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罗毅的吩咐,从第二天起,酒仙居酒楼就正常营业了,还跟往常一样,一大早的开门售卖醉仙酒,卖酒的同时,也往里招揽客人。
十五两的价格,将大部分的人都挡在了门外,即使排队排到了,也因为付不起钱,而主动让位。
还有些心里存着侥幸,不相信醉仙酒以后就是十五两了,所以暂缓,想等便宜点时再买。
这种现象屡见不鲜,排队排了一上午,在正午时分,十瓶醉仙酒才售卖完,而售卖的对象,多是富家子弟,其中就有程亮、秦怀玉、尉迟宝林等。
在这些人眼里,酒的价格贵几分、便宜几分,其实都无所谓,因为他们买不了多少,充其量也就两天一瓶。
正如程亮,他觉得贵点还更好,因为这样的话他早上就可以睡个大懒觉,然后悠哉悠哉的去买酒,也没人抢。
而要是一两一瓶,那得从大半夜就排起,还不一定能买得到;两相比较之下,他还是觉得多花点钱好,总比在外面冷一晚上划算。
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打算,好在醉仙酒都卖完了,没有出现尴尬的事,对于酒楼来说,也是喜讯,能向所有人表明,醉仙酒是能卖到十五两的!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让醉仙居酒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热络,楼上楼下、里里外外、进进出出都络绎不绝。
直到第四日清晨,这种现象突然间断了,因为醉仙居酒楼又关了起来,并且在外面贴上一张条子,写上停业一天。
这让那些想买酒而买不到的,又是一顿臭骂。
楼上雅间。
二胖召开了第二次商讨会议,将那天从酒楼离开的人又原封不动的请了回来,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本来没请房遗直的,但房遗直还是来了。
这一次跟上一次比起来,就大不一样了,各大酒楼的掌柜都不再摆着张臭脸,上楼之后都主动的跟二胖打着招呼,恭敬的喊一声柳掌柜,把二胖乐的不行。
由此可见,他们也知道醉仙酒十五两任然能卖的火爆的事了,心里已渐渐适应了醉仙酒提价,不再像之前那样抵触。
所有人落座,二胖道:“三日前,我们在这相聚,结果不欢而散,三日后我们再次相聚,为的任然是同样一件事,售卖醉仙酒!”
“怎么样,大家觉得,我酒楼的醉仙酒当定为多少钱一瓶比较合适?”
在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再定为一两银子一瓶了,那样的话估计还是会不欢而散,因为二胖不会同意。
迎着二胖的眼神看了好久,终于有人站了起来,出价道:“应该定为五两,五两差不多了。”
“对对对...五两。”
有很多人随声附和。
然而,二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不满意,自顾自的喝着茶,一个劲冷笑。五两?傻子才卖!
厄...
雅间内有短暂的沉默,都互相商讨着。
房遗直和房遗则也交头接耳,两人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一旦各大酒楼的掌柜都犹豫起来,那就说明价格还会涨,犹豫就是提价的前兆。
其实三日前的那场会议,他们确实做了许多手脚,联络了很多酒楼的掌柜;不过,仅仅是联络而已,为了共同的利益,抵制醉仙酒提价。
而如今,醉仙酒零售价已经达到了十五两,这让许多酒楼的掌柜,内心松动了,心里想着,就算贵一点进货,也能赚钱。
一时之间,让本来团结一致的众人,变成了一盘散沙,房遗直和房遗则也无能为力。
“我出八两...。”
忽然,雅间内冒出个很洪亮的声音,所有人侧身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剑,酷似游历江湖的侠客。
对于这种人喊的价,一般是不作数的,因为他不可能批量购买,仅仅只代表个人。
不过二胖可不这么认为,他现在正需要这个声音,不管是谁喊的,都无疑将酒的价格提升了三点,即使他心里的价格不是八两,但也正在向理想的价格迈进。
二胖道:“八两还是有点太少了,诸位,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今天的醉仙酒,已经不是三天前那个价了,三天前可以十五两买到,但今天...需要二十两!”
说出此话,二胖心里十分的紧张,他怕又像上次一样,都一哄而散了。
不过这个价格可不是他自作主张说出来的,而是罗毅给出的提示,要让所有人知道,酒价只会涨,不会降,想要赚钱就要依附醉仙楼。
如果再不知好歹,那结果就是,价格会越来越高,而商家的利润也会随之降低。
二十两的价格,让所有人惊异了起来,也非常的气愤,二胖的态度,让他们下意识的觉得,不是在诚心谈这笔生意。
一句话,就是一种很高傲的姿态,让人很不爽。
“柳掌柜啊,你这样可不行,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一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站了起来。
有人附和道:“是啊,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诚信,你前几日还说十五两呢,现在又变了,你这...让我们以后怎么相信你啊。”
二胖没有任何犹豫,朗声回道:“我不需要你们相信,因为我们之间每一次合作,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情我愿,当场算清。”
“八两的价格,我是不会卖的,你们可以试着考虑一下往上提升,从十五两开始,也许我能接受;但前提是,必须批量购买,如果只买一瓶,或者几瓶,那就得二十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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