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男人拿着一个信封快步走了出来。
抬手递给时蜜的时候,时蜜刚要接,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抢在她前面夹走了信封。
看着陆薄寒略幼稚的举动,时蜜有些哭笑不得。
但毕竟有外人在,她也没说什么。
“请问白小姐把这个信封留在这里多久了?还说了什么别的吗?”
男人摇了摇头。
“并没有,白小姐只说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那天和她一起来听书的姑娘,仅此而已。”
“这样啊……好吧,麻烦你了,谢谢。”
“不必客气,白小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点小忙不用言谢。”
“呃……对了,有一个问题现在问可能不是很合适,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白小姐和你师傅很熟吗?”
“白小姐经常来捧我师傅的场,每次来我们这小馆都要爆满,而且每次她也只听那一个故事,剩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时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那个故事,真的是你师傅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吗?”
男人耸了耸眉毛,露出了见面后的第一抹笑。
不过,是无奈中带着自嘲的笑。
再次开口的语气也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
“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故事是否精彩,并不是去探究真假。而且这世间的事这么多,人心这么复杂,真真假假谁又说得准呢?真亦假来假亦真才更值得人寻味吧。”
“好了,不多说了,我该进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二位,谢谢你们来送我师傅,咱们有缘再见。”
时蜜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嗯,好,你……”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熟悉的声音给冷冰冰的打断。
“缘尽于此,不必再见了。”
而对于陆薄寒的态度,男人似乎也并没有在意,报以微笑后转身回了茶馆。
时蜜深吸了一口气,挽住陆薄寒的胳膊,轻轻怼了他一下。
正想吐槽他,却突然想起了身后的小河,拽着他转了个身。
“老板,这河水是不是坏了啊?不然我怎么闻着这么酸呢?”
陆薄寒轻哼了一声,这种问题自然是不屑于回答的。
抽出被时蜜搂着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时蜜也不反抗,但是看着他那张透着傲娇的黑脸的时候,莫名的想笑。
而这憋了半天的笑,最后还是以陆薄寒的一记“本君不和你这种智商的幼稚女人一般见识”的眼神终止的。
时蜜搓了搓鼻尖,鼻尖的酸味散了不少,她的思绪也就回到了正轨。
这也才发现自己居然被陆薄寒七拐八拐的带进了一片看起来像是居民区的地方。
只不过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独门独院的那种透着些古色古香气息的小平房。
“我们来这干什么呀?”
陆薄寒直接把刚刚的信封塞到了时蜜的手里。
时蜜微怔,自己跟他闹的连信封的事都差点忘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发现信封里居然只有一张写着地址和门牌号的字条和一把做工很精致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