让肆月很感兴趣,不论质地还是偶尔散发出的强大灵气。忽然,肆月看到了云漓手上那枚黑绿色的戒指,他瞪大了眼睛,晅音把这个都给了这女人?不会吧……
“看够了就走吧。”云漓打趣的对着肆无忌惮看自己的肆月开口。肆月尴尬的收回目光,快步走出了亭子。云漓抬手看着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不是她多疑,是这青丘的众人做的太明显。
前前后后总共没见到几个,但每一个都是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看,难道是这戒指有什么别的意义?抬脚朝已经走到花园出口的晅音方向走,有时间的话,她觉得有必要向晅音问清楚。
跟在晅音的后面往房间里,四周都是弥漫的水雾,云漓有些好奇,这地方的水汽怎么会这么大。约莫走了有几分钟,他们才在一间样子奇怪的房间前停下。
守门的侍卫恭敬的行了礼侧身让他们进了去。一位她没有见过的中年人走到了晅音一侧,边走边说:“丹碧是被人吸光了精气死的,不得已才挪到了这里,否则不出一个时辰她就会散成尸灰。”
晅音没有说话,青丘的狐狸都并非是寻常的狐妖,吸取别人精气这种事情,他们是不屑去做的。可如果有别的人进入青丘,那长老们不可能会不知道的。瞄了眼肆月,后者领悟的点点头,悄悄的转身往回走了出去。
“丹碧的尸体可还有人来看过?”这里虽然能保存住丹碧的尸体,可却也隔绝了一切灵力的气息,即便是有人来过,他也没有办法及时的察觉。“回王,梨晔公主来过,被守门的侍卫给挡了回去,并未进来。”中年人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那个梨晔公主太难缠了,打伤了他好几个侍卫才气呼呼的走了。
抿嘴一笑,能打发走梨晔,看来这儿的侍卫很尽忠职守啊。“开门吧。”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房间的大堂之中,眼前漆黑的门上有和晅音那件衣服上一样复杂的纹印。云漓刚准备上前用手摸一摸,却被晅音挡了下来。“门上有禁制,你直接用手触摸会被反噬的。”点了点头,云漓讪讪的收回了手。
开完门的中年人回身看了眼一直跟着的白衣女子,刚才他以为是王的侍女,但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上下扫了几眼,中年男人的面色就是一变,那东西怎么会戴在她的手上,难道……
察觉到了中年人的失态,云漓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九尾戒,又是因为它。“别站着了,走吧。”晅音像是故意提醒中年人,催促着带路。“哦,是,是。”中年人敛了敛心神,对着云漓恭敬的一点头,率先进了那道漆黑的大门。
走到晅音的身边,云漓面带微笑的说道:“出去之后,我想你会有话对我说的吧。”该来的总是会来,可关键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呀。“恩。”闷闷的答应了,可晅音的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这事真不好解释。
走近放在冰玄水阵里的丹碧,云漓就看到一具好似活人一般的尸体。“是这水雾的作用吧。”否则一具被吸干精气的尸体怎么会这样鲜活。晅音也走近些观察着什么,头都没抬起的回着云漓的话。“恩,这个是青丘的冰玄水阵,可以让尸体保持活着时候的样子,不论是怎么死都可以。”云漓撇撇嘴,她很想知道这个不论怎么死是指什么,包不包括大卸八块什么的。
晅音观察到手指的时候眯起了眼睛,指甲外翻,应该是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自己抓断的,可身体的其他地方却没有明显的外伤。站直身体,晅音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凝起灵气注入丹碧的身体,可半晌还是没有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收回手,晅音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干了丹碧的精气,又是怎样的痛楚竟让她抓断了自己的指甲。他现在没有一点头绪,希望肆月那边会有些不一样的收获吧。
“云漓,我们走吧。”对着中年人一点头,那人就带着晅音和云漓一起外大门处走去。云漓没有说话跟着也往外走,可她的心中却有疑问。最多两个弯儿,其余都是直来直往的通道,为什么要让这个中年人在前面领路。
重新站在阳光下,周身的水雾也终于散的一干二净,云漓惬意的伸着懒腰。走的远了些,云漓才问出心中的疑问。“通道里是不是有什么?为什么要中年人一直领着?还有,丢的那个什么王印又怎么回事?”
晅音知道云漓会问,只是没想到她能憋到现在才问。停下脚步,晅音的脸上浮起笑意。本身他就是个绝色,这样愉悦的笑,还离自己这么近,云漓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中年人叫苍流,是青丘三大长老之一。那通道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阵法,没有他领着是很难能进去的。”晅音看差不多了就说出了云漓疑问,否则逗的过火了,伤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至于王印丢失,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肆月是负责我受封大典的一切事宜,王印找不到的话,他一定会被大卸八块的。”晅音一想到肆月那焦头烂额的样子就想笑,让他当甩手掌柜,让他忙中偷闲。
云漓觉得晅音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受封大典会因为王印的丢失办砸,那表情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恩,那如果没有王印,你这帝王还做不做的了?”晅音笑了,很畅快的笑了。他的云漓就是聪明,一开口就问到了正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