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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太子妃
    北狞中所有的皇后、嫔妃、帝姬,抱括男人,都不如这个朱涟有血性!
    那婴儿自然是赵谌,太子在靖康之难前唯一血脉。
    众人招呼着坐下,赵桓今天显得非常高兴,自从刑部大牢中认识这少年以来,自己有种否极泰来的感觉。
    虽然自己能力不够,没能救下少年,但此人依然绝处逢生,可见是有大气运庇佑,而且少年绝不忘本,东京大水一事上给自己这番指点,让官家及朝中大臣对自己刮目相看,东宫之位也暂时稳如泰山。
    童贯已废、朱勔也死。原来权势滔天的六贼显得单薄了很多,而王黼和这少年还有点关系,这让赵桓对彦崇越加看重。
    寒暄几句,酒过三巡,众人随意吃起饭菜来,彦崇方才偷眼扫视太子妃,刚才出于礼貌,彦崇并没有注意其面容。
    一股熟悉味道瞬间传入脑海,朱涟并未留意有人注视她,眼里只有怀中熟睡着的儿子,满满都是母爱。
    幸好这时秦桧开口,不然彦崇差一点就失态!
    “大郎此去山东,虽是信心满满,也需谨慎前行,书中说如履薄冰,这四个字今日赠于大郎。”
    彦崇连连点头,心中暗道好险,要是当场失态,还真没办法解释呢。
    太子妃竟然和自己前世女友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不是抱着一个娃,换上后世服装,估计自己就会感觉穿越回就读的学校,和女友一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喝下一口酒,彦崇暗自平复自己惊涛骇浪般的心情,表情却象是在思索着什么。
    太子妃一看说到正事,款款站起身来,告了声罪,抱着孩子去了另一个雅间。
    “不会是去喂奶吧?”
    彦崇居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饶是脸皮再厚也红了一红。
    赵桓见少年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少年有什么难言之隐,轻声说道。
    “孤当大郎是平生知已,如有什么难事尽可向孤开口,孤一定尽力办到。”
    彦崇心理说道,“把你老婆送我,那娃儿我帮你养了。”
    而口上却是另外一段话。
    “当日听秦大学士说到北方用兵,让彦崇茅塞顿开,这几日苦思之下,觉得去梁山大有可为。”
    赵桓和秦桧一听果然来了兴趣。
    “还请大郎明言。”
    “梁山贼人自然不足为虑,彦崇考虑的是借这次出征,训练新兵。”
    少年心中暗笑,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这是伸手要钱吧。
    “北方用兵,攻略幽燕,拿下燕云十六州,这是太祖太宗都没有做到的事,明人不说暗话,当今官家应该也没有想过。”
    见两人点头表示赞同。
    “我当日也是秦学士提点方才想到这关键之处,官家和金国签定海上之盟其实就是随便的一纸合约,朝廷应该没人想到金国能打败大辽。”
    秦桧想了一想,接口道:“在下那日和大郎说到此事后,也想了几天,感觉大辽虽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女真想胜辽国谈何容易。”
    是啊!要不是知道历史,自己应该也不相信这太不靠谱的事情,一个几万人的女真,竟然几年时间灭掉了带甲百万的大辽!随后两年时间就灭掉了另一个超级大国北宋!
    这大辽还有西夏的倾力相助,还有大石林牙这等功耀千古的英雄,北宋亦有征战了百年的西军!
    “所以秦大学士只是希望我能影响到爷爷,凭攻辽之战掌握西军,将童阉的势力清洗出去,成为太子的助力吧?”
    “正是。”
    彦崇却哈哈一笑,“秦大学士你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然后你却睡着了。”
    不等两人说话,彦崇右手在其眼前一握,好似将空气中的一切都抓进了手中。
    “种彦崇,必破燕京!”
    少年这气势一下感染了两人,赵桓情难自禁的一拍桌子。
    “大郎要孤做什么?只要能做到孤无有不许。”
    少年脸上那份从容和镇定犹如天上的仙露,将赵桓心中的梦想之花滋润的含苞欲放。
    “大名府现在是汪伯彦在吧?”说到正事,彦崇自然不会客气。
    “不错,大名府离梁山不远。”赵桓右手再次拍向桌面。
    “彦崇,不瞒你说,汪伯彦是我的人,可以提供支持,那童贯在青、济、郓、濮、齐这几州都安排上他的人,看来其志不少。”
    少年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早熟于心。
    梁山之行只是试刀而已,童阉试过俺的拳,想再试试咱的刀,那就如他所愿。
    “大郎豪气!”一旁秦桧拍了拍手,“有大名府支持,只恐太尉这一番辛苦都化成流水。”
    对着太子一抱拳,彦崇铿声说道。
    “燕京我是志在必得,所虑者无非是官家的犹豫和掣肘,如果太子明年监军,爷爷挂帅,我有九分把握能拿下燕云十六州。”
    秦桧虽然不知道少年哪来这么大的自信,闻言也是震奋不已。
    “如能拿下燕云十六州,东宫太子之位可谓是稳如泰山。”
    少年看了看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如果出现一些极端情况,太子继承大宝也不是很困难之事…”
    丰庆楼上太子妃喂完奶,见那房门久久没有打开,心中不禁大为疑惑,难道这屋内的少年有什么奇谋妙计,三人在里面聊了这么久也不见出来。
    脑中又浮现出少年那副面孔,朱琏心中狂跳,自己去年在梦中居然见过白袍少年,而那晚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次春梦。
    和少年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在小河间嬉闹,在树林中烤烤,对空放歌,和云伴舞。天黑后那天当帐篷地当床的感觉,让朱琏脸色一下变的绯红,跺了几次脚才平静下心中那份旖旎。
    为什么会做那么飘渺的梦,为什么梦中的王子和这个白袍少年长的一模一样。
    “哎呀,要死了,还想!”
    幸好小赵谌在怀中哇哇的哭了起来,朱琏正哄着,就见房门打开,三人一脸春风的走了出来。
    看到赵谌大哭,赵桓走过来哄了儿子几下,不想这小娃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