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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解剖了周凝雪的尸体,根据胃中食物消化的程度来看,凶手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那段时间杀死周凝雪的,没有被性侵犯过,脖子上有掐痕,但那不是致命的,心脏动脉被刀捅破是她死亡的根源。小刀上和脖子上都没有指纹,可见无论是“第一杀人者”,还是“第二杀人者”,都有心擦去了他们作案所留下的痕迹。
马聪觉得这个“第二杀人者”应该是周凝雪的某个情人,他真想给他的同事提议,从这方面入手调查,肯定能找出凶手。
可他是周凝雪婚外情人之一,如果给同事这样建议,要是他们查出他也是周凝雪的情人,那样他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然,他的同事知道他是周凝雪的情人,并不就意味着就知道他就是杀人未遂的“第一杀人者”,或者“第二杀人者”,但那顶丢失的那顶帽子,让他一直心神不安。他明明记得,他把那顶帽子戴去周凝雪那了,并放在床头柜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是“第二杀人者”拿走了?他拿走那顶帽子有什么用呢?他得想想周凝雪,平时提过她有什么情人。他要找到那个“第二杀人者”,尽快给他定罪,掩饰他杀人未遂的罪行,那样的话,他必须先他同事找到那个人,不然被他的同事先他找到“第二杀人者”,供出对他不利的事来可不好。
马聪正靠着办公桌投入地思考时,陈耀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吓得他身子一抖。
陈耀道:“想什么呢?那么投入。”
马聪道:“我在想周凝雪的案子,谁那样残忍地杀死了那个贵妇,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陈耀道:“你看人家是一个贵妇,你才想那么多吧!平时没见你对案子有这么专注过。不说了,我要和周凝雪的老公好好聊聊,你跟我一起,你帮着做笔录。”
马聪道:“周凝雪的老公终于愿意跟你单独谈谈了?”
陈耀道:“我没想到吴家公子是那样脆弱的人,他知道太太被杀害后,脆弱的像个泥娃娃。昨天,我离开案发现场时,说要跟他聊聊太太的事,他竟然激动的只是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说等他平和一下,会主动联系我。”
马聪道:“所以,他今天主动找你了。”
陈耀道:“在他的太太下葬前,他希望我们能帮他太太找到凶手。昨天,我从凶案现场出去见他,我跟他说了‘第一杀者’和‘第二杀人者’的事,他当时没有说什么,过了一晚上,他告诉我,希望我们警察把这两个可恶的家伙都找出来,若能把他们都杀了,给他太太陪葬更好。”
马聪嘴角微颤了一下,说道:“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有陪葬之说。”
陈耀道:“陪葬也只是周凝雪丈夫随口一说,说明他该有多痛恨凶手。”
马聪道:“看来周凝雪的丈夫很是爱她呢!但周凝雪活着的时候,却不见她老公有多关心她。”
马聪说完这句话,马上后悔了,他怎么能这样说呢?会让他的同事觉得他很了解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但陈耀并没有在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