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根本就没有教过你这个。沈月容气极了。
不,你教过。殷歆华勾唇笑着,眼里充满了回忆。
沈月容作为她师父的时候,的确是没有教过她画七州地图,可是,小时候的沈月容是手把手地教她画下了七州的每一个风景。
分明沈月容当时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教会了自己许多东西,其中,这画功便是其中之一。
哈,我没有。沈月容拒不承认,她的动作没停下,沈月容就一刻都没法冷静下来。
好吧,师父既然不喜欢画地图,那咱们就学学的东西。殷歆华垂眸看着她颤抖地睫毛,简直是乐极了,她随手将羽毛笔丢掉。
听着殷歆华的话,沈月容只觉得前途一片渺茫,不由得惊呼出声,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要学什么东西?她学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此时,除去邝云州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其余六州皆人心惶惶。
毫无灵根的凡人拥有了灵力,他们举家带口地来到自家孩子修行的地界,纷纷要求对方给出原因。
一开始还没有人重视,毕竟在修炼的这条道路上,有多少人因此死亡。尸骨无存的,更是大有人在。总不能因为一次秘境探险丧失了性命后,就嚷嚷着要师门出面解释赔偿之类的吧?
不过,一般富裕些的师门会赔偿的东西可能会好一点,有的大概就是意思意思,给个交代那样。
可是这次的情况却是非同小可,哪怕是给予补偿,对方仍旧是不依不饶的。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次数多了起来,就让人不耐烦了。
导致后面对方来一次,他们轰走一次,结果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对方自爆了。
以灵力作为爆炸的核心,在人体内聚集着灵力。只要超出了人体对灵力的承受范围,那么过多的灵力就会膨胀开来。
但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对方分明就是普通人,身上没有灵根,怎么就能自爆了呢?
一个不察,门下弟子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灵力气压给波及到了,损失惨重。
然严重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个被波及的情况,而是弟子们身上沾染上了魔气。
修真界,一向是谈魔色变,别说魔修的存在了,就这一点点魔气都足够令人恐慌了起来。
魔气,自深渊而来。
只要有人碰到了,必定会沾染上,且魔气还会侵蚀灵力、神识,最后渗透到你身体的每个地方。到那个时候,除了死路一条以外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被魔气侵蚀的,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变成行尸走肉的存在,只为了杀戮而杀戮。
这件事情才敢被传出去,各州各地居然接二连三地发生此类事件,有不少弟子因为拔除不了魔气而选择自我了断。
与此同时,元华宗山门上也来了一群凡人,他们同样是来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的。
大殿上,戈辰坐在掌门之位上,眼睛带着一些红血丝,眼底有着困倦之意。
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沉声问道:有谁查出这魔气是从哪里泄露出来的吗?
自当年的封魔一战,魔王被分成七个地方进行封印,而这七个地方就是如今的七州。按理说他们没有感知到封印被触动的情况,为何会有魔气跑出来呢?
戈辰皱眉,派去邝云州查看驻地的弟子们都回来了吗?
如果其余六州都没有动静,那么,魔气的出处百分之九十是出自邝云州地下的封印。
当年邝云州作为封印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所受到的影响是最为严重的,导致天地灵气涣散,并不是一个能够修炼的好地界。
任谁也没有想到,多年之后会有魔修在那边安营扎寨,且队伍逐渐庞大。或许是处于对魔气的恐惧,连带着对魔修的存在都感觉到厌恶。
负责处理弟子去做任务的掌事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朝着戈辰拱手回答:回禀掌门,还没有回来,纸鸢也没有被收到。
嗯,晓得了。戈辰微微颔首,如果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报上来。
是。掌事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大殿。
在这大殿上的人,无非是各峰的峰主。
师弟,你找到月容君了吗?戈辰看了一下在众峰主之中最潇洒的慕寒问道。一众峰主哪个不是正襟危坐着,就偏偏慕寒翘着二郎腿,就差没抖一抖了。
啊?突然被提及的慕寒愣了几秒,在众师兄姐们的目光下,略显心虚地放下脚,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清了清嗓子,假意咳嗽了一声道:我找不到啊!
所有人都等着慕寒说话,却等来了这么一句吊儿郎当且不负责任的话。
他们现在的心情就是说实话想把眼前这个狗东西打一顿,别的不说,先打了再说。
戈辰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没了?
他要心平气和,不能生气!
啊?也不是啦?就是我顺便还去找好友玩了。慕寒挠了挠头说道,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视线逐渐恐怖化,他还挺自豪的说了自己出门不仅找不到沈月容,还去找别人切磋了。
众所周知,慕寒是一名剑修,最爱与人切磋。每次不打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不可能停手的。
玩得开心吗?戈辰嘴角上扬,露出和善的笑容。
还挺开心的。慕寒下意识地回答。
在场的各位峰主:行了,没救了。
这样啊?戈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师弟啊,师兄有个忙需要你来帮我?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呢?
慕寒:必须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被的边缘翩翩起舞~我还改了一点内容,因为今天换榜的原因,所以选择了定时了,跪求原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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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腰酸背痛脚抽筋
你让我怎么冷静, 殷歆华可是对月容不怀好意啊?长欢被沈容欢死死的按在桌子上, 它侧着头对沈容欢喊道。
沈容欢不厌其烦地挠了挠头,悠哉悠哉的回道:你怎么不说沈月容她也有这样的心思。
沈月容此人,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是十个殷歆华都无法让她低头。
哈?长欢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仿佛是在说,这人怎么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呢?沈月容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对殷歆华有意思吧?
感情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呢?沈容欢神秘一笑, 指尖点了点长欢的脑袋说道,它一个不懂得七情六.欲的器灵, 怎么会知道人类之间的感情多变呢?
哼。被戳了一下脑袋,长欢冷哼了一声,却也是歇下了想要去追殷歆华和沈月容的心思。
没了刚才暴怒的感情,长欢拉了拉对方的衣袖说道:你是不是应该松手了?
虽说它是器灵,不会感觉到疼痛, 可是眼前这个模样,它并不是很喜欢。
你确定不去追?沈容欢再三确认。
你都说了, 我还能去给她们当碍眼的器灵吗?长欢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沈容欢。
沈容欢摸了摸鼻子,略显心虚地送开了手, 看着长欢抖动着身子的时候,自己回到了原先坐着的位置上。
魔门门主的伙食非常好,菜品样式新颖, 种类繁多。
长欢、长欢惊呆了。
它从来没有想过沈容欢这个人可以一个人吃下那么大一桌子菜?
特别是她顶着沈月容的脸时,那么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结果,没一会儿,东西就被吃光了。
只剩下自己吃过的水晶肘子,长欢想如果不是这肘子被自己咬过,估计它也不能存活到现在。
你不觉得撑吗?长欢咽了咽口水,指着桌上的空盘子询问道。吃那么多,真的不觉得难受吗?
而且,既然是沈月容的另一半,修为怎么也不可能是筑基期。所以,都已经辟谷了,为何要吃那么多东西。
修行之人,怎可贪.恋口腹之欲呢?
撑?我还没吃饱呢?沈容欢淡定地耸了耸肩,瞥了它一眼,眸子里多出了几分漫不经心。
长欢彻底震惊了,沈月容的分/身还是个大胃王吗?
哈?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没吃饱?
大惊小怪,用灵力消化那些东西而已,当然吃不饱啦!
长欢:
谁能知道你还有这种古怪的爱好。
而另外一边却不是这番祥和的场面。
元华宗,练武场上。
慕寒单手握着长剑,剑锋没入地面,身上湿嗒嗒的,额头上冒着汗水。然而,更让人注意的是他身上的衣袍,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到似的,裂开得整整齐齐。
在他面前,有位身着玄裳的中年男人,正是戈辰无疑。
他负手而立,垂眸看着慕寒,冷声说道:起身。
不容他有一丝松懈,剑光拂面而来,稍有不慎,便会鲜血淋漓。
慕寒抬起手腕,长剑对上了戈辰的剑,相冲的气流让他退后可好几步。望着戈辰手上的长剑,他连忙伸出手喊道: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商量。戈辰扫了他一眼,指尖微动,剑刃透着冷芒,煞气逼人。
掌门师兄你说的帮忙就是挨打吗?我可以选择放弃吗?慕寒欲哭无泪地说道。
被削了那么多次后,慕寒还不知道戈辰叫自己帮忙是做什么的,他就是个大傻子。
不,这不是挨打,这只是你非常喜欢的切磋,戈辰一本正经地摇头胡说八道。
慕寒:???谁喜欢挨打了?
这下,慕寒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刚才各峰峰主都对他摇头晃脑的了,感情都是一群同情他的人?
同情他被戈辰盯上了。?。
戈辰身为掌门,几乎每天面对的不是公务就是公务,可他的实力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退步,反而是进步。
主要原因,公务做多了,人烦。这样就需要宣泄口。刚好今天的慕寒成功当了一个成功的宣泄口。
慕寒露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并不想要此等荣幸,谢谢!
这分明就是在挨打,哪里来的切磋。慕寒抱着剑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了戈辰的攻势,连忙喊道。
不能反击,是你菜。戈辰一甩长剑,剑芒随即飞向慕寒所在的位置。
慢着!!我有事情要说!慕寒手挽剑花,挡住了戈辰的攻击。
戈辰欺身而来,剑芒泛着冷光,似乎是打算让慕寒边说边打,什么事情,你说吧?
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关于月容君慕寒话音未落,眼前一点剑尖,他动也不动地盯着那剑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直接戳瞎他的双眼了。
戈辰听着他说出来的话,果断地抽回长剑,将其别在腰间,颇有点霸气侧漏。
他道:说。
君的徒弟慕寒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瞬间收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死亡凝视。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再考虑怎么打我?如何?慕寒在心里给自己捏了把辛酸泪,面前卑微十足的出谋划策,用来对付自己。
你且说说,你发现了什么秘密。
戈辰看了周围一圈,捏了个法诀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了起来,保证飞不出半只苍蝇,更不会让他们此时谈论的内容遭到泄露出去。
慕寒清了清嗓子,端腔作势的开口,其实殷歆华是
松软的床榻上有人,她翻了个身子,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即将睁开她的眼,口中溢出一句低吟,唔
她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睁开了那对好看的剪水双眸,里面像是被融化了的冰雪,在她眼里泛起了水雾。
接着,她脸上有些痛苦的神色,单手地扶住了自己纤细的腰肢。轻轻碰上,就足够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不得已,她揉着腰,用上了点力气。不然她得酸到什么时候,被扣着腰肢进攻,无法逃离。
沈月容想,她现在的腰背上绝对是一片红。
醒过来没看到殷歆华倒是让沈月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都快被殷歆华的手段给整哭了,感觉自己作为师父的尊严已经不复存在了。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人还偏偏喜欢喊自己师父,念得她现在都能出现幻听了。
师父。
沈月容虚弱地靠在床边上,洁白无瑕的里衣看起来有些皱皱巴巴的,听着那声师父,她顿时就一个激灵,连忙翻过身扯着被子裹住了自己。
此时的沈月容像极了鸵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把自己藏起来。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语调和那句熟悉的词汇。
沈月容假装自己在睡觉,还没有醒过来,可心跳声却怎么地也压不下来。
一声比一声响,还莫名地对上她走过来的脚步声,突突突地,影响着她的心情。
师父,醒了?殷歆华的声音在被子外面响起,她伸出手抓住了被子疑惑的问道。
沈月容大惊,却不敢有任何举动。
她任由殷歆华取下了一个被角,露出了沈月容那绝色倾城的脸。闭着眸子,身体微微起伏,像是睡着了很久的人。
殷歆华顺势地坐在床沿上,目光深沉地望着沈月容的睡颜,心里的焦躁不安瞬间被一股清风抚平了。
她伸出手,指腹落在沈月容的脸颊上,轻轻地戳了戳。温热的触觉,令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指尖肆意走动着,时不时路过她的唇边。
沈月容闭着眼装睡,看不见殷歆华此时盯着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的深情且一眼就足够让人望而怯步了。
师父,你不要想着离开我。殷歆华俯下身子,凑近了她的耳边说话,犹如情人间的亲昵低语,又似恶魔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