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放心,你赢的两千万我会给你!不过你得亲自来、一个人来取喔!”
一边说,一边丝毫不掩饰他眼眸里对顾翎纾的欣赏,还特意的咬重了那几个字。
这明显的也是在挑衅卫丞呢。
闻言,卫丞眯了眯危险四射的鹰眸,宛如盯着猎物准备伺机猎杀的野兽的死盯这庄厉。
浓浓杀意不明而喻。
见此,庄厉依旧波澜不惊深邃难明的笑着,转头不再看他们,幽幽道:“说吧,你想我怎么还你那一命之恩?”
…………
卫丞跟那个庄厉有些交情,所以卫丞一开口说他们在这躲一阵子的事,庄厉就立马答应了。
可是……
听着那沙沙沙的花洒声,看着那磨砂玻璃上若影若现的庞大身躯……
顾翎纾一阵惆怅——
为何他俩是住在一块?!
小白就在隔壁,那么近那么方便,他怎么不去?
他不去就算了!
为何还要,明令警告小白不准跟她换房间……
卫丞,你这个se胚!饿狼!
发qing了找别人啊,总来招惹她是干什么。
听着花洒那很有节奏的声音,她便慢慢的陷入了沉思,就连门外冲冲晃过一个人影都不知道。
想着什么的顾翎纾没有想太多,更没有经过脑子便脱口而出:“卫丞,我爸,还有齐霁……他们怎么样了?”
顾路丰是她的爸爸,又因为跟她一同出现了在那凶杀案的现场里,不知道有没有被她连累;
还有齐霁,那天为了帮她逃走,听说是有人想要以藏匿包庇、协助作为嫌疑犯的她逃走的罪名陷害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扛得过来。
还有,那李警官说他找到了楼圣武的真正死因,可以帮她开罪,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因为抓不到她,而拿她的父亲顾路丰、又或是齐霁来开刀?
想到这些,顾翎纾不禁有些疲惫与忧心,满脸的凝重与抑郁。
而沉浸在另外两男人的她根本没有发现,在洗澡的那个男人听到这些,身体顿了顿,脸色更是不悦的变了又变,最后只得愣在原地,任由冷水从他的头灌下……
她更没有发现,卫丞那原本洗涮着的手骤然垂落,搁于两边,渐渐收拢拳头,截至关节泛白,青筋暴露……
关节的咔嗒声响伴随着花洒洒水的声音,奏出一曲另类的旋律,随着压抑的气氛而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卫丞眯了眯那潋滟深沉的鹰眸,从来没有羡慕嫉妒过别人的他,这一刻竟然也控制不住的,毫无征兆的溢出一抹深深的嫉妒!
都什么时候了,顾翎纾你为何只想着别人?
你为何就不能想想他?
想想他,几天几夜不睡觉,就是布局一切,将你从那险象横生的狼窝蛇窑的警局救出来;
想想他,为了你,将他的前途视之如草芥,甚至将他自己的生命、将他的一切全部置之度外;
想想他,那天为了救你,弄得浑身的不可抹去的伤痕;
想想他,想想他这满身还在渗着血的伤痕!
想想他,这些天来的煎熬痛苦!因为未知齐霁那圈套那阴谋诡计时的痛不欲生!
想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