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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继承博物馆 第162节
    阮棠摇头。
    吴普知道这事儿问阮棠没用,索性把人抱进怀里,当着她的面私聊起薛姨来。
    薛姨一听吴普那边来了这么多人,登时有些急了。
    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啊!
    说好只是见一面的,怎地吴普这边居然喊了好几桌人过来?这像话吗?这根本不像话好吗!
    薛姨火急火燎地说:“你小子等着,我这就去喊人,绝不叫你那边在人数上占了先。”以为就他们老吴家、老骆家有人吗?她们这边人也不少来着,只是平时不怎么需要阮棠去应酬而已!
    吴普笑眯眯地给薛姨回了句:“那我给你们也留几桌。”
    两边很快说定了。
    阮棠窝在吴普怀里,感觉暖洋洋的。她说道:“人这么多,会不会很麻烦?”
    “不麻烦,我和二堂哥预定了几个大师傅,到时候年夜饭有他们掌勺,不需要我们怎么忙碌。”吴普聊完了也没撒手,继续抱着人不放。外面簌簌地下着小雪,看起来静谧又安宁,过了好一会,吴普才偷偷从兜里摸出个素面戒指来,把它挪到阮棠眼前,“看,这戒指什么花样都没有,戴到手上绝对不会影响你手指的灵活度。不过你再往里看看,里面有我亲手雕上去的暗纹,瞅瞅,有小时候的我,有少年时的我,还有长大后的我!瞧这雕工,简直栩栩如生,你说我该把这个纯手工制作的漂亮戒指送给谁好?”
    阮棠忍不住伸手推他,让他离远点。谁送求婚戒指像他这么过分的?
    可惜没能推动。
    还被抓住了手。
    吴普把戒指戴到阮棠左手中指上,转头亲了她脸颊一口:“先标记一下,免得外头的狂蜂浪蝶都当你是没主的花儿。”说完他又摸出另一个戒指,“来,你给我也戴上。”
    阮棠接过吴普递过来的戒指,发现上头同样有隐秘的暗纹,凑近细瞧才能看见上头是个小姑娘的成长历程,熟悉的人都能分辨出这小姑娘是谁。她说道:“你什么时候悄悄弄的?”
    吴普说:“正好工作区那边有机器和工具,我就每晚趁着没人偷溜过去动手了。”
    阮棠小心地把戒指戴到吴普的左手中指上。
    感觉很奇妙。
    她的指头上藏着个小小的吴普。
    吴普的指头上藏着个小小的她。
    吴普凑近得寸进尺地问:“这么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是不是该亲一个来庆祝一下。”
    阮棠本想推开他,想了想又伸手抱了回去,主动亲上他的唇。
    两个人你侬我侬好一会,手牵手去吃晚饭时不免要给大伙秀一秀他们刚戴上的戒指。
    苏轼他们不是没见识的人,古时便有定情诗描写戒指这玩意,比如《定情诗》里头写“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又比如《十索诗》里头写“欲呈纤纤手,从郎索指环”,讲的大抵都是男女之间情到浓时用戒指来定情,其中的“约指”“指环”等等都是戒指的别称。
    这不明摆着秀定情信物吗?
    你秀任你秀,我当看不见!
    苏轼首先装傻,表示自己并没有看见。
    其他人有样学样,一致决定无视吴普。
    吴普没秀到,心情一般般,又借口去帮沈老他们忙,光明正大地晃荡一圈,收获了一堆诚挚的祝福。
    吴普这才算心满意足。
    还是亲朋好友给面子啊,苏轼这人就不行了,自己不祝福两句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老冯他们都带偏了,一个两个都无视他!
    转眼到了除夕日,吴普带着几辆车来回去机场和火车站接人,临到傍晚总算把人都接齐了。
    几拨人到了博物馆后都嫌吴普太烦人,自己结伴边逛边玩儿去。
    吴普怀疑这些人来陪他过年是假,趁机逛博物馆才是真。
    不过吴普也乐得清闲,带着阮棠挨个去跟双方家长讨红包去。
    红包既然叫压岁钱,那自然是大年三十去要的,要不怎么能“压岁”呢。吴普这么大一个成年人,要起红包来一点都不害臊,讨一个还介绍一次:“这我女朋友,捧铁饭碗吃公家饭的,厉害不厉害?红包是不是给大点?”
    亏得过来的人都提前知道这次聚会的性质,要不然还真叫吴普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边一起吃过年夜饭,吴普揣着满满一口袋红包拉着阮棠的小手往回走,把人送到门口都还赖着不走,说要去人屋里的暖炕上拆红包,数数今晚的收获!
    阮棠很少这样热热闹闹地过年,小时候也没和小伙伴们一起拆过红包,见吴普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坐到了暖炕上,她也只得脱下毛茸茸的暖靴跟了上去。
    吴普笑眯眯地给她看红包上的名字,说这是他妈那边的亲戚,给红包必然会写上自己的名字,生怕大伙不知道谁给的;还有这个小红包塞得鼓鼓囊囊,必然是他二叔家的,他们十年如一日从不换封;还有这堆无情的大钞,不用看都是骆家那堆人的。
    他们从小收红包到大,早就练就了看个红封摸个厚薄就知道谁给的特殊技能!
    阮棠坐在一边学着他拆,吴普拆哪个她就跟着拆哪个,根本不会找错。
    吴普现在是不差这个钱,小时候还是挺差的,所以每年拆起红包来都格外兴高采烈。
    没办法,想做的事情太多,做什么都需要钱!
    这可是他难得的可以自由支配的特殊资金啊!
    吴普还和阮棠感慨:“唉,幸亏我们不是粤省人,要不然拆半天也拆不出几个钱来。”
    这个阮棠还真有所了解,她顿了顿,笑着说:“我们单位里就有个粤省的,每年都给我们派红包,说是人人有份。”
    结果拆开一看是十块钱,也不知这家伙怎么会把那么多红封和零钱带到单位里去。
    只不过那抹红封倒成了整个单位里最有年味的东西。
    那人一边发还一边嘀咕:“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要乜有乜。”
    挺有趣一个人。
    吴普见阮棠对那粤省同事观感挺好,立场转换如风:“其实也挺好的,红包这东西本来就图个吉利。有些省份红包一个塞得比一个厚,硬生生把人情往来变成负担,听着就累人得很,很有点以前把过年称为‘年关’的味道了。”
    两人凑一起嘀嘀咕咕,很快就把红包拆完了。他和阮棠分头把拆开的红包放好,前往后山前和苏轼他们会合。
    为了今年过年过得更热闹,吴普特意申请了一个《焰火燃放许可证》。
    一行人在路灯指引下顺利登山,摸索起各种烟花的玩法来,准备热热闹闹地玩到半夜,算是一伙人一起守岁。
    这个热闹的日子,吴普还给杜甫他们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苏轼他们好歹是见过焰火的,远在春秋时期和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荀况、王羲之等人就没研究过这玩意。
    吴普一人塞给他们一根仙女棒,让他们先了解了解最简单无害的玩意(顺便拍照留念)。
    杜甫一把年纪了,也拿着仙女棒点燃了看那灿亮的火光。他还和苏轼讨论:“很有你先祖写的‘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那种意境。”
    自从上回吴普揭了苏味道的底,苏轼想起这位先祖来就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不过他感觉苏味道这首诗还是很不错的,正欲点头赞同,两人就听上山那条山道上传来一声朗笑:“你们在这里啊?可叫我们好找。”
    苏轼和杜甫齐齐转头看去,却见一片绚丽火光之中走来群年轻男女,男的俊女的俏,个个都长着很得老天偏爱的相貌。
    大步流星走在最前头的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心心念念好些天的李白!
    刚才开口说话的人明显也是李白。
    分明是从山下走上来的人,瞧着却像从天上走下来似的。
    第150章
    大过年的,吴普和系统商量过后决定所有人抽空过来玩个一两天。
    就算不能常驻,一晚上的功夫总是有的。
    人都需要睡觉,哪有一晚空闲都没有的可能性?
    所以吴普一口气把所有稀有卡和特殊技能卡都召唤出来了。
    召唤地点就在山脚下的图书馆会客室。
    度假区和疗养区是全天开放的,图书馆还有不少游客在里面晃荡,不过他们都已经习惯时不时偶遇苏轼等人,所以看到李白走出来她们没太吃惊、看到西施走出来她们没太吃惊、看到嬴政走出来她们也没太吃惊……
    就是!
    手机内存不够用了!
    下次一定要买最大的!
    新年大礼包!
    简直惊喜连连!
    瞧见李白他们往山上走,不少人也跟着上山,吴普等人往长长的阶梯上一看,好家伙,全是人。
    要不是安保队长反应及时,把大部分安保力量集中调配过来保驾护航,说不准还会出点什么踩踏事故。
    吴普欣喜地挨个和众人问好,尤其是看到一脸好奇看着仙女棒的嬴政后更是热情地给他塞了一根,准备留下嬴政玩仙女棒的珍贵影像。
    他见后头跟上来不少游客,有提醒了一句叫她们不要拥挤,山上天气冷,穿得不够多的人还是下山去比较好。
    众人坚决不下山,并对吴普偷偷躲山上玩烟花的举动表示强烈谴责。
    吴普只能随她们去。
    另一边,李白欣然加入到玩烟花的行列之中,并且迎来了杜甫等人的热情问好。
    尤其是杜甫,看到年轻时的李白只觉感慨万千。
    要知杜甫他认识李白的时候,李白已经四十多岁了,谪仙人难免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叫他忍不住感慨“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眼前的李白一点都不憔悴,还精神奕奕,他看到众人手里烧没了的仙女棒,很是好奇地拿了一根到手里研究来研究去,又主动问杜甫怎么玩。
    接着他更是接替吴普的工作,给每个人分派起全新的仙女棒来,嘴里还颇为遗憾地表示“可惜不能带回去给女儿玩”。
    对上了年纪的杜甫,李白是不认识的,不过他早前听吴普给他介绍过这个自己以后会结交的朋友。
    李白笑着感慨:“可惜达夫不在,不然我们可以结伴再游齐鲁,瞧瞧当年见过的景致千载后是什么面貌。”
    杜甫闻言,也想起当初与李白、高适携手同游的快意。
    那时候李白失意地离开了长安,他却壮志满腔想要去长安一展才华。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当日李白的失意他会实实在在地尝个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李白还曾有御前待诏的风光,他却只得了个地位低微的左拾遗便仓皇离京。
    这些年来更是饱受离乱与动荡之苦,亲人朋友多离散,满腔壮志更是无处伸张。
    有时候连个落脚处都难寻。
    与其说他惦念着李白,倒不如说他惦念着当初那段壮怀激烈的岁月。
    杜甫与李白叙完旧,杜甫满心唏嘘,李白却是兴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