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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
    崔有吉警觉地盯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俊脸。
    王天纵温声说:不久前我也才刚知道,小吉,我是你亲生父亲。
    天已经完全黑透。
    女孩在原地等得焦头烂额,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雇主。
    您好夏先生,我刚遇到意外,很重要的东西被偷了。然后一个说是您朋友的人,带着可乐帮我去追小偷去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俩小时。我联系不到他,或许您有办法吗?
    第64章 这里都湿了(求订阅)
    崔有吉扯了扯手中的牵引绳, 说:抱歉,我还带着狗狗,不太方便。
    尽管骤然得知生父的消息让他很意外, 但眼下情况还是先将相机还给那名女孩更重要。
    再说时隔十多年, 再遇到生父,他反而有种陌生的距离感。
    王天纵温和地看着杜宾犬, 问崔有吉:这是你养的?
    崔有吉正要回答。
    林北紧接着补充道:天纵哥很爱狗, 家里养了两只大型犬。
    崔有吉说:不是我的。
    哎呀没事,咱们去的餐厅宠物也可以入内,正好让这只狗林北顿了一下问:对了,它叫什么?
    崔有吉:可乐。
    林北:正好让可乐也一起吃顿晚饭再回去好了。
    崔有吉:
    崔有吉想找个理由拒绝,但林北却以这边不能停车为借口,连人带狗把他拽上了车。
    崔有吉猝不及防, 竟然还真被林北给拉动了。
    旁边的王天纵也很配合, 见他栽倒在座椅上, 赶紧伸出长臂哗啦两下关闭车门,上锁。
    司机也很有眼色地猛踩油门, 保姆车瞬间绝尘离去。
    可乐先反应过来, 警惕地打量四周。
    它并没有乱叫。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此时它正虎视眈眈眼前的二只邪恶两脚兽, 目露凶光,似乎只要一察觉不对劲就会飞扑上前。
    崔有吉:你们这是在干嘛?整一出跟绑架似的。
    林北尴尬地笑了两下说:我这不是怕你不愿意认亲毕竟他连续给崔有吉打两次电话都被毫不留情地提前挂断。
    崔有吉一脸奇怪:我为什么会不愿意?
    林北一愣,旋即反问:难道你愿意?
    崔有吉:对啊。他本人一直向往能够找到生父。
    林北: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王天纵感觉自己原先七上八下的心, 此刻也终于稳定。
    他其实比谁都害怕崔有吉不愿认亲。
    因此在得知dna鉴定报告结果后,王天纵并没有贸然去打扰对方。
    这几天, 他在想方设法地请私家侦探调查, 了解孩子的过往生活。
    出乎意料, 崔有吉过得远比他想象中好。
    一般来说, 拐卖儿童都过得很凄惨。
    自从儿子失踪后,王天纵天天上网,看了大量新闻。最好的结局是被好人家收养。但大部分,触目惊心。有故意弄骨折拐卖小孩扮演街头乞丐讨钱的、也有被卖往东南亚国家红灯区的
    无数个午夜梦回,王天纵会被这些噩梦惊醒。
    他难以想象自己孩子此刻正熬着这样的苦日子。
    但事实是,崔有吉被某县城当地的一户有钱人家收养,打从出生起,就过着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生活。
    幼年,崔有吉学习钢琴、马术、击剑等兴趣班。
    等他长到初中,家中产业更是越做越大,崔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隐隐有成为s市首富的趋势。
    而那时王天纵正奔波于全国各地拍戏,没这么有钱。
    收到私家侦探递过来的结果时,王天纵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在别人家过得似乎更滋润。
    崔家很疼爱崔有吉。
    如果顺理成章,他将成为集团第二继承人。这个身份远比区区影帝儿子得到的利益更多,所以王天纵当时十分沮丧,甚至萌生退意。
    直到侦探告诉他:根据刚调查的结果,崔家已经破产了。
    于是王天纵下定决心来找崔有吉。
    哪怕向全国人民公开儿子身份,引起舆论风波,他也在所不惜。
    对于这个年龄段的王天纵而言,一个儿子,足以成为他人生的全部。
    他心甘情愿把自己所有一切奉献。
    高档餐厅内。
    素雅的纯音乐淡淡流泻。
    包厢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一旁的宠物桌椅,也摆着数盘精致的狗狗美食。
    可乐兴奋地连同类都不顾了,吧唧吧唧埋头苦吃。
    崔有吉夹了几口,又夹了几口。
    王天纵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好吃吗?
    崔有吉点点头,手下不停夹筷。
    他吃东西的速度,跟旁边可乐有得一拼。
    林北笑道:在剧组我就知道,有吉是吃货。同样的便当他要吃三份才饱。
    王天纵呵呵笑:能吃是福,多吃点。
    林北:对呀。这家餐厅就是天纵哥开的,有吉以后你想吃完全可以天天来。就算吃厌了,天纵哥还开了火锅店、烤肉店
    这俩人跟唱双簧似的,崔有吉边吃边心想。
    吃到一半,他忽然抬起头问王天纵: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你儿子?
    十几年都不见对方找来。
    也许17岁的崔有吉看到亲生父亲会很激动。
    但现在崔有吉却没有那份心情了。
    王天纵看着他,目光抱歉:是因为那天你接受采访在网上公布的童年照片,我看到你左手上有胎记和我多年前被人贩子拐卖失踪的儿子一模一样。
    被人贩子拐卖失踪?崔有吉对三岁以前的记忆已经完全没印象。
    王天纵点头,是的,当时你在乡下,我母亲,也就是你奶奶带你。你经过一个卖麻花的面包车吵着要吃,结果我母亲一不留神,你就不见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竟然哽咽了。
    其实我一直很后悔。
    如果时光倒流,王天纵心道自己绝不会因为参演李斯的电影,就不亲自陪在儿子身边。
    崔有吉听着,脑海里莫名想起那天夏如冰说的话。
    原来拐卖儿童的麻花组织,是真的。
    他自己就曾被拐卖过。
    没事。崔有吉安慰了王天纵几句,自己也算解开了一个心结。
    原来他并没有被父母抛弃,而是因为意外。
    王天纵递给他亲子鉴定报告。
    崔有吉瞄了一眼,拿到手里详细打量。
    王天纵看着他欲言又止。
    林北察言观色,站起身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上个厕所,大号。
    崔有吉:吃饭呢,你倒也不必说出来。
    林北嘿嘿笑了两下,撤了。
    王天纵在脑海里整理完措辞,轻声开口:小吉,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崔有吉:啥。
    王天纵郑重其事地问他:你愿意认我这个父亲吗?
    崔有吉: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王天纵:你说。
    崔有吉左手鸡翅,右手猪蹄,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想改姓。
    那样网友绝对百分百调侃他是王老吉。
    王天纵:
    他只迟疑不到一秒,就紧接道:不改姓没事,现在是新时代了,我也可以跟你姓!
    崔有吉:?
    与此同时。
    夏如冰夹着手机,急匆匆地踏入餐厅。
    沈航在电话里说:没事的,你别急。这家店消费不菲。我看项圈定位可乐在这里,总不至于被做成狗肉。
    沈航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
    夏如冰扯了扯领带,转头拉住一位服务员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杜宾狗的年轻人?
    情急之下,他连敬语都没说。
    领班见多识广,弯腰恭敬道:您好先生,非常抱歉我们无法透露客户信息
    夏如冰拧眉,是很重要的事!
    他刚才听女孩说得严重,躺在床上用玩具玩到一半就动身赶过来。
    领班还是那句:抱歉。
    夏如冰暗想以崔有吉的性格,如果追上小偷肯定会第一时间把相机和狗送回来。绝对不可能让人家等着,自己反而在这间高档餐厅悠哉悠哉吃饭。
    他推开领班,直接闯入,挨桌找过去。
    哎哎先生这是私人包厢,您不能随便乱进领班焦头烂额地在后面追。
    夏如冰推开门。
    屋顶炽目的灯光一晃而过。
    不改姓没事,现在是新时代了,我也可以跟你姓!这句话回荡在耳边。
    圆桌上坐着两人,旁边还有一只埋头哼哧吃东西的狗。
    夏如冰看到左边极为眼熟的某位王姓影帝正姿态亲密地给崔有吉夹了一筷烧鸡,握着门把的手顿在半空中。
    王天纵顺着崔有吉的视线看过去,对面的男人似乎怔住了,一动不动。
    您是?王天纵礼貌地询问。
    夏如冰抿了抿唇,说:崔同学的老师。
    崔有吉倏然起身,快步走出包厢。
    在即将撞到夏如冰胸口的前一刻,崔有吉猛地停下来:
    夏教授,你怎么在这儿?
    此刻两人靠得极近。
    近到,崔有吉能听见对面咚咚咚的剧烈心跳。
    有一瞬间他疑心是否自己听错。
    夏如冰说:我来找可乐。
    崔有吉抬起眼。
    夏如冰穿着笔挺西服,一身姿如芝兰玉树。
    仅有领带是散乱的,衬衣纽扣也散开,似乎人刚匆匆赶来。
    崔有吉的目光再下移,发现就连对方裤筒下不经意露出的袜子颜色都不一致。
    一只是浅灰,一只是深灰。
    若有若无的番石榴浅香飘入鼻间。
    崔有吉心中微动,回头关上了身后的包厢门对王天纵说: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再聊。
    王天纵连连点头,好好好,你先忙。
    堂堂影帝,为什么会对崔有吉一副巴结的态度?还说想改崔姓。
    夏如冰垂下眸。
    崔有吉把领班赶走后,长长的包厢走廊只剩下他们二人。
    啪嗒,啪嗒。
    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内回荡。
    崔有吉一步步缓慢靠近,夏如冰后退。
    他把对方压在墙边,目光炯炯:夏教授,你过来之前在干嘛?
    夏如冰下意识避开他几乎要把自己灼痛的视线,刚张嘴:我
    一个人做剧烈运动了么?崔有吉蓦地压低声音,手隔空轻点夏如冰小腹下方,细看西装裤一大块比周围更深的颜色,是被水浸湿的证据。
    夏如冰睫毛轻颤,双手紧紧抵着后墙。
    砰,砰,砰仓皇心跳一声比一声响。
    他想后退,却已退无可退。
    然后听到崔有吉伏在他耳边说:你看,这里都湿了。
    第65章 热搜第一(求订阅)
    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夏如冰感觉崔有吉的声音对他而言就像微弱电流。
    夏如冰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他已经在用尽全身力气抵御,可是对面青年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却像引人犯罪的罂.粟
    噗嗤。
    夏如冰脚下一软,往后抵着墙壁。
    一股激烈的水流, 瞬间浸湿了更大面积的裤子。
    我没有。他的语气紧绷, 像咬着后槽牙说的。
    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夏如冰当然不可能承认。
    崔有吉低下头看他, 愣了愣。
    曾经一度高冷的夏如冰面色坨红, 紧紧夹着双腿。
    明明已经情.动,却还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原来夏教授这么敏感吗?
    他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此时崔有吉有些后悔刚才说出那句话了。
    水多或许对夏教授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而言是一种侮辱吧。
    要说自己刚才那话完全没有调情的意思,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这种试探,对他们目前这种脆弱到仿佛在走钢丝的禁.忌关系,无异于雪上加霜。
    崔有吉脱下外套,围在了夏如冰裤子间, 说:
    你先回去吧, 给我留个那位遛狗师的联系方式就行。可乐我送上门。相机也已经拿回来了, 等会我去还给她。
    夏如冰眼里似乎还泛着生理性泪水,从唇齿间勉强挤出一声:
    嗯。
    崔有吉送他到楼下车上。
    啪。
    车门被用力关上。
    夏如冰启动车子离去, 似乎没有丝毫留恋。
    就好像他急匆匆赶来这里, 当真是为可乐。
    崔有吉目送车子消失, 双手插兜转身。
    就在刚才,他想到夏如冰这种多水症可能不太正常。
    曾经同居时夏如冰对个人界限极度严苛的划分,乃至沈航问他喜不喜欢水多的科研问题这一切都让崔有吉忍不住怀疑, 也许对方酗酒、以及偶尔流露出的悲伤神色,与此相关。
    从餐厅出来, 崔有吉先把相机还给了女孩。
    女孩叠声道谢。
    崔有吉说没事。
    对了, 你能帮我个忙吗?他摘下口罩, 看着对方道:我可以跟你合作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