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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小人难防
    “云真,还在磨蹭什么,赶紧打开门,我们的弹药不多了,快打开门出去啊!”黄莺在那边朝我吼着。
    面对黄莺的质问,我真是有苦说不出来,眼前的一幕发生急剧的反转,让我根本来不及去探讨其缘由,更无法开口向他们解释任何事,一来怕他们分心,二来自己本身也受制于眼前的人。
    “杀了他们,将东西交出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大任几乎是动唇不动声,音量只有我跟他两人听得清楚。
    我没有回答,手心里紧张地全是汗。
    我心里很清楚,大任一直跟着我们,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十足的了解。他现在和我谈条件,那是笃定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需要的,不,是他幕后主使人需要的。
    我下意识将囊中的钥匙握紧,他们要的恐怕就是这个。从我们目前的情形来看,不管我交与不交,他都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而且这钥匙关系到先古羌族的终极秘密,不能轻易让他们带走。
    “怎样?快点决定!”大任不耐烦地催促着。脱掉憨厚这身外皮,他有说不出的暴戾恣睢。
    “别听他的!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交与不交,我们都得死!”老猴紧蹙着眉头,语气有些急促地在旁提醒我。
    他的身体本就没完全恢复,现在又中枪,看起来是如此不堪一击,但他居然还强撑着站在我面前:“而且,他已经杀了大车!!!”语气里多了一丝痛不欲生的憎恨。
    “什么?大车是他杀的?”我和罗门生之前还猜测着大车可能被老猴给杀了,想不到杀大车的人不是老猴,竟然是大任!!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震惊的了。
    “哼,别说区区一个大车,你们队伍中那个叫‘那志’的年轻人也是我杀的!”见老猴戳前了之前的谎言,大任满不在乎地吐了几口星沫子,毫无顾忌地承认着另外一个事实。
    “你说什么?!!”我和老猴同时惊呼起来。
    我想起那志被花虫子吞吃的画面,胃酸立刻翻腾起来,几近欲吐。我从来没有想过那志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着。
    同时,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偷偷打量着老猴。对了,那志死的时候老猴已经被掳走了,所以若不使大任说起这事,恐怕老猴他根本还不知道那志已经死去了,看他那震惊的表情不像是伪装的,我心里不禁迷惑起来。
    大任“嘿嘿”地狡猾一笑:“这不能怪我呀!谁叫他看到我要偷袭你们,想要阻止,结果因自不量力才被我灭口。大车也一样,知道得太多,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他们的尸体被那些怪虫子吞噬,也是好事一件。不正应证了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么——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吗?死得其所啊!”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志死前那张口欲言的古怪表情,原来那时候他是想告诉我们大任在背后要偷袭我们,不料在阻止大任的时候被大任灭口,进而丧生在花虫子嘴下。
    那志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让我瞬间愤怒无比,不自觉目露杀意。
    难怪!难怪陆吾登上悬浮山之后一句话都没说,然后消失了,还偷偷地留下一些信息给我们。他一定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暗中给我们留下线索。
    现在,怎么办好呢?
    杀了他?杀了他?还是杀了他呢?
    我快抑制不住心底里那股欲杀他为快的冲动,但理智告诉我必须冷静。
    我沉声冷冷地问道:“你,跟言那克鲁曼是什么关系?”迄今为止,能跟得那么紧,搞了那么多动作的人,就只有言那克鲁曼的人了。
    大任瞅了我一眼,目光如同扫描仪一样,带着算计在扫描我。
    他认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完全劣势,所以也没有什么忌讳。他嘿嘿又是两声得意地笑:“你了解的也挺多的嘛!”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将袖子解开,上面露出一个太阳图案的刺青。
    没错,就是这个刺青!言那克鲁曼的标记,化了灰我也认得。
    “你藏在我们队伍中,就为了那把钥匙?”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问。
    大任看我的眼神有点诧异,但很快,他收起了那笑脸,冷冰冰地说:“不管我为的是什么,你身上所有带出来的东西都要交给我,那张隐形之门的地图,包括刚才那把钥匙!”大任的脸在昏暗中十分狰狞,“你知道我不喜欢说重复的话。快交出来,我指不定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别交给他!罗姑娘!千万别……咳……”老猴急了,可一急,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十分剧烈,几乎咳掉半条命,还吐出几口带血的浓痰。
    见他这样,我不免担心他几分,但理智让我不得不保留继续观察的警惕。
    于是我冷笑着自嘲地回应大任:“你放我一条生路?别开玩笑了!即使你放了我,这山一天后回到天坑内,我依然会死无葬身之地,根本没差啊!”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任的眼光一冷,他狡猾一笑,转头看向黄莺方向,手中的枪对准黄莺的后脑勺准备开枪。
    我一看,这家伙想拿黄莺的性命来威胁我,急了,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越过老猴,上前将手中的软剑瞬间送出,直刺大任的手腕。
    我从没想过自己这一急,身子会这么轻巧,行动也会这么迅猛。
    这一剑刺出去,比我以往的速度快了不止十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它稳稳地划破了大任的手腕。
    大任明显吃痛,本能地将手往上一抬,手枪走火,打在头顶的石缝中,击落些许泥沙。
    趁大任被我刚才的快攻吓了一跳后反应有些迟疑,我快速地将手中的剑一个回转,绕着大任的手臂往上一挑,剑锋险险地横过他脸颊,将他鬓边上的头发削下一小撮。
    我被自己刚才那一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我做的吗?那些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不带任何迟疑,还有那灵敏感和速度感,完全不是由我思想所控制,而是身形随心动,仿佛与生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