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英杰忍着痛,“你们是洛江的人,我知道,我不和他争了,什么地盘都还给他,还有钱,我也可以给他,货,还有田,人,枪,全部给他!”
“有人和你互通消息,对方不止走漏风声让你们逃过追击,还反杀了一支特种部队的队长常九,这件事情你不会忘记吧。”
英杰呆住,不由自主看着自己的腿,叶凡持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我很很多方法让你开口。”
“那人是他的手下!”
英杰为了保命什么都说出来,人为了活命会变成蝼蚁,再小的洞也要爬,听到答案,叶凡和林冰面面相觑,叶凡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我现在开始录音,一字一句地说清楚,有半点让我觉得不对,你懂。”
手机摆在边上,英杰老老实实地一一道来,叶凡使个眼色,林冰马上冲出去,迎面遇上洛华:“洛小姐,我想借用电话。”
“这里的电话信号都不好,不过……”洛华嘟着嘴巴,“我家有一部无线电话,信号还可以,跟我来。”
林冰匆忙上楼,进的却是洛华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是洛华的房间全是粉红色的,这和她的外形格格不入,发现林冰震惊的眼神,她不悦道:“怎么,我就不能喜欢粉红色吗?”
这个女孩,昨天夜里的那场厮杀毫无惧色,尸体不断倒下,她却视作平常!
“洛小姐在这里出生吗?”
林冰一边拨打电话,一边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嗯。”
林冰诧异,洛华说道:“我和哥哥都在这里出生,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别人不同,他们是逃到这里来的,遭受别人欺侮时杀了人,我和哥哥从小被教导人善被人欺,必须提起拳头保护自己,怎么,电话打不通?”
娇姐不接电话,林冰转而打给汤米,幸好,只响了几声汤米就接起来了:“汤米哥,听我说,马上去找娇姐告诉她当心程丰!”
那个和英杰私通消息的人就是程丰,从英杰这里拿货在国内销售的也是程丰!
一想到这个人和娇姐走得正私密,林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关键时刻无法找到娇姐,林冰更是火烧眉毛,洛华打量着她的表情,闷哼一声道:“你有关心的人?”
“你没有吗?”
“除了大哥,我没有特别想关心的人。”
洛华突然逼近林冰:“我借你电话,你用什么回报我?”
“你想要什么?”
“以后再说吧。”
洛华冷冷地笑道:“说不定有一天你们可以派上用场。电话打完了?”
“哪里的手机信号最强?”
“离开这里,往你们的国界去。”
这还需要时间!
林冰的脑子一片空白,顾不得多说话返回去,叶凡刚收了手机,英杰说道:“我什么都说完了,你们想替常九报仇?”
“我和洛先生有个约定,我们要活的,他要死的,你现在的生死不由我定。”
叶凡打开门,洛江已经带人来了,两人一句话也没有,交换完眼神,便和林冰出门,洛江看他们急欲离去,打个响指:“安排人送两位离开,叶先生,林小姐,后会有期。”
叶凡原本就心急如焚,听说联系不上娇姐,更是急火攻心,“已经通知汤米去找。”
“程丰,程丰,怎么会是他?”
车辆往边界处驶去,翻过那个山头就能找到两人的车辆,此时,娇姐端坐在程丰的家里,这是她第一次过来,程丰的家在一处四合院里,据她所说,这样的四合院售价不低,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企及的。
诺大的院子,只有程丰一个人居住,娇姐抱着茶杯,手机摆在包里,她对震动浑然不觉:“程丰,你怎么会想到买这里?”
“全国的经济中心,再没有比海北更繁华的地方,娇姐,我请你来,是想请你答应我的求婚。”
娇姐忍不住笑了:“你呀,你比猴精更让我错愕,程丰,我脑子里只有九哥一个人,就算他死了,在我心里活着。”
她不安地看着院落里的树,此时已经深夜,程丰丝毫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他好像喝了不少酒,面色也不好看,“你喝醉了,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之后,我就要走了。”
程丰突然抱住娇姐:“娇姐,别走。”
他的手发烫,双眼通红,娇姐错愕道:“程丰,我拿你当弟弟看,如果不想这份情谊也消失的话,我们还是做回朋友。”
啪哒,就在此时,院落里传来一声脆响,程丰抬头,眼神倏地变了。
“这是什么声音?”
“是老鼠吧。”程丰默然起身,警惕地走向门口,娇姐跟过去,院落里空空如也,她正要松一口气,院落里的大树突然抖动了一下,今天明明没风,树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说时迟,那时快,树上落下一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一骨碌地爬起来。
来人是猴精,他来到娇姐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快走!”
猴精怎么会在这里?娇姐的脸微变,还没来得及说话,程丰突然举枪,猴精下意识地将娇姐护在怀里,转身,娇姐只听得扑得一声,枪是装了消音器,马上,血从猴精的后背溅出来,猴精的眼睛瞪大:“娇姐,快走,他,他不是好人,他家有,有……”
“刘军!”
娇姐抱住猴精,血不停地从他的身体里涌出,“程丰,你疯了吗?”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对我感兴趣,更不应该潜进这里,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程丰持枪靠近,娇姐看着猴精,一咬牙,飞踢进地面,地上的沙土溅了起来,迎而扑向程丰,就在此时,程丰掏出手机,轻轻一按,屋里和院落的灯同时灭了!
环境突然变黑,娇姐一怔,鼻间闻到血腥气,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记,晕死过去。
“啊嚏!”叶凡打了一个狠狠的喷嚏,此时,他们刚刚下山找到了车辆,他抹了一把鼻子,怔怔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