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崇心中狂汗了一下,摆手道:“你们自己分了吧,记着给赵佶也找几个,让他乐不思蜀,我身边女人够多了,再来几个只怕会未老先衰啊!“
阮氏双雄露出了秒懂的表情,小五说道:“大郎,你心真好,要是我就将此人一刀挥成两段,彻底断了这个祸根。”
小七拍了五哥一下,“没听大郎说要娶人家女儿吗?这样也太那个了,你不是经常教育我做人要厚道吗?”
这顿酒喝下来,彦崇对倭国的情况基本了解,也完全放心下来,交待阮氏双雄安排倪霜瑶和李清照先期回来,其余人暂且忍耐些时日,待平定江南后,便开始安排换将事宜。
从西冲出来后,看着那几艘大船消失在大海尽头,彦崇将眼光投向了越州。
这片土地,快要和平起来了!
……
当睦州的败报传到越州时,方腊这些天的好心情终于开始阴沉了下来。
州衙大堂上,一众部下看着坐在上面的圣公,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吕师囊看着大大的地图,长叹一声,“圣公,吕将当日所说不错,看来宋兵是打算将我们困在双浙路,逼迫我们与之决战。”
方肥也是一脸沉重,“现在要快速派兵北上,抢占秀州,只有拿下了秀州,我们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方腊粗通兵事,自然从代表敌军的蓝色箭头中看出端倪,“我军虽然取得了不少的补给,兵强马壮,但却缩在了一处,睦州、金华一线被攻占,我军失去了战略纵深,周旋的余地就不大了。”
见一众臣子都点头称是,方腊将手一挥,“方七佛领十万大军即刻北伐,务必要打通秀州,攻占长江天堑,为大军扫清障碍。”
想了一想,方腊将头转向方肥,“其它人马如何调配?”
吕师囊立即接口道:“可以赦免石宝将军,让他与吕将死守杭州,阻击宋朝大军,而圣公则将各路人马召回,亲提王师向北攻击前进。”
方肥接着说道:“可让圣姑领一支偏师驻守在新城,这样可以缓解宋兵对杭州的压力,只要杭州不失守,圣公就能将补给源源不断地送到秀州前线,以我们几十万大军,每人将马鞭投进护城河,也能将它给填平了!”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皆默默无语,新城是进攻杭州的门户,当日攻取新城就费了不少力气,让圣姑去估计……
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方家的家事,无人敢冒然插手。
方腊将手放在扶手上敲了一下,“传令圣姑,即刻奔赴新城。”
……
杭州大牢。
看着静坐的石宝,吕将轻声唤道:“吃饭了。”
两人入狱有几天了,石宝倒没什么,吕将则天天扳着指头,计算着何时能够出去。
“石帅,我又占了一卦,没准明天之前我们就能出去。”
石宝不理会吕将,却听旁边有人说道:“为什么不是今天呢?”
两人都吓了一跳,虽然说方腊只是一时气愤才下的命令,但总有不开眼的人认为是石宝失宠,加上方腊及一众重要将领都离开了杭州去攻打越州、明州,所以对狱中二人并不上心,那饭菜和普通的囚犯几乎是一模一样,平时也就一两个狱卒守在外面,从来也不主动说话。
吕将闻声抬眼望去,却见那名狱卒双手背负,站在那里对着石宝直笑。
“又见面啦。”
“雷神。”
吕将没控制住,张口叫了出来,被石宝用手掩住。
“没关系的,这里暂时没人会进来。”
彦崇刚说完这句话,却听外面一道女声响起,“让开,本后要见石帅。”
一听这声音不是邵音还能有谁,彦崇轻笑一声,“你的老相好来了。”打了一个响指,便避到了一旁。
石、吕二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邵音一身凤装出现在了牢门前。
吕将不无尴尬的行了一个礼后,就想避开去,不料邵音一脸喜色的说道:“圣公有令,恢复你们原职,我是来接你们出去的。”
石宝闻言并无多少喜色,只是看着吕将说道:“你的占卜之术看来有所提高嘛。”
吕将嘿嘿一笑,正准备谦虚一下,却听见旁边有人插嘴道,“如果不是让你们坚守杭州,这卜就是上上之选,如果是让你们呆在杭州,那就是下下之卦了。”
邵音大吃一惊,一看那狱卒的模样,方才放下了心神。
“雷神,你果然来得很快。”
“那是当然,为朋友两胁插刀,说的就是我种彦崇嘛,即然可以出去了,不若我们去红杏楼再谈?这里屎尿齐鸣,恐有辱皇后娘娘贵体啊。”
见彦崇如此说话,石、吕二人充满着惊疑的神情,彦崇走了过来,和邵音站在一处,“我们很熟的。”
……
杭州城,红杏楼。
彦崇指着地图,已经给三人分析了不短的时间,三人的神色都有些灰败,就象是楼上落满灰尘的桌椅,显得无精打彩。
“扬州,秀州你们去不了,睦州已被杨志所占,庐州我爷爷已经到达,而金华方向的陈十四已经兵败身死,地图这么大,你们还有多少可以腾挪的余地呢?”
吕将听完后长叹一番,“当初要是依我主意先占秀州,也许……”
彦崇毫不客气打断道:“琦哥儿早在你们青溪起事时就已经插向扬州,现在也不瞒你们,在秀州方向,除了刘琦,我们还有一支精兵早就严阵以待。
见吕将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彦崇看着这位书生哈哈一笑,“你不用激我,咱们都是好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支奇兵是大石林牙亲率的辽国精锐。”
虽然对辽国并不熟,但是耶律大石的名气几人还是听过,毕竟辽国就那么一位林牙。
吕将脸色非常难看,“我怎么忘了你还是辽国驸马这件事了。”
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彦崇自信的笑道:“人帅就是没有办法。”
方腊现在已经认识到了战略纵深的问题,数十万大军都呆在两浙路上,就象一把钝刀,没有锋利的刀刃,就无法施展出十分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