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摇摇头，即便是花了很多时间苦读，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太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哎呀，可能是卡特城太小了，你才没机会认识这样的职业。」方才寒暄时听海棠讲述自己是从卡特城旅行到沐兰城的，雪花便如此推理道。
    「你看我们使用元素是不是好像很轻松？其实，操控元素不是没有代价的，元素的能量会残存于体内，轻则生重病，重则死亡。」雪花讲得头头是道，他也是小时候曾经偷听某个路人分享才了解这些的。
    「卡特城是小城市嘛，多数人操控元素的能力仅限于日常用途，因此可以靠着药物代谢掉残存的元素能量，自然不会听说魔法调节师这种职业。」他掏出行李内一瓶透明的药剂，在海棠眼前晃了晃。
    「但是像凌波城和沐兰城这样的中大型城市，聚集了比较多元素亲和力较高的人，大量使用元素的人，若是没有定期代谢掉体内残存的能量，将有可能遭到元素反噬而失控暴走。」曾经，他在凌波城看过一个被元素反噬的惨案，那个人像是失去心智一般，最终死于自己暴走的元素力量中。
    「既然魔法调节师这么重要，为什么大家看不起无属性的人？」海棠想起今日多数师生们对自己的轻视、耻笑，和同情的眼神。
    「因为魔法调节师都是没有属性，也就是元素亲和力低于家用等级的人。这些人对于所属属性的元素，只具备接收的能力，没有使用的能力，好一点的充其量就是能够拿来使用通讯器，但差一点的是真的没有任何使用的能力。」雪花一股脑儿地讲了一大堆。
    「我怎么还是听不出这哪里算得上奇蹟？而且他们是没有属性，虽然不多，至少还是感应得到元素的存在，而我是无属性，根本感应不到任何元素。」海棠困惑地插话。
    「所以说，虽然这一类人无法自己发动魔法，但经过训练，魔法调节师可以驱动、调整他人的魔力流动和精度，不过通常受限于本身的属性，火元素的调节师只能调节火元素，以此类推，如果强行调整其他元素，可能会造成体内元素紊乱，是个相当危险的行为。但是，我听说，作为无属性，非但不受自身属性的限制，可以调节任何元素，还可以无上限地调节！」雪花眼睛发亮地看着海棠。
    …怎么听起来像是什么特效药，一颗搞定所有症状的那种。
    「那具体要怎么调节？」虽然听上去不是很吸引人，至少听起来是个可以求生的职业。
    「这个嘛…」雪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
    「你别吊人胃口啊。」海棠抗议着。
    「我没有给人调节过，但我在薰音楼曾经看过。」就是那次在窗外偷看人家在做什么，才误打误撞被薰音楼的小廝抓到，被老鴇压了进去做男倌。
    不过，那日薰音楼内的景象，可谓血脉喷张啊，他可不能直接对海棠做出那样的事。
    「那要怎么做？」
    「你真的想知道？」雪花白皙的脸颊上飘起一层红云。
    虽然薰音楼内的人们做了许多令人害羞的事，但调节元素的方式好像有许多种，即便雪花不是很肯定作用效果如何，他也决定赌一把试试。
    赌对了，海棠想必对他心怀感激，赌错了呢，顶多就是给她赔罪，说自己搞错了就好。
    「想。」海棠看向雪花的双眼，漆黑的眸子里是说不上来的坚毅。
    「那…我示范给你看。」雪花稍微向前倾，身体靠近海棠「但事先说好，等等可别生气哦。」
    于是，在再叁确认海棠的意愿后，雪花让她闭上双眼。
    「我闭眼要怎么…唔！」话还没说完，唇上便感觉到一抹柔软的触感，气息间散发着花草的清香。
    他吻上她的唇，第一次亲吻他人的紧张感透过肌肤的接触传给了女孩，她来不及闭上嘴，便被他探入，她慌忙地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入侵的柔软舌尖。
    一股子腥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雪花却丝毫没有退却之意，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捧起女孩的脸庞，更加地深入动作。
    「唔…」突如其来的初吻杀个海棠措手不及，这个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男人，此时此刻竟霸道地在她的口腔里驰骋，而她从起初的惊吓，逐渐转为被动的接受。
    她的双手轻轻揪着他的领口，唾液在两人口中交换，伴随着血液的甜腻流入了海棠的喉头。
    同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力量随之而来，是一阵冰凉透心的寒意，锐利却不激进，冲刷着全身的细胞。
    她又惊又喜，想要抬头询问的同时却又被男人拥得更紧、吻得更深，寒意不断随着两人的动作涌入海棠的身体，像是由内而外洗涤着她的身心。
    海棠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奇异的体验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胯间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雪花才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
    「好像不小心输出太多了。」他本就白皙的脸有些失了血色，女孩的嘴唇太诱人，一个不注意用光了残存的冰元素能量，身体突然有些不习惯。
    雪花暗喜，竟然给他矇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