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云漓低了眉眼,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她不想加重他的不安。“晅音,我会好好学习婚祭。”这一句低低的呢喃晅音并没有听清楚,云漓也不打算让她听清楚。
回到大殿,云漓就呆呆的坐在窗沿上听着晅音讲述婚祭的来历经过和基本的步骤程序,听完后云漓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回来时说那句好好学要打水漂了,这哪是婚祭啊,这简直就是折磨,不带这么玩儿的。
“云漓,这听上去有些复杂,但实际并非如此。”晅音在彼岸就已经了解透了云漓,一看她这样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心中打鼓。
很勉强的一笑,云漓垂头丧气的说道:“我尽力,你不要太苛求我就好了。”说着这话但心却在哭,早知道青丘的婚俗这么复杂折磨人,她当初脑袋进水了才会主动提及!
第二天一早云漓就穿戴整齐的往流园方向去,一路上所有的人都躲在一旁窃窃私语,云漓大致也听明白了,这条通往流园的路迄今为止除了他们现在的王也就是晅音外,只有她这么一个外来的人走过。一边走一边想,晅音说的原来没有夸张,这流园还真就没几个人能来。
越往里走越没有人迹,不一会儿云漓就碰上了第一层屏障。“往返阵,苍流你究竟和那人有什么关系?”云漓低声说了句就拿出了那枚叶子钥匙,往前轻轻一送,那叶子在半空中回旋一圈后就又落回了她的手中。
收起叶子,云漓抬脚继续往前走着,这往返阵她见过一次,是那人不想伤及人的时候来人时故意阻挠临时随手设下的,可现在她却在这里看到,这不得不让她把苍流和那人联系起来。
往前又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云漓碰到了第二层屏障,这一次让她又加深了一些心中的猜测,这个阵法叫折也,意思是让来着知难而退折回来时路。云漓同样将钥匙拿出,这次钥匙在空中停留的时间长了些,但还是很快就回到了她的手中。
收起叶子钥匙,云漓知道只有最后一道屏障了,那道名叫俱灭的阵法。往返、折也、俱灭、这三道是糜音的阵法,他的耐心只有三次这么多,既然前两道都没有错,云漓猜想这第三道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出入,如果真的是俱灭,那这玩笑就开大了。
云漓沿着这唯一的一条小路一直又走了一段时间,可第三道屏障却没有再出现,当她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她已经在这条小路上越走越远。
停下脚步,云漓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收起来的叶子钥匙托在了掌心,“早知道这第三个阵法改了,我也就不用走这么长的路了。苍流,你真不地道。”
说着手心一转,眼前延伸出去的小路瞬间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显现出来的是苍流的院门和院子一角。“欢迎光临。”这句话是云漓走进院门看见坐在一边喂鱼的苍流时他随意说出的话。
“谢谢。”苍流的欢迎随意的好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云漓的谢谢说的也随意的好像回应他今天天气确实不错。“鱼喂完了就先学习婚祭吧。”云漓很自发自动的寻了处地方坐了下来说道。
苍流拍掉了手上残留的鱼食,站起身往云漓不远处的台阶上一坐,饶有兴味的问道:“哦?你是想先学习婚祭,还是想先知道这阵法我从何得来?”
这话原本云漓是愿意顺着杆子爬上去问清楚的,可现在她忽然就不想追究这件事的始末了,是跟谁学的其实跟她的关系也不大。“我来是为了学习婚祭。”
苍流深邃的眼睛看了云漓一会儿才站起身笼着袖子转身往院子后面走。“跟上吧。”云漓二话不说起身就跟了上去,她觉得这个叫苍流的男人一定有不比糜音少的秘密在身上,只是她现在不愿意去探究。
绕过走廊和一处看起来比较特别的房子后,苍流停下了脚步,“云漓,你真的腰学习婚祭?”她明知道有人要用婚祭算计她,她怎么还要去按照那人的步骤走下去?
“自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云漓回答的没有一点犹豫,自从在秦池知道了婚祭是由苍流负责时,云漓就打定了主意。“我想在秦池你肯提醒我也不会是想看我退缩吧。”
那日在她撤出结界时,那个无声无息站在她背后的人就是苍流,他似乎也听到了一些梨晔和汐瑾的话,还意外的提醒了她。
“你是这样理解的?也罢,跟我进来吧。”苍流上前两步推开了一处看起来是花墙的门,云漓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原来是一扇门,而并非表面看起来的墙。
跟着走进了门里面,云漓瞬间就被充沛的灵气所围绕。“这是?”苍流没有停下脚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婚祭所做的事情需要充足的灵气,否则很容易出意外。”
苍流虽然是实事求是的说,但云漓心中却没有实事求是的听,从苍流的话里,云漓想到了一种可能。若在婚祭的过程中出现了灵气不济,那......
“婚祭可否临时停止?”苍流的摇头让云漓更加确定了心中那个想法的可行性,若中途灵气不济,那就死也得死在里面了,青丘的先辈啊,这根本就是玩人的嘛!
苍流微微扬起了嘴角,他一看云漓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女孩果然和那人说的一样,是个有趣的孩子。“过了婚祭,你的灵力会翻上好几倍,这是青丘先祖留给后辈的礼物。”但却不能不劳而得。
“这礼物不好拿啊。”原本就不好拿,如今还有人横加阻挠,那这就是难上加难了。“还要走多久?”前面的苍流猛然停了脚步,“到了。”
到了?云漓从苍流的身后往一侧走了一步,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她也忍不住惊讶,婚祭难道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学习?那她倒是真心愿意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