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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比一
    只见对面的赌一手,满脸大汗,静坐闭目,眼睑上的睫毛不断的上下颤抖着。他的脑海中仔细、努力的在回想着色盅里的所有声音,最后睁开双目,缓慢的伸出右手,艰难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三、四、四、五、五----二十二点。
    从他略有点抖动的手上看出,赌一手对这个数字并不是完全确定。
    张山也看出赌一手的异常来了,他用一种舒缓的语气、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道:“正义,别担心,对方也不一定猜的那么准。”
    赌一手王正义没有说话,而是紧张的看着对面。
    但见王恒随意的往纸上写了一串数字,接着悠闲的、把写有数字的白纸扔了过来。
    王正义快速的拿过白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四、四、五、六----二十三点。在他的内心里,一个念头宛如毒蛇吐信的在闪晃着,他知道,这一局他输了。
    在赌一手王正义辨听色子的时候,他对最后的一个色子是有些模糊、不确定的,所猜测的点数是在四、五、六这三个中间的。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五,但其结果是六。
    就像验证他的哥德巴赫猜想一般,色盅打开,最后的一个色子果然是六。
    这一局缠战良久,其最终的结果是:战豪王桓胜、赌一手王正义败。
    此局落败,张山头上已经隐现汗迹,一丝丝晶莹的汗水顺着额头慢慢的渗现出来。
    现在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就如同以前做股票的时候,原本吸筹、吸盘、拉升等前期工作,正进行的有条不紊、按规有序的时候。然而突然之间,风云突变、股票逆转,竟有强劲财团猛插一脚、庄家移位,让原本能赚大钱的股票,骤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掉头,盈利马上变成亏损。
    而这次王远征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就和曾经遭遇的强劲财团是一个性质的。
    张山想到这,用手微微的拭了一下额头,强作镇静的兑王远征道:“王老弟,咱们休息十分钟,再进行最后的一盘赌局,如何?”
    王远征懒洋洋的坐在椅子里,双眼眯缝着,还连打了两的哈欠,“四哥,随你了。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喽。”
    张山一听,吩咐赌场的侍者一声:“上些点心之类的茶品,让王少品尝一下。”
    说完,带着自家的侄子和赌一手,快步回转到大厅旁边的一个贵宾厅研究对策去了。
    这时,大厅里的众人都来精神了,赌局竟然出现神奇的逆转现象。原本以为一边倒的局面没有出现,反而是王远征这面高手突现、状况骤转。
    原认为两局就能分出胜负的赌局,竟然一比一打平,而关键的第三局成为了胜负局。
    大家一边端着酒杯,一边兴意盎然谈论着。不时的低语清晰的传到王恒的耳中,大部分都是谈论最后一局的胜负话题。
    说法基本集中在王恒身上,认为最后一局的精彩画面,百分百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小子也没太注意这些议论,原因是结果早已注定的了,只不过是迟与早的问题。
    王远征这时神秘兮兮的小声对大侄子道:“恒子,想不想弄点外快呀?”
    王恒眼前一亮,小叔一说话,这小子是闻歌声知雅意,“小叔,你是说提高赌注价码?”
    “真是一笔写不出一个王字,咱爷俩的想法不谋而合,一会你就看小叔我如何给你弄一笔外快吧。起码得把你元旦去看师傅的礼钱弄出来,张山这小子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说完,王远征还不时的发出几声嘿嘿的贱笑之音。但这声音听在王恒这小子耳朵里,一点也不感觉到贱,反而非常悦耳呢。
    一会,张山带着赌一手出来了,但张龙海并没有跟着,看样子,是被张山派出另有公干了。
    走到赌桌旁,此时的张山已经完全恢复常态了,他笑吟吟的道:“王老弟,这样,第三局我们把色子的数目加到八颗如何?规矩不变。”
    这是张山和赌一手经过认真考虑、商量得出的结论,他们一致认为,如果还是五颗色子赌的话,其结果必同第二局一样,还是个输。
    既然五颗色子的赌局结果,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那还不如死中求活,最后搏一下。在赌一手的经历中,还从没看见过在摇六颗色子后,能够准确猜出点数的人。
    但为保险起见,赌一手建议把色子加到八个。
    首先八颗色子,无论是什么样的高手,也不可能准确猜出;
    其次,最后一局是由赌一手的女徒弟摇色子,虽说不能摇出自己想要的数字,但大致范围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这种情况下,赌一手在这个大致范围内听辨色子数字,准确率要提高不少。
    而对面的年轻人听力就是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听出八个色子的准确数字,所以才有张山的这一次请求,直接把色子加到八颗。
    王远征一听张山的要求,心里冷笑不已,“张山啊张山,真是好算计呀。但任你千算万算,你都不会想到,与你赌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大侄子,而是旁边趴着的这只大狗。好,既然肉已经送到口边了,我要是不大大的咬上一口,岂不辜负你的一片美意了。”
    想到这儿。王远征呵呵的笑了起来,面带丝丝诡异的道:“四哥,怎么直接加到八颗?这不符合咱们的事先约定吧?还是按咱们老规矩来,你看,第二局是五颗分出的胜负,那咱们还是从五颗色子开始,如果五颗色子打平,那咱们再六颗,这样才合乎规矩。”
    对于王远征的这番说法,张山早就料到的。也是,谁也不会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改变原有的运行轨迹。看这样子,不出点血是不行的了。
    张山满脸堆笑着说:“王老弟,这规矩还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么?这样,老弟,为补偿你这两天忙前忙后的,四哥我也不亏待你。l省的钢铁生意,我张家全部退出,全盘转让给王家,你看这样可好?”
    “l省的钢铁生意,原本就在我王家把握的,你那叫让?明明是你们弄不过我王家了,想及时撤了,还舔着脸说让?你这个老狐狸。”王远征心里暗暗的骂着张山。
    心里在骂,但脸上丝毫未显。王远征嘴上回道:“四哥,l省的就免了,你要真心让,就把沿海g省的钢铁让给我,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