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谴责差点将他逼到了悬崖。
    那一瞬间，他突然下了决定，他不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如果可以，他会做孩子的父亲。
    但又怕她不同意，又怕她会发现永远不会原谅他……
    于是，他惴惴不安的问：“小纾。”
    “嗯？”顾翎纾脸色苍白，虚弱的应了声。
    齐霁心底猛颤，但是他还是努力坚持着：“如果……我说如果。”声音中连他都不曾发觉的颤抖与害怕。
    “如果，我做错事，很大很大的一件错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顾翎纾微愣，她愣愣的看着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的齐霁，不知道为何他会这么一问，竟也一时间忘了反应。
    直到她回神时，已经过了有半分钟之久。
    随即，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齐霁的问题。
    说到原不原谅，真不是她能做决定的，因为……他做的错事是哪一件，那件事有没有伤害到她心底处最不可触摸的那一部分。
    而且，很大很大的一件错事，又是多大的一件事？
    再者，回想起齐霁之前对她所做的荒唐事……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事而弄瞎了他的眼睛，必须由她来还债去带他求医，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呢。
    现在突然间问她会不会原谅，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顾翎纾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
    “没事，当我从没问过这句话。”齐霁久久没能得到顾翎纾的回复，他便知是自己强求了。
    更怕她下一秒会说出什么伤人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话来，让他又一次身受重伤，疼痛不已，所以，他当即开口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闻言，顾翎纾挪了挪嘴，也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就怪异冷了下来，让顾翎纾有些难受的煎熬……
    然，齐霁又何尝不是？
    …………
    经过一番激战，原本被打得措手不及处于下风的庄厉凭借他的惊人的智慧与手段，来了个力挽狂澜，不仅将侵犯他底盘的人统统杀尽，甚至一鼓作气的反杀了那些一直针对他的‘元老’们。
    不过，他也好不了哪里去，毕竟他势力有些单薄。
    “妈的！这些讨人厌的老古董，真是缠人！”齐霁抖着手不断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浑身的剧痛痛得不断龇牙咧嘴。
    “主子，这伤口都见骨了，里面的骨头好像也有点碎，得去大医院做手术处理才行。”看着庄厉浑身是伤，林泷几个不禁揪心起来。
    然而，庄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开问：“那个逃走的老不死抓到了吗？”
    “抓到了，林亦就地处决，把他的人头带回来了。主子你要过目一下？”
    “呵！不必了！”闻言，庄厉暗自舒爽了下，喜上眉梢，似乎忘记了身上狰狞的伤口与锥心的疼痛。
    那个老不死，是这次大动乱唯一一个逃了出去的人，现在抓到了杀死了，可算是完全把定时炸弹剪除了。
    “那……我们……”林泷眼神有点不安闪躲。
    庄厉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这地下暗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