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蜜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
她缓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一个要去上洗手间的理由,才成功的从陆薄寒的床上狼狈的逃了下来。
等她从三楼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张红的都快滴血的脸时。
觉得用逃这个字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万恶的陆薄寒!
总是做这种解释不清的事情!还不把话说清楚!
时蜜攥着拳头,恼羞成怒的对着镜子凭空揍了好几下。
就像每一下都能落在陆薄寒的身上一样,靠想象来解气。
发泄完了,刚把水龙头打开,想用冷水洗洗脸。
洗手间的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把她给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是陆薄寒那比凉水还要冰的声音。
“生理期还敢碰凉水,肚子又不疼了?”
说完,门外模糊的身影就离开了。
“……”时蜜扁着嘴关上了水龙头,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怨念了。
还没纠结出个结果,裤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
是顾一阳。
“喂?学长,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位置,看看你是不是安全的。”
“哦,我跟我老板在一起呢,小爱也在,我们没事的。怎么回事?是案件又出什么意外状况了吗?”
顾一阳沉吟了几秒,显然是在犹豫。
但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校长和他的秘书都抓到了,校长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而秘书对对谋杀和绑架的罪行供认不讳,抗下了所有的罪责。”
“……”时蜜沉默了。
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
她相信傅铮的调查和推论,但也知道这些东西没办法对一个警察说出来。
而那个秘书,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帮校长做事的炮灰。
出了事,拿钱找平,让炮灰冲上去顶罪,自己和炮灰都咬死口,最后找不到他指使的实质性证据,基本上也就无罪释放了。
“小学妹,你别想太多,我是相信你的,所以知道这个案子不会是这么简单,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结案的。我打给你只是担心那些剩下的与校长为伍的股东会手脚不干净,找机会威胁你和林小姐。”
“我和小爱现在呆的地方很安全,绝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的去查案吧。”
“那就好。”
“呃,学长,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嗯,你说。”
“我突然想起来,在过去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学校接连转走了好几个女生,每一个都是悄无声息的,突然就转学了。当时觉得没什么,但一想到你说校长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就觉得有些可疑了。”
时蜜实在不忍心一点都不提示顾一阳。
可又不能明说,只能找一个理由。
好在这个理由表面上还说的过去。
“还有这种事?那你记得那些转学的女生的名字吗?”
“不记得了,就是隐约记得有这么件事。”
“好,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查这件事的。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忙了,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学长再见。”
时蜜挂断了电话,刚想离开洗手间,陆薄寒的声音却又神出鬼没的从门外响了起来。
“学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