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对雷神这么低调的离京表示不解,总认为热闹才能博一个好的彩头。
不少的孩童趁着大人在闲聊,无法顾及到自己,三五成群在地上奔跑着,跳跃着,象永不疲倦的精灵。
茂德帝姬站在城墙上,一身蓝装宛如仙女下凡,但那双美丽的眼睛却象桃子一样红肿。
“彦崇哥哥生气啦,不理我啦,连碰都不碰我啦。”
茂德帝姬想到彦崇将皇妹弄得全身瘫软,却一直不理自己,心中委屈的不行,要不是昨天彦崇给自己捎来一封信,言明凯旋之际让自己洗白白等着他,茂德估计自己会拦在彦崇马前不让他离开。
对于皇妹的做法,其实自己心里也很难受,哪个娘子愿意多一个女人来分担相公的爱呢。
但是皇妹可怜的表情让茂德帝姬宁愿自己再等一些时日,也不忍拒绝皇妹的请求。
彦崇哥哥在信的最后说了一句,“你总是心太软”也许自己真的是心太软呢。
……
北方的战斗还在继续,天祚帝得到从女真那里叛逃而归的辽国降将古迪里,马克实等部的兵马,手中又有了七八万可战之兵,一直就想南下攻取西京,但此时的西京是由完颜宗翰亲自镇守,天祚帝又被宗翰打怕了,迟迟下不了决心。
正在这时,大金国第一任皇帝“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在深河病死,由完颜吴乞买继位大金第二任皇帝,史称“金太宗”。
由于完颜宗望已经先期病死,金国的皇位继承并未产生任何的动荡,完颜吴乞买继位金太宗之后,便召完颜宗翰、完彦娄室等大将回上京进行封赏,天祚帝得知宗翰与娄室已经离开西京这个消息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引军南下,向潼阳岭发动进攻。
潼阳岭果然被一战而下,天祚帝仿佛被兵仙附身,马不停蹄引军直下天德、东胜、宁边各州,皆是一战而定,辽军势不可挡,一直打到云内州,大有将金军赶出西京道之态势。
……
夹山,龙门。
耶律达看着呼啸而来的女真铁骑,脸上浮现出绝望的表情。
怎么女真人就象不睡觉的铁人一般,几百里的路程说到就到。
龙门并不是天祚帝的老巢,也不是行宫所在地,并且龙门处于蒙古塔塔儿部的地盘,耶律达完全没料到女真人会偷袭此处。
看着对面越众而出的完颜娄室,耶律达将手中大棒握紧,冷汗顺着额头便流了下来。
“耶律达,你们辽主尚在南下的道路上吧?”完颜娄室挥动着手中掩月,哈哈大笑起来。
一咬牙,耶律达看着完颜娄室只有三千人马,催马出阵,来取娄室。
龙门如果被攻占,金军的目的肯定是青涿,一旦青涿有失,那样天祚帝的退路就会被断,后果不堪设想……
龙门要塞完全没有做好防守准备,耶律达一面率前锋军应战,一面命令部队退入寨堡,准备挡住金军的锐气后便坚守不战。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完颜娄室看出了耶律达的企图,掩月一挥,完颜活女带着一千人马绕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从两侧直击辽军侧翼,而娄室则一磕战马,迎上耶律达。
犹如是野牛遇上猛虎,也许在雄师、群狼的进攻下野牛还能抵挡一阵,但百兽之王锁喉这一招,野牛只会应声倒地。
掩月迸出的呼啸声还在四周回响,耶律达的长棍已经飞向了半空,娄室面上露出胜利的微笑,错马回身,棒身正敲在耶律达的头顶之上,就象拍碎了一个西瓜,那红色的液体飞溅了出来。
不再去看耶律达掉下马的尸首,娄室将掩月向前一引。
“全军抢寨。”
……
看着女人在床上不停地抽动,彦崇翻身下床,倒上一杯酒,静静地看着柔福帝姬。
“赵多富,这个名字可真难听,要不要改个名啊?”
听着彦崇嘴里的耶揄,柔福帝姬睁开了双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过声音却是无比的温柔。
“老公,你好强,我刚才好象死过去了。”
彦崇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你不可以叫我老公,你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柔福帝姬声音一下就小了下去,“多富知道了,如果雷神嫌名字不好听,就帮多富改一个名字吧。”
“名字可是父母所取,你真舍得改名吗?”彦崇眼里又射出刀锋般的光芒。
“多富的父母都不在了,换个名字,他们不会在意的。”
盯着床上白花花的女人,彦崇静立了半响,“那以就叫你柔福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出帐去了。
柔福撑起光光的身子,看着自己绯红的全身,咬着下唇看着还在抖动的门帘,小嘴中轻轻说道:“紧持下去,终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只有依附着雷神你,我才能安心地活下去。”
……
莫莫已经赌气不理彦崇,红娘子和师妹住在一起,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彦崇试探了几次,红娘子却装着什么也不懂,彦崇也只能徒呼奈何。
不过案板上的肉,迟早都是自己碗里的菜,彦崇也并不着急。
莫莫才不相信柔福是主动爬上彦崇的床,心中非常不舒服,一路上都使着小性子,彦崇只好不去碰她,闲时就在柔福身上泄泄火,平时则和岳飞、刘琦聊兵法。
当完颜阿骨打的死讯传来,彦崇认为在情理之中,估计天赐帝耶律淳也就是这一段时日了,金太宗完颜吴乞买虽然是个坚实的南侵派,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有吴麟在代州方向,完颜宗翰虽然历害,但尝过了潼关城下的那把火之后,宗翰应该不敢轻易再来尝试。
但西夏崇宗皇帝立妃一事,中间蕴含的内容就很多了。
地上黄黄的枯草已经显出颓势,秋意已经很浓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的季节就要到了,西征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望着阴云满天,听着高空鹰鸣,彦崇一身白袍在朔风中显得单薄、萧瑟。
刘琦踩着脚下的硬土,慨叹了一句,“怪不得人人都有悲秋之意,秋风凄紧,北雁南飞,此情此景,总让人有股淡淡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