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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495节
    褚母帮着烧火,眼神里都是欣慰,“没想到你手这样巧。我儿有福。”
    楚云梨笑了,“您没看出来我都是胡乱做的么?”
    褚母不以为然,“不管怎么做。好吃就行,就你做的这味道,可以算是一门糊口的手艺了,开个铺子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
    糕点出锅,楚云梨自己尝了一块,没有太甜,吃起来不会腻,绚儿和褚母都挺喜欢吃。
    却有敲门声传来,楚云梨起身去开,门口站着周夫人,她手中拿着两个小瓷瓶,笑意盈盈,“嫂子,昨天我摘了桂花,做了些胭脂,特意给你送一些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就进了院子,和厨房中的褚母打了招呼,进屋后坐下后,苦笑道,“我夫君他不会说话,要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里,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
    也是,一般人犯不着担忧李家会不会对朱将军不利。
    够格担忧这些且付诸行动的,至少也是官员。
    朝中官员那么多,被派到这蛮城来的,要么皇上特别重视这边,派的是心腹。可蛮城多年来部落虽来了好多次,但都是小打小闹,远没到朝廷应该重视的时候。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周凛得罪了人,被人害到了这边。也可能是皇上想要派人探查,刚好落到周凛头上。
    “不敢。”楚云梨含笑接过瓷瓶,“我蒸了桂花糕,一会也给你送一些过去。”
    闻言,周夫人面色微松,“好啊。”
    到了九月,各家开始备柴火过冬了,主要也是最近天气突变,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年似乎要早一些。
    这日,后街来了一群衙差,浩浩荡荡地,为首的人是蛮城知府,众人虽然好奇,也不敢靠得太近。
    人家都是想看热闹不敢看,楚云梨就不同了,大门都不用开,站在自家院子里就能听到隔壁的动静,不听都不行。
    “周大人远道而来,竟然屈居这等小院,实在是微臣的不是。”知府大人声音谦逊,带着微微的不满。
    周凛稳重的声音随之响起,“大人跟公务繁忙,我只是带着内子闲逛,想要见识一番边境风光,怎好意思麻烦大人?”
    两边你来我往半天,周凛不愿意去住后衙,执意留在院子里。
    褚母站在一旁,低声道,“看样子,咱们家邻居还是个官,比知府还大,好在我们家没有得罪人。”
    先前周凛那般无礼褚风没计较,大概也是看出来了一些。
    知府这样浩浩荡荡来了一回,还留下了两位衙差看护。基本上整个蛮城的人都知道后街住了一位京城来的官员,别的不说,每日绕路特意过来转悠的人都多了不少。
    对褚家也有些影响,都知道褚母喜欢和邻居搞好关系,好多人都看到两家来往了,所以,不少人上门来打听。
    楚云梨比外人知道的稍微多一点,可那点东西是不能对外说的。于是,只推说自己也不知道。
    这一日,陆母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了。
    亲家母过来,褚母挺热情,坐下后不久,就听陆神秘兮兮问,“听说,你们家隔壁住的是官?”
    “是。”褚母笑着,“门口还有俩衙卫,是知府大人特意留下来护卫周大人的。”
    陆母又问,“先前你们家知道么?看你们家喝他们来往挺好,以后阿风参加会试去京城,也有个认识的人了。”
    “要是感情再深一些,兴许日后还能得贵人扶持。”
    楚云梨:“……”想太多!
    从周凛问她那些话就看得出,这个人对褚家并没有多客气,两家就是普通邻居,交情之类,不存在的。
    陆母打听了半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就在那些衙差来的五日后,半夜里有人敲门,褚风去开的,没多久,他就带了两人进来。
    与他一起进来的,正是隔壁夫妻俩。
    这秋日的大半夜,一般人早已经睡下,若是没事,谁也不会离开温暖的被窝。
    睡是睡不成了,楚云梨只得起身。
    昏暗的屋子里重新亮起了光,周凛满脸肃然,“冒昧打扰,实在抱歉。可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我需要你们帮忙。”
    褚风捏了捏楚云梨的手,道,“可我们还不知道您对我身份,只知道您是官员,要是您让我做坏事,我自己是无所谓,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为他们考虑。”
    “去年部落未进城肆虐,皇上命我我出京暗查。”周凛面色冷肃,“我是奉旨办案。当今任人唯贤,是个贤明的君主,褚兄尽管放心,要是你愿意帮忙,立下功劳,于你日后仕途有益。”
    “既然你都找上门,蛮城不会真有问题吧?”楚云梨好奇,要知道,现在可快要入冬,部落中人不事生产,去年过了冬,今年可未必。
    周凛叹息,“我已经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李家与最大的青部有勾连,他去朱将军身边是别有用心。”
    “你们会和离,就与青部有关!”
    楚云梨:“……”厉害了。
    第652章 酒鬼之妻十八
    “我不知道李家和青部为何会扯上关系,但他们确实在私底下联系着。”周凛声音沉稳,带着点怒气。
    周夫人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别生气。”
    周凛深呼吸,勉强压下,站起身对着楚云梨二人一礼,“如今我出入有人跟着,实在不方便,为了蛮城百姓,还请二位相助。”
    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来褚风早晚会入仕,只要答应了,能不能帮上忙都好,至少他有这番为国为民的心意,落在上位者眼中对他仕途有益。二来,他们都是蛮城人,也实在不想看着百姓被人劫掠。
    要是此次拒绝了,万一传到皇上耳中,褚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再说,楚云梨本身要攒善值,不太为难自己的情况下,都会伸手帮一把。
    褚风稍微一思量,问,“怎么帮?”
    周凛看向楚云梨,“我不知道你和李朝文感情如何,但你能不能……”
    “不能!”褚风皱眉,“我妻子和李家再无关系,如今又和他虚与委蛇,以后她名声怎么办?”
    闻言,周凛反倒笑了,“褚兄,我想到哪儿去了,我也不是那样无耻的人,我只是想要嫂子在李家人找上门时,能套话就套两句,要是不能就算了,不强求的。”其实他也不觉得李家会和一个放出去的女人多说家中秘密。
    主要,还是想要褚风帮忙,“我知道,每年冬日之前,朝廷会辎重和粮饷过来,这时候需要不少帐房,到时候我会向陈大人引荐你去将军府。你能发现不对劲最好,不能的话也不强求。”
    褚风点头。
    周凛缓缓舒口气,从袖中掏出用火漆封好的信封,“最要紧是帮我把这个送出去,我需要人手。”
    楚云梨若有所思,“其实,你可以告诉朱将军,他手底下的人,自然是由他来查最清楚。”
    闻言,周凛有些意外地看了过来,“可我不能暴露身份。”
    “可以暗中提醒嘛。”楚云梨提议,“比如写一张纸,丢到朱将军面前。刚好,还顺便看看他会不会包庇李家。”
    屋子里一静。
    褚风诧异地看向她,随即了然。
    周凛不告诉朱将军,不只是因为他不想暴露身份,还因为他也怀疑朱将军,不想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有人盯着了。
    “可如今蛮城来人就我们夫妻,要是提醒,这也太明显了。”又不是傻子,这一看就很明白的事。
    楚云梨笑了,“你们不出门,不与人接触,再死不承认,他们能怎么办?到时候查不查,就是朱将军的事了。”
    这会儿她心情不错,李家搞出这些事,不用她动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周凛想了想,起身谢过,告辞离开。
    夫妻二人回房,躺上床却了无睡意,两人都睡不着,一片黑暗中,传来褚风的声音,“你恨他?”
    就她方才支的那招,周凛都能查出来的事,朱将军要是彻查,肯定也能查出来。到时候,李朝文和李家全部都别想脱身。
    “没有多恨。”楚云梨这也算是实话,她顶多看不上李朝文的人品,恨意都是陆秋娘的。“要是他真和青部勾结,死不足惜!”
    褚风揽过她,咕哝,“别说了,咱们睡吧。我脑子是有多傻,才和你在床上说别的男人。”
    楚云梨噗嗤笑了。
    又过两日,将军府的管事亲自上门相请,邀褚风过府一叙。
    那天之后,褚风就多了个活儿,每天都去将军府算账,一个月一两银子工钱,包吃。
    楚云梨也空闲下来,不过,她没出门,深居简出。
    这日午后,门被人敲响,楚云梨打开后,看到门口有个小孩子,“有人让我告诉你,故人邀你去齐家茶楼一趟。”
    要是没猜错,该是李朝文。
    褚风到底是帮周凛把信送了出去,昨天还带了张歪歪扭扭写着怀疑李朝文和青部的来往事情的纸去了将军府,据说他亲眼看到了纸被朱将军捡到了的。
    楚云梨换了衣衫,没有带绚儿,这孩子记性太好,好容易许久不见李朝文,要是遇上还想得起来,就前功尽弃了。
    最好还是先隔开,忘记了才好。
    上一回楚云梨连吃带拿那次就是齐家茶楼。她刚到,伙计就上前领路,“陆姑娘么,请随我来。”
    楚云梨一路跟着他上了二楼,角落的包间门打开,屋中坐着的,正是李朝文。
    伙计退下,楚云梨信步过去,几息后伙计送上茶水点心,这一回,门彻底关上,屋子里也安静下来。
    “为何不带绚儿?”李朝文语气温和。
    楚云梨摊手,“我也不知道是来见你呀!外头这么冷,带出来着凉了受罪。”
    李朝文:“……”好有道理。
    又有些生气,“你拢共也没上几回茶楼,我说齐家,你就该猜到是我才对。猜不到也罢了,不知道约你的人是谁,你就敢出门?万一是坏人呢?”
    楚云梨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他,“你这么生气,担忧我?”
    李朝文:“……”
    不知何时起,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点燃他的怒火。一生气,脑子就懵,做出的事也不像自己了。
    他猛地灌了一口水,强迫自己冷静。
    楚云梨拿点心吃,“你要是为了见孩子,今日是见不到了。这也不赖我,谁让你不说清楚?”
    李朝文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有决堤的趋势。
    “最近都在做什么?”
    楚云梨板起脸,“现在我已经嫁人,我们俩再无关系,闲话家常也不合适,这些话还是别说了。直接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李朝文:“……”
    “你们家隔壁住的是京城来的周大人,听说你们关系不错?”
    楚云梨好奇,“你都从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