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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他后悔了 第53节
    慧妃又望向肃宗,柔声道:“皇上,臣妾不知公主跟皇上您说了什么,不过臣妾这里何来什么男人,不知公主为何要这样污蔑臣妾。”
    孟沅澄在屋内翻了一通,床上的被子尽被她扔到了地上,所有的柜子箱子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全被她找了一遍,根本不见孟璨。
    “怎么可能?”
    她明明听到孟璨跟那个宫女的话,对了,还有书信!
    孟沅澄走到墙边,将墙上挂着的所有书画都扯了下来,墙后没有,孟沅澄又将书画全都撕开了,根本没什么夹层,所谓的书信也不见踪影。
    孟沅澄冲到慧妃面前,对着她吼道:“你明明就是跟孟璨私通,还能装得这么无辜,你……”
    “够了!”肃宗第一次对孟沅澄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澄儿,你该闹够了,你往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朕可以不管,可你如今怎么能闹到宫里来,胡言乱语,你可知道若是朕真信了你,冤枉了慧妃,这可不是小罪名,你就是害了一个无辜之人,这可是一条人命!”
    孟沅澄望着肃宗,十分受伤,声音有些哽咽:“父皇,您信她都不信我?”
    “朕信自己看到的,慧妃虽然平日骄纵了些,但朕知道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父皇就是说我冤枉她了?”
    慧妃道:“公主平日就与臣妾不和,可臣妾也万万没想到公主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诬陷臣妾,还好臣妾清清白白,不然真是说不清了。”
    孟沅澄怒斥道:“你闭嘴!”
    “你给朕闭嘴!朕是如何教你的,做错了事不思悔改还这么理直气壮,朕真是太宠你了,才让你养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听到这话,孟沅澄鼻子一酸,委屈极了,父皇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这是第一次。
    孟沅澄眼中全是泪,可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忽然间瞥到了跪在一旁的慧妃,孟沅澄见她勾起了唇,露出了个笑容。
    孟沅澄指着她,对肃宗道:“父皇,你看到没有,那个女人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就是跟孟璨有私情,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正如她的意,我看父皇您是老糊涂了,连是非都分不清了。”
    “放肆!”
    ‘啪’的一声,孟沅澄难以置信地看着肃宗还未放下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父皇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好,既然父皇不信我,我走便是了!”
    孟沅澄捂着脸跑出了临华宫,一路走,一路默默地流着眼泪,从未有这么委屈的时刻,终于在一处蹲了下去,大哭出声。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男式靴子,孟沅澄茫然地抬起头望去,看清楚来人后,立刻起来,转身便走。
    “这就是冲动行事的下场。”
    孟沅澄正是委屈得紧,听到这话,更是气愤,朝着身后人吼道:“滚开!”
    “你以为是你在查他,但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早就被发现了。”
    “没有切实证据就这么鲁莽,你看到的也许是想让你看到的,你都没想过有这种可能?”
    孟沅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裴钰:“你什么意思?”
    裴钰看着满脸都是泪水,哭得十分狼狈的孟沅澄,原本就在嘴边的笨这个字没有说出来,顿了顿,语气比平日柔和了些,道:“自己去想。”
    孟沅澄方才哭了许久,还没缓过来,虽如今已经不哭了,可说起话来还是抽噎着:“那你就滚远点!”
    说话说一半,看她这么难受,他是故意来看热闹来了吧。
    见孟沅澄要走远了,裴钰最后说了一句:“往后做事前想清楚了,不要这么冲动。”
    孟沅澄不再回头,裴钰盯着她的背影,也转身往回走。
    他方才所站的地方,地上多了块手帕。
    第三十九章 “你分明就是顺势而为,正……
    临华宫内, 宫女赶紧去扶起了慧妃:“娘娘,您没事吧?”
    慧妃一改方才在皇上面前的无辜,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想起刚刚那一幕,她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孟璨提前派人来了, 那今日, 她与孟璨必定会被当场抓个正着。
    就在孟沅澄带着皇上来的半个时辰前, 她还正满心欢喜地等着孟璨的到来,还遣走了伺候的宫女, 打算与孟璨尽兴享受属于两人的欢愉时光。
    但等了许久,眼看着离两人约定的时刻越来越近,却迟迟不见孟璨的人影, 她心里着急,正想着差人出去看看情况,没想到贴身伺候的宫女初兰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慧妃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初兰立刻跪下了,道:“娘娘,是,是那边传信来了。”
    一听这话,慧妃立刻警觉起来:“出什么事了?”
    “那边说今日之事恐是个陷阱, 所以不宜相见。”
    “他如何说的?”
    初兰将手中的纸条呈给了慧妃:“这是给娘娘的。”
    慧妃一把抓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短短两行字。
    “今日之事有变, 改日再见, 现可歇下, 后或有人闯入你宫中。”
    慧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字条放在火上,烧成了灰烬, 按字条上所说,恐怕是有人泄露了此事,要带着皇上前来,想起放在画后的书信,她立刻将那几封信翻了出来,思来想去,别的地方都不保险,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便冒险将那几封书信藏在了自己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立刻更衣躺到了榻上,佯装已熟睡了。
    为了让这戏更真些,她还特意吩咐了宫女在门外守着,若是看到皇上来了,要试着拦下他们,她当然知道仅凭一个小小的宫女是不可能阻挡皇上与公主进来的,这不过也是做戏给他们看,要让告密那人更加相信她是因宫中有男人所以才让宫女在门口诸多理由阻拦他们进入。
    这一切确实如她所料,孟沅澄带着皇上进来时,看到她独自一人在床榻上那无比惊讶的表情,想来孟沅澄是认定了她宫内定有男人,却没料到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她来了。
    只是,慧妃没想到的是,带着皇上前来的人竟会是孟沅澄。
    她虽平日就与孟沅澄不太对付,互相看不惯,但没想到孟沅澄竟不知从何得知了她与孟璨今日要在宫中相见,还能带着皇上闯到她寝宫中来。
    见初兰还跪在地上,慧妃睨了她一眼,说道:“今日还算机灵,做得不错,起来吧。”
    “谢娘娘。”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你的那些事,本宫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往后衷心于本宫,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奴婢明白了。”
    几日后,慧妃与孟璨见面时,说起了那晚的事。
    两人躺在床上,慧妃依偎在孟璨怀中,含羞带怯的,哪里还有平日骄纵跋扈的样子。
    “你是如何得知她知道了我们俩的事?”
    孟璨讥笑道:“她自以为聪明,跟着我几日了,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不过她既然爱跟,我就陪她玩玩呗。”
    其实起初孟璨还未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可那日再回到城郊那处私宅时,柜子里有明显的被翻动过的痕迹,后来那几日,孟沅澄的人跟着他时,他就已经发现了。
    湖陵茶庄是他名下的产业,他每次去都是固定的包厢,为了以防万一,两边的包厢都是不让客人去的,孟沅澄选到他隔壁的房间时,掌柜立刻就报给他了。
    所以,他早知隔壁是孟沅澄,才故意演了那出戏给孟沅澄看,没想到她真那么心急,连多等几日都做不到,当夜便带着皇上去了。
    “就凭她还想抓到我的把柄,真是做梦!”孟璨在慧妃脸侧亲了一口,继续道,“你不是说她平日总爱找你麻烦,这回我算是替你出了口气了。”
    “确实,那日看她的样子,我确实十分舒坦。”慧妃嗔怪道,“还有,你既然早知她的计划,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也好让我提前有些准备。”
    “我这不是怕泄露到她的耳朵里,若是让她知道了,不就前功尽弃了。”
    “说得也是”慧妃轻轻点头,“她平日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宫中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不分尊卑,见了我更是一点礼数都没有,那日看她被皇上打那一巴掌,你都不知我心里有多爽快,可惜面上还得装作无辜,不能笑出声来,可是憋坏我了。但说来,只是一巴掌,还是不够让我解气。”
    “你急什么,日后还有的是机会。”等他爹登上皇位,孟沅澄还不任由他处置。
    自那日被冤枉还打了一巴掌后,孟沅澄在宫里待了好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云看着十分心急,生怕孟沅澄憋出什么病来。
    “公主,您别难过了。”
    “皇上也是一时在气头上才会那么做的,公主您跟皇上撒个娇,说几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孟沅澄不忿:“我又没做错,为何要我去服软?明明是他老糊涂了,分不清是非,那个女人明明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他不信我,日后肯定要后悔的。”
    “公主,可不敢这么说。”小云劝道,“公主说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信的。”
    孟沅澄十分不解:“难道我亲耳听到的这还不算证据吗?”
    小云小心翼翼地说道:“毕竟是空口无凭啊!”
    “好,那就等着,我一定要找出证据来。”她才不会任由慧妃和孟璨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不要脸的勾当。
    既然父皇不相信,那她就让他亲眼看看。
    见孟沅澄忽然来了精神,起身便往外走,小云赶忙追上去,道:“公主,您这是去哪里?”
    孟沅澄并未回答,径直出门了。
    这几日她也不只顾着难过了,虽然被冤枉甚至还第一次被父皇打了,她是无比委屈的,可郁闷了几日,她也想明白了。
    她再这么愁苦郁结也于事无补,反倒还正中了孟璨他们的意,她可不能就这么放弃,这次一定得来个人赃并获,彻底定死了孟璨的罪。
    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孟沅澄也仔细想过了,如今看来这一切就是孟璨伙同慧妃给她设的局,目的就是要彻底消除父皇的疑虑。
    有了那日之事,若她再在父皇面前提起他们二人,父皇是定不会相信的。
    往后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孟沅澄仔细回忆了这段日子跟着孟璨时的所有细节,既然这是他们做的局,那么那日他们俩所谓约定见面的事可能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也就是说,她可能早已被发现了。
    结合那日裴钰所说的话,兴许孟璨跟慧妃的贴身宫女谈话被她听到都是孟璨安排好的。
    这么一想,似乎说得通了,怪不得她那么容易就进到了湖陵茶庄,按田川所说,那处应该是极为隐秘,对于出入的客人也是严格筛选过的,她从未进去过,虽说拿着那块牌子,可到底还是个生面孔。
    孟沅澄记得当时门口守着的两人看了她的牌子后,神情似乎是有些怪异,不过她当时急着进去,并未在意,如今再想来,其实都早已有征兆。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孟沅澄再不会轻举妄动,即便心里恨极了两人,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再不掉入孟璨的陷阱中,她必须得小心行事。
    想必孟璨也已察觉到她派人在跟着他,那么这几日,她还是先让田川停下了跟踪孟璨一事。
    毕竟他都已有防备,即便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恐怕也查不到什么。
    孟沅澄到章昱府上时,正遇上他往出走。
    “你这是去哪?”
    章昱见到孟沅澄,没好气地道:“我还正想找你的,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被我害惨了?这话怎么说。”
    “还不是你非要让我带着你去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