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心,为什么不娶?”我讷讷的问。
“天理难容。”夜冥沉默了半天,吐出这四个字。
“什么意思?”我抬头看他:“为什么天理难容?我们是兄妹?”
“你居然会这样想,果然是你,从未变过,还是这么的有趣。”听了我的疑问,夜冥顿时有些无奈的说着,松开手,他虽然没笑,但双眼却透出了一丝笑意。
我低下头,也不知道哪说错了,明明是他说什么,天理难容,现在,却又来取笑我。
“就唱一曲断桥吧,白蛇和许仙的相遇,始终是美好的,无论结局多惨,他们也应该是无悔的。”夜冥再次坐下,点了一曲断桥。
我就清唱了一段,婉转悠扬,唱着唱着,自己也给唱悲伤了,如果我是白娘子,一开始就不该找上许仙,可是,感情,并不是说明白,就能明白得了的。
就好像现在,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是我高攀不上的人,爱上他,注定要悲剧,但是,我却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夜冥,能不能放过我?”唱完断桥,我忽然看着他,低低的问。
“何为放过?”他慢条斯理的问。
“我高攀不上你,你别再来找我,行吗?”
“你害怕了,你怕会爱上我?”他抬头看我,眼中带笑,俊美的不似真人。
“我已经……爱上了。”说完这句,我就感觉心痛得不行。
“等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时,再说这句话吧。”他忽然收起了笑意,脸色沉重的说:“今天就到这,副官,送吕小姐回去。”
“夜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迷惑的问。
然而,他只是喝茶,没有回答,我被副官带着,离开了茶楼,回到戏班,因为花妈妈的死,今天戏班休息一天,没有开戏。
我回来,班主就迎出来说:“我找了一个武生,在院子外面轮流守着,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花妈妈的死呢?”
“刘探长说,死因古怪,查不出什么的话,很可能就是个悬案了。”班主和花妈妈有一腿,虽然没成亲,但两人已经好似夫妻一般了,这时候,花妈妈惨死,他也显得有些精神恍惚。
“节哀顺变吧。”
“我让米初夏,去隔壁镇的云庆班学戏,希望她走之后,别再出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也没说出口,只是应了一声,就回房了,总觉得,米初夏的离开,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还有,今天夜冥和我说的那些话,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叫天理难容,什么叫,知道他真实身份,他真实身份,不就是这镇北城的土皇帝?
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闹腾了大半天,我回屋里卸了妆,不一会儿,就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就被一阵哭声给吵醒了。
我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外面也没有点灯,院子里,却幽幽的飘出了一阵哭声,听着怪渗人的。
我披衣下床,走到窗户那,想往外看看,刚刚打开窗户,花妈妈残破的脸,就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