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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戢回宿舍的时候一副难民的模样。靳匮用怜惜的语气说:“辛苦你了。”方戢说:“嗯嗯,一直在高潮好辛苦呀。”靳匮咬牙切齿:“成了没?”方戢拼尽全力翻上床,“废话,还有我方戢搞不定的事?让我睡会,太累了……”
    方戢睡醒的时候快六点,刚醒,肚子就叫唤上了,方戢从床上探出头,舍友们都在。
    方戢的头颅在半空中悬吊了大概一分钟都没人发现,她又默默地缩回来,用沉睡后特有的粗嗓门说了一句我醒了。
    啪的一声灯亮了,钟钥说快起来起来,今天这么大一个日子你给忘了?
    方戢摸不着头脑,什么日子啊?突然灵光一闪,对对对,呷哺呷哺会员日(我编的呷哺呷哺从来不打折抠死了),快冲啊姐妹们。方戢下床胡乱套了件t恤就和她们一起走了。
    今天不是周末,不用排队,她们随便选个位置坐下,点好菜后,方戢向她们仨伸手,“谁贡献个手机啊,我去买饮料。”
    最后拿了钟钥的,方戢屁颠屁颠地往外走,踏上扶梯下楼,就看见前面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有说有笑,前后大约有七八个,方戢多看了那群人两眼,忽的觉得这个领头的人有点儿面熟,好像在开什么会的时候见过。
    方戢没多想,低头打开奶茶店的小程序专心致志研究新品。过了几秒还是觉得不对劲,又抬头看向那群人。
    这回见着了禹宫弎。
    禹宫弎也见到了方戢。方戢本能地张口,犹豫着要不要叫老师好,电梯就在这瞬间错过去了,方戢回头看,禹宫弎跟没见着她似的,什么反应也没有,方戢想这大概就是偷情者的自觉吧,没在意,往奶茶店去了。
    等方戢满载而归时,饭桌上已热腾腾一片。方戢坐下就说:“刚刚我看见咱们学院老师了。”
    景骆说:“我们也看见了,你现在回头还能再看见一次。”
    方戢装作无意地回头,果真看见那一大桌子的人谈笑风生。
    “哎呀好晦气,这都能碰上。”方戢偷偷说。
    靳匮边吃边说:“可不是,对了,你要不要坐直点,你禹老师正对着你坐呢。”
    吃着吃着方戢跑厕所去了,靳匮问她:“真上啊还是钓禹老师?”方戢痛苦地看着她:“真上,今天的奶茶有问题,快报警。”走之前还把桌子上的纸巾全拿走了。
    方戢冲到厕所,过了好一会才出来,边洗手边观察自己的脸色有没有出现课本上所说的面容,又欣赏了一下自己,才姗姗离去。
    卫生间是商场的卫生间,呷哺呷哺里没有卫生间,这里离呷哺呷哺还有点距离。
    方戢刚出去就看见禹宫弎站在围栏边上。方戢走过去,“老师你等我呀?”顺便四处张望一下有没有人。
    禹宫弎说:“是啊,我来问你件事。”
    方戢有点奇怪,“什么事呀?”
    “这次下乡,你们宿舍四个人都有名额?”
    方戢说是呀,老师怎么了?
    禹宫弎皱着眉说:“全是你给找的?”
    方戢想也不想地撒谎:“不是,她们自己找的。”
    禹宫弎哦一声,叹了口气,“你们不能一起去,目标太大了,别人不怀疑都难。”
    方戢想了想,“那我们分开两批?”
    禹宫弎说只能这样了,仔细观察她的脸色说:“那叁个名额和我给你的一样,是换着推的,你们宿舍人缘挺好。”
    方戢讪笑着打哈哈,是呀老师我们宿舍就是可受欢迎了。摆出她那副笑眯眯的神情,老师我回去啦下次我去行政楼找你呀。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
    方戢在饭桌上没提这事,回去的路上没提这事,在宿舍坐下了,锁上门,她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钟钥说,没事,不是非要在一块。
    靳匮说,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乱乱的。
    景骆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方戢想了想,说,我要给季川兼打个电话。
    电话拨通了,方戢说:“你手上到底有几个名额?”
    电话那头的季川兼问:“怎么了?”
    方戢说:“我们四个一起去好像目标太大了。”
    季川兼沉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不会,我推你,你们导员推靳匮,针协推钟钥,推协也有名额,推景骆。”
    “我们导员跟我说不能四个一起去,要分两批保险点。”
    季川兼思考了几秒,“他说得对,那就这样吧。”
    方戢又问:“为什么针协和推协愿意帮你,这个名额不好弄吧。”
    证实猜想般开口:“是为了我,是不是?”
    季川兼没正经地说,其实主要是为了和你多睡几次。
    方戢看他的样子是不会给她答案了,在电话前翻个白眼,懒得理你我现在还痛着呢这个月不会见你了。
    季川兼笑着说,方戢,下乡有两千块的补贴呢,老公再给你贴点你赶快买个新的手机好不好。
    方戢说好呀好呀,到时候拍裸照给你发过去。说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