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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将你占为己有
    顿时一阵可怕的窒息之痛,我被勒得面红耳赤,本能地伸出手去,揪住了女鬼的长发。
    就在我手腕触碰到那团头发时,女鬼忽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勒住我的长发也迅速缩了回去,好像一团被烫了触手的章鱼,缩回了她的武器。
    女鬼似乎被我吓到了,连连后退,惊恐道:“你、你竟然带着那东西!”
    我也颇为惊讶,不由得看向腕处,左手间不知何时,竟戴了一串铜钱。
    铜钱属金,可泄煞气,自古以来便是驱鬼利器。
    我顿时明白,刚刚是这铜钱碰到了女鬼的长发,才引得她惊恐尖叫。
    我立刻心中有了底气,将铜钱护在胸口,煞有介事地正色道:“你这鬼物,若再敢伤害我们,便让你魂飞魄散,再无法转世投胎!”
    都说鬼怕恶人,我这样一吓唬她,似乎真起了作用。
    那女鬼似是怀有无限不甘,奈何对我手腕的铜钱忌惮不已,只能悻悻逃走。
    我这才舒了口气,轻抚额头,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的夏千阳似乎吓傻了,他从未见过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摸着黑爬到我旁边,一脸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无力地摇摇头,扶着他起身:“快回去吧,这里阴气太重。”
    夏千阳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从未见他这般驯服过,他看着我一脸歉意:“对不起,我不该拉你出来,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有鬼。”
    我不由得苦笑,让他长长见识也好,免得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乱作死,这下也该长教训了。
    “对了,若刚刚那女鬼真是小玲,那就是说,她已经死了?”夏千阳垂下眉眼,声音透出几分落寞。
    我缓缓点了点头,心下已对来此事的来龙去脉有所了然。
    昨夜北冥焰将我从那白衣女鬼手中救下,想来那女鬼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必须要杀了我,否则用她自己的话说,便会受刑。
    她没能杀掉我,于是倒霉的小玲成了替死鬼,也因心怀不甘,死后便来找我寻仇。
    难怪她今日上午没来参加出殡,家人也不见踪影,想来家人以为她失踪了,正到处寻她呢。
    殊不知,她可能昨夜就死了。
    恰好她与夏千阳有所往来,便利用他将我一并引出,再行暗算,不想我手中竟戴着一串驱鬼利器。
    我不禁唏嘘,一颗心也越发凝重,也不知昨夜那白衣女鬼受谁指使,为何一定要杀人。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中不时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难道,从我成年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要开始这般鸡飞狗跳吗?
    “我早说过,你嫁给我,就不会有鬼魅敢再缠着你。”
    一个温润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去,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北冥焰侧躺在我床上,一手撑着额头,身姿妖娆地睨视着我。
    “你怎么在这?”
    我也不知为何,看到他俊美的模样,又与我这样近,便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
    北冥焰似是将我的羞涩看在眼里,唇边愈发漾起一抹弧弥,竟朝我欺身压过来。
    “我想你了。”
    冰凉的吐息,透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喷洒在我脸庞,我不由身躯一颤,只觉得这声音似是有一股魔力,分外动听,竟想听他再讲一遍。
    他冰凉的大手顺势攀上我的发线,我闪躲着蜷缩而退,他索性整个身体压下来,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压迫在他冰凉的喘息里。
    “若我现在就将你占为己有,你就会嫁给我了吧。”
    他凝眸深深望着我,充满磁性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一听这话,立刻慌了,我长到十八岁,连吻都没接过,若是今日莫名其妙被鬼夺走了身子,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我本能地挣扎,想挣脱他的桎梏,“你、你别乱来!”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这苍白无力的抗争,在他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北冥焰勾起唇,一双凤眸浮现几抹戏谑。那张俊美的脸渐渐迫近我的唇瓣,冰凉的吐息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狭长浓密的睫毛,闪着邪魅的晶莹。
    我将心一横,索性不再闪躲,凝向他暧昧的直视缓缓开口:“若你一定要强迫我,我也无法反抗,只是你自己说过,让我心甘情愿做你妻子,这么快就食言吗?”
    他凝眸笑了笑,缓缓放开了我的手臂。
    “不过逗逗你,我怎会真的强迫你?”
    我看着他此刻谦谦君子的温润作态,不屑地暗忖,你刚刚那副饥渴的样子,可不像装出来的。
    只是心中想想,嘴上却说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冲动。”
    北冥焰笑了笑,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依旧侧躺在我旁边,黑暗中那双凤眸定定地看住我,我心道你怎么还不走。
    不想,他却忽然拾起我的手腕,沉声开口:“这东西好用吗?”
    我旋即明白,他指的是我手腕上的铜钱,那东西说来也怪,似乎只在有鬼物要加害我时,才会显露。
    我恍然大悟:“这铜钱是你给我的?”
    他点点头,解释道:“这是五帝钱,可驱邪化煞,昨晚我送你回来时,就悄悄给你戴上了,从今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它也可以保护你不受一般鬼物所侵。”
    他触碰到我的手腕,那铜钱便立刻显现,我看着他将铜钱捏在指间把玩,便开口道:“你也是鬼,却不怕这东西。”
    他不屑地笑了笑:“我又不是一般的鬼。”
    我心一沉,就知道是这样,只看外表,就知道他与一般的鬼物不同。
    他看向我随身佩戴的护身符,复又开口:“你这护身符,只是个普通的荷包,根本不能保护你。”
    我一听这话,便露出几分不悦,这荷包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就算不能保护我,我也不喜欢别人这样说。
    我冷冷地垂下眉眼,道:“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她也只留了这一样东西给我。”
    北冥焰似是眉心一锁,竟将我的荷包一把夺走,放在月光下细细观摩着,似乎在看荷包上绣着的字。
    那是一个“柒”字。
    “你做什么?还给我!”我恼了。
    “这真是你母亲送的?”北冥焰神色肃然,收起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