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心想，焦思教授这样是在别人背后捅了一刀，还不让人回头看捅他的人是谁。
    陈秘书放下喝空的酸奶盒，说道：“就算那个女人真是张敖教授杀了，我也不会出面作证的，我说我见吴琳琳在张教授办公室出现过的事到此为止。”好像他后悔来参加这个饭局，并给警察说了吴琳琳见过张敖教授的事。
    陈秘书这种不爱说话的人，骨子里是是很固执的，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并不觉得大惊小怪。
    葛大富道又问道：“小陈，你知道还有谁看见过吴琳琳那天到张教授办公室去过。”
    陈秘书简单地答道：“我不知道。”
    “老葛，上次你调查张教授的不在场证明时，他自己跟你说了，欧阳教授那天下午去了张教授的办公室。但欧阳教授人已经去世了，死人不能说话，你们警察也没有办法问他了。可你要知道欧阳教授那天晚上出事前，是跟张教授一起喝的酒。他喝多了，醉驾开车出事的，”焦思教授犹豫道，“不过……”
    葛大富道：“不过什么？”
    焦思教授道：“欧阳教授不是一个轻易会喝醉的人，平时对酒还是比较有节制，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算是了解他的。”
    葛大富道：“是什么意思呢？”
    焦思教授道：“如果张教授那天劝欧阳教授不酒驾的话，就不会出那样的事。他醉的那么严重，也是让人想入非非。”
    葛大富道：“你的意思是欧阳教授的去世是可以避免的？”
    焦思教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葛大富追问：“为什么这样说？”
    焦思教授道：“我只想说，张教授和欧阳教授经常一起喝酒，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这次却出事了。再者，张敖教授是那样细心的人，怎么就会让同事醉驾回家呢！”
    顾云菲道：“焦教授的意思是什么呢？”
    焦思教授磨叽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心声，“会不会是因为欧阳教授知道吴琳琳见过张教授，所以才出了醉驾死亡的事。”
    顾云菲道：“焦思教授的意思是张敖教授是在杀人灭口。”
    焦思教授面色刷地一下红了，说道：“杀人灭口说的太严重了。”
    顾云菲道：“不然焦教授是什么意思呢？”
    焦思教授默然。
    顾云菲又道：“这只是焦教授的想象，但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做警察的，办案都是要讲证据的，是不可以靠想象力探案的。”
    葛大富掺和进来道：“这种事可不好讲证据，但确实会让人联想很多事情。”
    顾云菲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想着焦思教授平时应该和张敖教授肯定不能和睦相处，或者为了什么利益在斗争。同事之间，为了私利明争暗斗，她见得多了，而且总有一方比另一方会更卑鄙。他认为焦思教授就是不择手段的那一方。他和张教授究竟在争什么呢？好像要找这次机会把张敖教授踩在脚下，最好让他就此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