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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394节
    尹昌乐也不急,欠身拱手,“都是一家人,上一次确实是我错,今日是特意上门来给你赔罪的。你若是不接,我便不走了。”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尹昌乐丝毫不惧,甚至还愈发期待,楚云梨嗤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做的事宣扬出去吗?”
    “弟妹是聪明人。”尹昌乐一笑,“要是让表弟的同僚知道,舅舅和舅母如此凉薄,对他名声也不好。你不会毁表弟的前程的吧?”
    楚云梨嗤笑一声,扬声道,“大家来帮我评评理。咱们家门前这位,确实是我夫君的表哥,当初我父亲赴京赶考还是由他陪着的。”
    尹昌乐面色难看起来,咬牙道,“你个蠢妇。”
    “蠢?”楚云梨冷笑,“我要是蠢,当初跟着尹家的车夫去了你们家,早已经化成了一捧黄土。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的。”
    眼看周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楚云梨继续扬声道,“这位表哥可是有心思得很,找了话本让我夫君抄,结果他在里面夹带了一张让爹娘把儿媳妇送走好攀高枝的话……”
    众人哗然。
    楚云梨摊手,“我那公公婆婆一辈子都在乡下,只认识几个字。看了我夫君的信后,便把我和女儿赶出了门,那时候我还怀着我儿子,即将临盆。大家评评理,这样的人我能原谅吗?”
    “……太狠了!”
    “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尽干挑拨的事,就不是个东西。”
    “这是嫉妒呗!夏大人前途无量,他非得弄得人家家破人亡。”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尹昌乐脸色愈发难看,“算你狠。”
    “狠不过你!”楚云梨冷笑道,“要不是我腹中有孩子,早已经一根绳子吊死了,哪里还有今日?这事情从我这儿就过不去!”
    正吵闹间,有马车过来。正是夏俊楷回来了,看到了门口的情形后,一脸严肃,“这是做什么?”
    尹昌乐立即道,“表弟,我今日是上门赔礼的,可是弟妹她不让我进门。还……还到处宣扬舅舅赶走她的事。”
    楚云梨讥讽道,“这话翻的,跟个女人差不多。就是个喜欢挑拨的长舌妇。”
    “你!”尹昌乐气得伸手指着她。
    楚云梨上前一步,逼近他,“怎么?你还要打人吗?”
    尹昌乐狠狠放下手,“不可理喻!”
    夏俊楷叹息一声,“在门口闹成这样,惹人笑话,先进门吧。”
    尹昌乐要的就是夏俊楷回来请他进门。
    看得出来,尹昌乐这份赔礼是花了心思的,大大小小的匣子塞了半车。
    进门后,楚云梨坐在一旁,做生气状,只看着窗外,不看那边的表兄弟两人。
    尹昌乐拆了匣子,一个个告诉夏俊楷都是些什么,两个孩子都有礼物,还帮楚云梨带了一套银钗。
    楚云梨看到银钗,面色缓了缓,假装没看尹昌乐得眼中的不屑,把玩着银钗,“就这?”
    尹昌乐笑了,“当然还有。”他伸手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罐,“这里面是京城中贵夫人最喜欢的香粉,弟妹身份不同,还是该打扮打扮的。”
    合着他认为楚云梨没搽脂抹粉不合适?
    以为楚云梨听不出他话中的阴阳怪气。看把他能得,送个东西还还要贬低两句。
    楚云梨看了看香粉,手指沾上一点碾了下,唇角勾起冷笑。
    那边的尹昌乐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打开塞子递了过来,“这是从西边来的果酒,自带果香,是女子所喝。这么一小半瓶,得几十两银子,好多妇人喜欢,这是我托了人特意买来给弟妹赔罪的。”
    楚云梨伸手接过,凑近一闻,微微叹息,“可惜了。”
    “不可惜!”尹昌乐立即道,“弟妹以前只是乡野村妇,但如今可是官夫人,这果酒,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呀!”
    又贬低?
    当真以为她听不懂?
    或者是林立秋在此,大概会忍了这些话。
    楚云梨摇摇头,“我意思是可惜这么好的酒让你往里面加了料了。”
    尹昌乐面色僵了一下,“弟妹就爱说笑。”
    楚云梨伸手,一把揪住他衣领,把他的头摁在了桌上,一只手摁住他脖颈不让他动,另一只手往他嘴里灌酒。
    她一系列动作飞快,站在一旁的夏俊楷在她灌酒时才反应过来,看到尹昌乐一个大男人被她摁住动弹不得,只能不情愿地一口口咽下她灌的酒,眼神里满是惊讶。
    楚云梨可不管夏俊楷什么心思,灌完了酒,又拿起那盒香粉往他脸上一倒,还伸手抹了几把,抹得他满头满脸都是。
    尹昌乐在她倒香粉时,眼神中满是震惊,想要伸手去挡,已经迟了。不过两息,只觉得脖颈一松,他话落在地,顾不上别的,忙伸手去拍脸上的粉。
    拍得屋中粉末飞扬,香味太浓,夏俊楷捂住了鼻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楚云梨。
    地上的尹昌乐一开始还拍粉,见拍得越来越多,四处看一圈,忙慌乱地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着脸就开始冲水。
    看到这里,夏俊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那酒和香粉相冲,合在一起后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箭步冲向门口,“砰”一声关上门。
    也把得了尹昌乐暗示后想要跑出去的尹家随从关在了屋内。
    正想问呢,就见尹昌乐丢开茶壶,开始挠脸挠脖子,挠出了一片血道道,他似乎察觉不到疼一般,并没有停下来,很快就挠出片片血迹。
    看得夏俊楷又退了两步,他咽了咽口水,再次看向楚云梨的目光中满是陌生。这几个月来,两人相处得不算少,他暗地里没少关注她,毕竟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要是她起了坏心,简直防不胜防。
    但再怎么看,也只看得出她对孩子温柔耐心,并无不妥之处。真要计较,就是她性子过于直爽,不太愿意做场面事,比如,对着周氏这个婆婆她从来不客气,该呛就呛。对着隔壁的李夫人说媒当即就利落地拒绝,换一个女人,大概会找个理由婉转一些推脱……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她有这样大的力气!
    尹昌乐既然知道这些东西有问题,肯定是不想让她招呼在自己身上的,但拼尽全力挣扎,也还是没能躲开。
    心思几转,地上的尹昌乐滚来滚去的抓挠,大概是香粉还飞到了他身上,他还拉扯了几把衣衫,露出来的肌肤上也很快就鲜血淋漓。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楚云梨是女子,这样的情形被她看到,有碍观瞻。
    他没开口问,招手示意楚云梨出门,进了隔壁屋子,才问,“现在怎么办?”
    楚云梨眨眨眼,“你想怎么办?”
    夏俊楷咳一声,“若说我不想管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
    “狠什么?”楚云梨反问。又道,“他那些东西可是招呼我的,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夏俊楷心里一凛,尹昌乐要对付的人是他妻子,若是今日喝酒抹粉的是立秋……他们夫妻出身不高,对这些阴私事情见识有限,肯定察觉不到里面的问题。并且,好奇之下,兴许真会喝了那酒抹了那粉。
    不过分!
    “交给我吧。你洗漱过去去陪着孩子。”夏俊楷面色肃然,转身就要回去,又想起什么一般,“我没喝酒,闻了那粉不要紧吧?”
    楚云梨摊手,“我又不是大夫!”
    夏俊楷张了张口,“……”你不是大夫,但是知道这玩意儿有问题啊,大夫也不一定看得出来呢。
    因为那酒他闻了,确实很清香,香粉虽然当时没闻,但后来洒出来后也闻得够够的了,确实是女子香粉。
    这女子秘密多得很,夏俊楷虽然好奇,但也不想多问。毕竟,无论怎么算,这女子都帮他保下了两个孩子,对他夏俊楷是有大恩的。对他们父子三人,也并无加害之意。
    楚云梨烧水洗漱过后才回房睡觉。
    听到隔壁的尹昌乐开始惨叫,但这院子屋子不多,地方却宽敞,并且,邻居之间隔得挺远,这么点动静,根本传不过去。
    似乎夏俊楷还过去斥了几句,隐约又有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
    翌日早上起来,隔壁的尹昌乐躺在地上,周围片片血迹,指甲上满是血肉,都这样了,还在轻轻抓脖颈,不是他不痒了,而是折腾了一晚上,他抓不动了。
    而他的随从,被塞了嘴捆在墙角。
    夏俊楷一身官服从厨房出来,端着饭菜,道,“我一会儿得走,今日皇上特意吩咐我随行,不好告假,喜嫂一大早让我指使出去给那边办喜事的陈大人家帮忙了,两日后才会回来。清清一会儿我送去付大人家中,晚上我会带她回来,这里面……你看得住吧?”
    虽然是问话,但他丝毫不觉得这女人看不住。
    楚云梨从窗户看了看里面的人,道,“看得住,等你回来都凉了。”
    语气阴森森的。
    里面的尹昌乐抖了抖。
    夏俊楷面色一僵,突然觉得浑身有点冷嗖嗖的。
    第530章 弃妻十一
    楚云梨再次踏进尹昌乐的屋子,这时候家中只剩下尹昌乐主仆俩,再有就是她们母子俩了。
    时辰还早,夏清远还在睡觉,屋子内外安静无比。
    随着她关门,门后面的随从努力把自己往墙里面缩,地上的尹昌乐也下意识地往床底下爬。
    楚云梨上前踩住他的背,
    “别叫!”见他张嘴,她斥道,“再叫我会踩断你的背哦。”
    尹昌乐忙不迭捂住了嘴,眼神惊恐,“你……你是谁?”
    楚云梨蹲下,“我是你弟妹啊!是不是觉得我变了许多?”
    “这可都是拜你尹家所赐。”
    尹昌乐眼神愈发惊恐,“我没有做什么?”
    “没做什么?”楚云梨反问,“难道你没让你娘杀了我们母子三人?”
    尹昌乐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楚云梨冷笑一声,“我不知道,诈你的。看你这模样,那就是真有了?你写回去的信还在吗?”
    不用他回答,楚云梨也知道找不到了,尹家再蠢也不会留着这种东西。
    “翻过来!”尹昌乐忙照办。
    她伸出手,缓缓放在他脖颈间,尹昌乐想躲却不躲不开,待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肌肤上时。尹昌乐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方才她可是说了,在夏俊楷回来之前会让他凉……
    尹昌乐大喊,“我有话说!”他声音沙哑无比,大喊出来的声音也并不大。
    楚云梨手指没收,“给你个机会,说吧。”
    看她神情冷淡,似乎掐断他脖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一瞬间,尹昌乐又悔又怕,怕到极致,声音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我做那些事,都是被人逼的。你不能杀我!”
    话出口后,尹昌乐突然想到什么,“表弟是官员,要是你杀了人会拖累他的。”
    楚云梨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他浑身疹子,“你想多了。你这样……可是花粉症,就是死了也没人看得出来。”
    尹昌乐想起嘱咐自己用这东西的人说的话,确实是这样没错。就是不知道在乡下长大的女人如何得知内情的。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不想死。
    察觉到脖颈间的手指越收越紧,尹昌乐心下一片绝望,忙道,“你就不想知道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