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人吓人
离开了天上人间已经是入夜时分,庐州城比不得荆州城,再加上之前邪教作乱,晚间人已经稀少了许多。
此刻的李沐然按照方南所说的方向,向着吴良死去的酒楼走去,虽说自己是路痴,可是这庐州城他也是已经有些熟悉了,因此倒也不怕走错。
城北本就不是庐州城的繁华地带,也因此入夜后人更加的少,望着眼前的紧贴着封条的酒楼,他四周看了一下后,打开了一旁的窗户翻了进去。
在他进去之后不久,又一个身穿黑衣的娇小身影,手握一柄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宝剑,跟了进去……
才进屋的李沐然看到的便是一张张整齐的桌椅摆放在一搂,屋内有些黑,他随意的找了一根桌上的烛台点燃后向着二楼摸去。
刚过柜台前,看着一本本菜单,账簿,随手拿了一本。
寂静的夜,深黑的酒楼,还有那深秋的寒风,在这样的环境下,说心中不渗的慌那都是骗人的,此刻李沐然紧紧的靠着楼梯的一边小心谨慎的向着楼上走去,手中的烛光忽明忽暗,让人看的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这酒楼内或许是死过人的原因,光是站着就感觉一股幽幽的冷风在身上游走着。
娘的,这又是不是拍鬼片,气氛也太他压抑了吧。
他心中暗骂一声后,继续向着楼上走着。
“咔嚓”
一声清脆碎裂的深夜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起来是那么的挑战着人的神经,伴随着这一声响的发生,李沐然停下了脚步,缓缓的低头一看,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个鸡蛋壳,白担心一场。
十几步之后便来到的二楼。
这酒楼不大,二楼也不大,一眼便能将二楼看的个清楚明白,四五张桌子,几十张凳子,墙壁上则是挂着些字画,看来这店里的老板也是个文雅之人啊。
在这四五张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数道菜品和一些酒杯酒壶,看来是因为吴良的死,官府直接查封了这个酒楼,这些个东西都没来的及收拾,不过因为秋凉的原因,这些菜倒是没有发酸发臭。
随意的望了眼,眼前的一张桌子见没什么线索之后,他一抬头,只见最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杂乱不堪,桌椅板凳也是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看来吴良当时就是在那张桌子上出的事,出事之时,他定然是极力的挣扎,而在他身旁的大虫帮帮众见自家的少帮主发生异状,肯定极力救治,因此才会有此一乱,他的脑海中像是放着电影般,那些个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过着。
“就是这样”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正确之后,他抬脚向着那张桌子走去,才走两步,忽然一阵“咔嚓”声清脆的传来。
有人?
这声音他很熟悉,正是刚才自己上楼时踩到的鸡蛋壳,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这里,莫非是凶手?
他急忙吹灭了手中的蜡烛,身体一蹲掩在了一张桌子之下。
几个呼吸间,一道微弱的灯光在二楼亮了起来,随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想起,这声音杂乱无章的来回走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这时正掩在桌下的李沐然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不过好奇之下还是缓缓的测过了头来。
顺着灯光所在的方向,他定眼一看,一身熟悉的捕快服,一张俏丽的面容在烛光的照耀先显得异常的白质。
张彩衣?她怎么会来这里?
没错眼前之人正是张彩衣,而刚才跟着李沐然进酒楼的也是张彩衣。
望着眼前的张彩衣正在胡乱的翻找着什么,李沐然心中也是好奇了起来,张彩衣深夜来这个酒楼难道是帮着查案的?
不过很快的,张彩衣的一番呢喃自语却是打消了他的想法。
“咦,这两日我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被贼人偷走了?”
说着烛光终于是来到了李沐然的身前,看着眼前的人儿听着刚才的话语,他现在明白了估计是张彩衣什么东西掉了,她来这里找东西的。
明白之后,望着这幽黑可怖的二楼,忽然剑眉一挑嘴角泛起了微笑。
“没有,究竟去哪了?”张彩衣自言自语的才说完。
突兀出现的呜咽声
“呜呜……我死的好惨,我死的好惨啊……”
本还在寻找东西的张彩衣整个人都愣住,手上的烛台都因为呆住后,掉在了地上,瞬间熄灭。
“谁?是谁?快出来。”
哗啦一声,她直接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对着黑暗中随意挥舞了几下之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是谁,快出来,否则不要怪我手中的剑了”
“你是张彩衣是吗?”
李沐然故意压着声音说话,那沙哑的声音不言而喻,张彩衣听着自己的名字,当即一愣,正准备转身就跑,可是这才发现,自己的烛台摔了,眼下除了黑暗剩下的便是黑暗。
望着眼前一片的漆黑,张彩衣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手紧紧的握着宝剑,正对着前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有本事你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
李沐然听得只觉得好笑,自己鬼鬼祟祟?你不也是鬼鬼祟祟吗?
“我是阎王爷身边的黑无常,张彩衣你的寿元已尽,快快随我回地府吧”
“什么?”张彩衣听着黑暗中的话语,经不住出声道“黑无常?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身子?”
汗,这小妞还是听有耐心的,还知道看不到,只是李沐然却早已经想好了下词,只听他继续呜咽着说道
“黑无常,自然是黑色的无常,难道你眼前的不是黑色的吗?若是我换了颜色,那还怎么叫黑无常?”
他这牵强的解释自己都觉得只能骗骗鬼了,未曾想张彩衣居然真的信了。
“你……,你胡说,我张彩衣年芳一十九,哪里到了索命的时候!”
原来这小妞刚成年啊,他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次出声道
“张彩衣,天道轮回,阎王让你三更死,你绝对活不到五更,若是你不信,便回头看看”
张彩衣一听头缓慢的回过了头去,可是身后依旧空无一物,刚回过头来,只见一道光影印着一个夸张的鬼脸,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不是吧,这小妞不会出事吧,这也太不经吓了。
明明是他故意吓人,现在却有说别人不经吓,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蹲下身子正准备试试后者的鼻息之时,忽热,一阵盘子晃动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刚伸出去的手却是停在了空中,心中则是暗道:老天爷不是在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