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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开挂了 第62节
    何清越没搭理她,这是她的新同桌,安可。
    据说是少数民族的,长得十分漂亮,一双眼睛十分深邃迷人,身材也很好。就是每天总是在她耳边叨叨这个美男那个美男,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就她这种状态是怎么保持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还长期占据班里前十不落下去的。
    更为巧合的是他曾经见过的宋轶等人也在同一所学校。曾经的小胖子宋轶现在哪里还有那样圆润的身材,瘦下来之后委实是一个阳光少年。而另外几人却分散在了其他班级。
    “小越,我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回应,安可不满了。转过头来开始撒娇,“小越,你说是他好看还是二班的程洛飞好看。你喜欢哪一款?”
    何清越没好气的说:“你无不无聊。起来,我去倒水。”
    安可撇了撇嘴,让开位置。喝了点热水,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初三了,而且马上就要月考了,不管是处于临时抱佛脚的心里还是其他什么的,学校里的气氛实在是紧张的不得了,即使现在是课间,也有一大半的同学在埋头苦读。中考不亚于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岭,能否考上一所好高中就看这一年了。
    “小越。”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何清越慢悠悠的蹭了过去,谷香笑眯眯的说道:“第四节课是老谭的课,按照惯例他肯定是要拖延下课时间的,你等等我。”
    何清越点头应下,刚要说话,安可就凑了过来,一双漂亮的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一番谷香,笑嘻嘻的说道:“谷香,你怎么又跑到我们班来了?”
    “等国庆回来没准我们就成‘同班同学’了呢!”谷香气势高昂的说道。
    “行了,马上就上课了,快回去吧,下课一起去吃饭。”何清越安抚道。
    安可在旁边点头,挤眉弄眼的说道:“去吧去吧,下课我们等你哦。”
    中午一行三人去食堂吃饭。刚打好饭,安可就双眼冒金星的看着一个方向,“哎,是程洛飞,咱们过去,那边有空位啊!”说完自己就大步走过去,生怕那个位置被别人抢掉。
    何清越和谷香对视一眼,没办法,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要说实验中学里谁家有钱有权,学习好长得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洛飞了。这人就是小女孩们心中的现实版的白马王子了,据说家里还大有来头,父亲是省里的官员。
    程洛飞其人还算低调,但在实验中学里其身世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开学仅仅一个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个高富帅,最重要的是家中还有权势。
    若说小女孩不懂事,总想着攀附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何清越总觉得安可不是这样的人,至于为什么总往人家面前凑她就说不清楚了。
    座位离得不远不近,也听不清楚对方那桌说的是什么,只能看得清人。
    何清越和谷香坐在一侧,安可坐在另一侧,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得见程洛飞。两人也不搭理这个花痴,径自吃饭,偶尔小声交谈一二。
    “啧啧啧,真是极品啊!我觉得还是程洛飞帅。”安可感叹道,嘴里还猛劲的扒饭。
    这是把人家当下饭的菜了?何清越暗笑。
    “你就是何清越?”低声说笑的何清越顺着声音抬头看去,面前站着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此时正一脸倨傲的看着她,见她盯着他打量,男孩一边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同时不免露出一丝得意来。
    打量完毕的何清越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对好奇的谷香摇了摇头,露出礼貌的微笑。“我是何清越,你是……”
    “呵……”男孩不答,反倒露出轻蔑地笑来,目光肆意的扫视一番在做几人,直到何清越几人不悦的粗眉他才收回目光讥讽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不过如此!”
    何清越挑眉,安抚性的拍了拍不悦想要起身理论的谷香。“我一直都‘不过如此’。那‘如此’的你又是哪位?”
    没听出何清越话语中的讽刺,男孩扯了扯嘴角。“我是江浩然。听说你是后转过来的,也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关系进的实验中学。我可听我大姨说过你,一考试就抓瞎,拼音都不会,也就会算个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吧?你进实验中学不是花钱买来的吧。”
    再一次打量了一下江浩然,何清越恍然。舅妈周红家中四个孩子,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江浩然应该就是她妹妹周燕家中的孩子了吧。听说周燕和丈夫两人都是教师,家里的孩子也是极其优秀的,只是现在一看怎么是这么个样子?
    “果然,传言并不可信。”何清越若有所思的轻笑。
    江浩然脸倏忽就变了,即使何清越没有明说他也知道她说的就是他。
    他是特地过来挖苦她的,并不是过来吃瘪的。他早就从他大姨那里听说过何清越了,一个没爸没妈的野丫头,长的干巴巴的不讨喜,成绩也就一般。
    可这学期刚一入学就听说一班新来个转学生,是个成绩极为优秀的叫何清越的女孩。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何清越就是他所知道的何清越。她不是应该在农村吗?她不是学习差劲吗?一直有着优越感的他怎么能够忍受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赶超过他!
    至于他说的砸钱进入的实验中学完全是他气急了。别说作为省重点中学的实验中学,就是这次何清越的入学成绩就已经不攻自破了,虽然能看到她成绩单的人并不多,但她又凭什么在意一个陌生人的话呢,说不定还会被认定为心虚。
    他刚说出口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可是,何清越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无视他!更不应该用他说的话来反击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动物园中被围观的猴子。
    周围的笑声让他白净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一抬头,始作俑者已经和两个好友牵着手离开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和一个中二青年计较。
    “小越,那是谁?远亲?”谷香好奇地问道。
    “哪里来的那么多亲戚?”何清越无语。顶多算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眸色变冷,不期然的想到了远在几百里之外的王秋实一家。
    前世的这个时候王财已经辞世,王秋实一家卖了房子将张英接走,用卖房子的钱和王春华合伙开了一家饭店,经营不善短短半年时间就关了门。
    而开饭店期间王春华投入了大量的资金,饭店转让的钱被王逸林揣进了腰包。之后一算账王春华赔进去好几万,王逸林的损失却可以忽略不计。后来在王秋实的坚持下一家人回到了阳市用剩下的钱贷款买了一个两居室。
    只是不知道这一世没有王春华的加入他们一家能做到哪一步?卖了老屋,弟弟家的工厂在一年之前就越来越不景气,到后来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三人一起开了一个饭店,经过连连打击,一家人又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恐怕比之前世更加不如吧。
    想到身体越来越好的王财,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何清越神色渐暖。
    时针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七,两位老人家还没有回来,在家里待得有些无趣,随手拿了件外套准备出去走走,顺便把两位老人接回来。
    夜晚寂寂无声,只有青白的路灯照耀着脚下的一段路。北方进入了十月份,树木都枯黄了,北风一吹地上的枯叶打了个转儿更显凄凉。
    飒飒的北风呼啸,何清越紧了紧外套。
    到了一个新环境,总是忍不住想去探索。家里两位老人这段日子算是把这小区都给摸透了,老人总去打牌的地方就在同一个小区里,是开发商预留出来的娱乐室,老人们别的爱好没有,打牌,垒长城,下棋的人倒是不少。
    大毛同志
    天渐渐凉了起来,没什么户外运动,聚在一起的老人就多了起来。那个娱乐室倒也不远,就在高层区,走路十分钟左右也就到了,只是要穿过一条小马路。
    他们所在的小区也是高档小区,何清越他们是别墅区,环境清幽,地处繁华地带,别墅区仅有几套,可谓是占据了最佳地带。除了别墅区就是几栋小高层了,房价相对便宜,相比别墅区的冷清这边倒是热闹不少。
    两位老人每天早上就溜达到这,打打牌,到饭点就回家吃饭。天气好的时候老人家们还会一起出去踏青爬山。孙庆军夫妻俩也知道在滨城两位老人还是不太习惯,与其让他们整日憋在家里,不如让他们出去玩,打牌也好,遛弯也罢,最重要的是心情愉悦。
    “大毛,你别费力气了……”伴随着一声轻浅的叹息何清越打了个颤栗。
    何清越眨了眨眼睛,在呼啸的北风中她隐约听到了一个说话声,那人声音沙哑,却并不难听。走得近了,声音也就越清晰,倒是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可是听来听去,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这就比较怪异了。一整冷风吹来,何清越不自觉的又打了个寒颤。大晚上的不会碰见什么灵异事件了吧?
    听到‘呜呜……’声何清越脚步减缓。惨白的路灯下哪里有什么鬼影,只有一只蓄势待发的大狗,它身侧坐着一个裹着羽绒服的青年。
    想来说话声就是这个男人,而她之所以听不到回应声……何清越苦笑,原来这位就是大毛同志呀。
    大毛同志警惕的看着她,男人蹙眉叫了一声大毛,那狗扭头看了看主人,依旧转过头来盯着何清越,嘴里还发出恐吓的呜呜声,眼神似审视似戒备。何清越啧啧称赞,这狗好通人性!
    何清越不怕狗,反而很喜欢狗。原来老爷家就养过一条狼狗,直立起来比她还要高,名叫大黑,十分通人性。只不过在何清越还没回来的时候就老死了。
    看这狗的体型恐怕和大黑相比也不遑多让,再看这满脸凶相何清越也不打算招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用余光瞄着大狗,一发现不对就赶紧跑。
    一人一狗恰好在路的右侧,何清越则走在最左侧。离得越近,大毛就越警惕,原本直直对着的身体也随着何清越的靠近而扭曲起来。何清越不厚道的笑了,实在是这狗不懂变通,直接换个方向做就好了,他偏偏屁股一动不动,只有身子扭着。
    突然大毛向着她的方向走近了些,何清越一僵,啧啧……嘲笑人家被发现了吧!
    那青年蹙眉叫了声大毛,还有些不安的看了看何清越,抿了抿唇。何清越挑眉,那狗已经走近了,扭着头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因为它的这个动作何清越又想笑了,最后在大毛威严的目光下噤声。
    许是判断完何清越没有危害,大毛蹭了蹭何清越的腿,回头看了看青年的方向,何清越挑眉,不懂其中含义。大毛又蹭了蹭,回头,何清越依旧不动。
    大毛有些急了,绕着何清越转了两圈,突然张开嘴咬住何清越的裤子,后脚往后撤,想拉着何清越过去,何清越顿时哭笑不得。看向青年的方向,那男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何清越叹了口气,任命的跟着大毛走。
    感觉到她的配合,大毛立刻开心了,放开她的裤腿走在前面带路,走两步回头看看何清越是否跟上,确认后满意的走在前面。
    走近了,何清越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年的轮椅正好卡在一处陷下去的洞里,想来这一人一狗努力了半天也没脱身出来,大毛这才会向她求助吧?
    低下头正好看到大毛期待的看着她,何清越微微一笑。也不废话,把人推了出来。大毛高兴的围着男人转圈,男人轻轻舒了口气,拍了拍大毛的头部,看向何清越认真的道谢。“谢谢你。”说完,抿了抿唇。
    略微沙哑的声音低低的,这声音并不是天生的,反而像是长期不说话所导致的。再联想到青年之前的表现,何清越顿时了然。
    一个有残疾的封闭青年。
    “不用谢。回头跟物业说一声让他们把这个坑填上就好了。”何清越微笑,然后继续向前走。
    突然腿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何清越停下脚步看着毛茸茸的大毛,到了有光的地方才发现这只满脸凶相的大毛居然是军、警用犬,德国黑背。大毛拱了拱何清越,好像是在道谢,何清越心情好的不得了,学着青年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大毛的头,转头看路灯下静静看着他们的青年,青年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大毛同志,再见。”
    大毛回到了主人身边坐下,和主人一起目送何清越离开。
    青年名叫秦商。
    何清越和他熟了之后才知道他的名字,巧合的是青年也住在别墅区,他所在的别墅和何清越家还隔了两栋别墅。何清越家刚搬进来没多久,秦商却比他们还要早住进来,两家却从未见过面。何清越猜测应该是跟秦商的性格有关系,身有残疾,不喜接触人群的关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最近江浩然就像一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整日的找麻烦。饶是何清越对他视而不见也受不了他这样的纠缠。每节课下课准在一班门口报道,搞的现在每个路过一班的老师学生都要好奇的往里面张望一二。
    他们的班主任还因为这事特意找她聊过,其中深层含义无非就是告诫她年纪还小,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
    何清越卒。
    最重要的是江浩然也不明目张胆的来,就是在暗地里恶心人。之前何清越就当他是透明人,但现在经过班主任那么一说何清越就知道这样认为的人不在少数,已经对她产生了影响。
    好在这几天江浩然已经消退了一些热情,但是两人在校内遇到的时候江浩然还是会不定时的恶心她一下。何清越完全视而不见,她清楚只要她回应一下这种人就会打蛇上棍。
    至于江浩然这样阴魂不散的原因,完全归功于自己内心中的不甘心。
    因为是独生子女,父母又都是老师,从小对他的教育可以用‘严苛’来形容。他自小也算的上是优秀,父母家人也没少炫耀。可学习这件事情除了天赋还是要用心的,再加上家里长辈和父母都对他寄予了厚望,压力大的同时也产生了厌学的心理。
    久而久之成绩自然下滑的厉害。看到父母失望的目光他只觉得快意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些忐忑,初中前两年他都没怎么认真学,眼瞅着都初三了,明年夏天中考是骡子是马就能看出来了。可是之前落下来的功课是如何都补不回去了,加上已经习惯了这样散漫的生活,成绩一直在中下游晃悠。
    之前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后来知道今年的新来的优秀转学生竟然是那个大姨口中可怜巴巴的女孩子——他从没放在眼中的人。那个时候一种屈辱由心而生。
    尤其是他得知何清越曾经上过报纸,成为人人称赞的‘打狗英雄’,那种感觉别提多恶心了。
    家境贫寒,无父无母,靠别人救济度日,穿的是哥哥姐姐们剩下来的衣服。这样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超过他成为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人都能插班进入一班……那么他呢?他从未自诩为天之骄子,但是周围都是家境一般的同龄人,他在这些人中也是一个中上等的人。可突然之间有人告诉他,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成为了他需要仰视的存在的时候。那种感觉糟糕透了,也恶心极了。
    他连日来的挑衅在何清越的眼中竟然成为了生活中的调味剂。因为被无视,所以他果断的放弃了之前的行为,也给了何清越一个放过他的机会。
    “小越,快点。那家店一到放学的时候人就多得很,去晚了就没有地方了。”谷香背着书包在门口焦急的说道。
    “来了来了。”何清越轻笑,快速收好书包,往后一甩,背好书包。
    谷香抱怨道:“老谭怎么又拖堂啊!完了完了,肯定要排好久的队。”
    何清越轻笑。“那我们快点喽!”说着抓着谷香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这边这边。”谷香转了个方向,打算从东南角的小门那边穿过去。
    “哎,小越,那是你们班苏杭吧?”何清越顺着目光看过去。
    前方十几米处围着几个男生,其中在最中央的就是名叫苏杭的男孩子。开学一个多月何清越并不能完全叫出同班同学的名字,何况实验中学采取的是优胜劣汰模式,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座位的前后左右就换了好几拨人。而那个苏杭——为人有些木讷老实,平常的时候也没见他和谁有过多的交集。何清越之所以认识他却是因为他是一班的学习委员。
    “哎,还有六班的江浩然,我们班的刘朝,冯阳……他们怎么在一起?”谷香嘀咕道,然后惊呼出声,“天呐,他们怎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