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门生当上族长那天?我眯起了眼:“自然记得!”
也是因为那次外人擅闯事件,我才遇到了陆吾,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黄莺、龙三宝和大花。那时候,我和陆吾正在闯偃月归流阵,而这三个活宝当时拿着六花铃来试炼我们,黄莺将六花铃与阵法融会贯通,差点让我们出不来。
这么记忆深刻的一幕,我怎么会不记得?话说回来了,龙家人之所以作为观礼的人到场祝贺新族长继位,黄莺说,是应罗门生和族长奶奶的邀约而至。难道从那时开始,罗门生和族长奶奶便知道这龙家起了异心?
罗门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说:“邀请他们来,是族长奶奶的意思,纯粹观礼而已,并非借机试探。我是从其他方面探知的。你还记得那个李老大么?就是受雇于言那克鲁曼的那个雇佣兵队长!”
听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了那个被俘虏的佣兵头子李老大来。对,当时的佣兵队伍里至少有五六个人,不过他们队伍里有一个黑衣牧师,是言那克鲁曼新教派的人,黑化之后,居然将自己人给折杀了,最后这支队伍里,好像只剩下三个人。
这三个人被罗门生的人带走了。而后,我一直忙着穿梭在这些雄奇险境里,都快忘了这件事!如今被他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自己一直没有问罗门生,他那时候到底拷问出了什么?不过看他话中有话的意思,想必这李老头他们招供的要比我想象的要多!
罗门生也没隐瞒我的意思,他很坦白地说:“这支雇佣兵是一支杂牌军,他们受雇于两雇主!”
我怔住了:“他们受雇于言那克鲁曼新教派,同时也受雇于龙家?”
罗门生点点头。
“怎么可能?!”我讶异起来,“不是说雇佣兵是价高者得么?怎么会一支队伍里出现两家雇主?”
“若这两家雇主,是合作关系,这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罗门生微微一笑,表情很理所当然。
他这话让我更为震惊了,我结巴地说:“你的意思是,龙家其实一直都跟言那克鲁曼的人合作?”
“嗯!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上看,确实如此!”罗门生点点头。
搞了半天,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止一个敌人啊!我风中凌乱了。难怪,为什么在悬浮山上,言那克鲁曼的雇佣兵们会在复杂的山腹环境里行动这么迅速,几乎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因为以龙家跟黄莺的关系,自然有办法从她身上那个神秘图腾刺青里取得悬浮山的地图了。
“那当时一起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些龙家的人,有多少人是卧底?”我有些痛心地再问,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大花,他正在和顾老头不知道说着什么,表情青一块红一块,精彩之极。
我不无嘲讽地如数家珍:“老猴?大花?黄莺?还是龙三宝?”说不定连死去的那支和大车都是,他们只是没想到自己最后会丧命在那罢了。
“别想太多,这些人都不是卧底!他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罗门生修长的大手落在我的头顶上,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摸着我的头。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被他牵着走,有些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他们不是,那谁是?”
“你见过的!在直升飞机上!”罗门生提醒我。
我怔住了,瞬间想起了当时坐在直升飞机机舱内的三名黑衣人,其中一名是七十岁的银发老人,老人身侧是一名蒙着面纱的长发女子,还有一位看不清面目,但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子。
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被这三人扫视时,那如同跌入冰窟一样,浑身寒意直冒的感觉。
毫无疑问,他们仨都是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