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梦羽莫名奇妙发脾气就已经很怪了。
结果,这边又遇到一个发脾气的主儿。
难道今天的黄历适合发脾气吗?
而且,很少会暴露自己情绪的甄狄,为何今天会炸了毛?语气变得急促不少,还带着少有的烦躁和火气?
奇也怪哉!
“二哥,你说我哥跟着梦羽抽什么风啊?”
甄筝歪了歪嘴角,略带不解。
“不知道~今天,所有人都好奇怪的!似乎看起来,就只有我俩比较正常。”
箫鹤还没回过神儿来呢!
“二哥,他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甄筝指了指琴江的房间,又指了指甄狄的房间,疑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看你哥的样子,他说的,的确是对的。我们现在需要严阵以待。”
箫鹤回了神,正色道。
“哎...我知道,难不成我会出现眼瞎到连曦钺派的招式都认不出来的情况吗?我哥说的事情,其实我也发现了,也觉得挺奇怪的。只不过,我害怕我会判断失误,也就没有说出来。”
甄筝一脸的颓唐。
“你怕判断失误?”
箫鹤对于甄筝的话,感觉有点难以理解。
“嗯,就连我们,不也会曦钺派的招式吗?”
甄筝反问提示道。
“说的也是。”
箫鹤认可般的点点头。
“哎...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甄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了很少在他脸上出现的沧桑。
“感到厌烦了?”
箫鹤撞了撞甄筝的肩,一副关心好哥们儿的样子。
“二哥,我好歹还算是个男人吧?我又不是怕死!只是过着现在这种提心吊胆,每天都走在刀尖上的日子,着实令人感到不快罢了。”
甄筝面露糟心之色。
“还是在门派里,更加逍遥自在!”
箫鹤懒懒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嗯,二哥,你说那个东西真的是我们景廷派的吗?”
提到门派,甄筝神秘兮兮地凑近箫鹤耳边,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那般情态,仿佛是在传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这般,不更加令人生疑吗?
“怎么?难道你也......”
箫鹤仔细听着甄筝耳语的话。他们之间,交流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的时候,皆会如此。甄筝这般说话,定然是有很重要,而且也比较隐秘的事要说。箫鹤也算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细细听着。但就是这么一听,箫鹤瞬间愣了。
“二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啦?”
看着箫鹤有点懵逼的样子,甄筝一脸疑惑,以为箫鹤没有听懂,遂问了一问。
“嗯!”
但甄筝收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二哥明白就好,我也只是觉得挺奇怪的。大哥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觉得这件事挺反常的。”
甄筝抱着胸,难得正经地分析道。
“你觉得反常的是这件事情,还是大哥的态度?”
箫鹤问出了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
“当然是这件事情!很显然,大哥不会伤害我们,所以大哥没有理由来做这件事。”
甄筝很笃定地认为和琴江无关。
“可是...这件事情是师父交代下来的,难道也会有误?”
虽然箫鹤也相信琴江,可他更相信师父。
“二哥,你仔细琢磨琢磨那天大哥的话。”
与甄筝而言,不管是琴江也好,还是道英真人也罢,都是他的亲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但...
甄筝引导着箫鹤顺着自己的思路去思考一下,现如今的事情。
“那天大哥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箫鹤稍稍翻了个白眼。
甄筝可真够不着调的!在讨论事情的时候,也能这么二!真是醉了!不知道有话直说吗?这么猜来猜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一点效率都没有!
“就是那首小词!”
甄筝倒是没有介意箫鹤的白眼,毕竟原本就是他没有把话说清楚。
于是,继而提示道。
“...你说的是哪个什么,‘仙道有途路漫漫,曲谱晶石现世间。不问征途有多远,只问仙器在何方。若得仙器十之一,便可凭此登仙去。自此阳寿与天齐,威力无比无人敌。’?”
箫鹤低着头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那首怪怪的小词。
“正是!”
听着箫鹤回忆无误,甄筝点头道。
“你是说,问题出在这首小词上?”
箫鹤觉得甄筝没有必要单单就把这首小词提出来之理,多半这首小词上应当是有什么问题,于是便问道。
“嗯。若是不信的话,二哥,你多念念,就会感觉到其中的玄妙了。”
甄筝一脸神秘地说道。
箫鹤果真按照甄筝说的,细细读了这首小词几遍。
“你是说,这东西原本......所以,我们也......”
箫鹤彻底震惊了。
甄筝的提示,可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啊!
而且,这个提示也太有点大逆不道了吧?
“二哥,你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感觉到了。”
甄筝略带欣赏地拍了拍箫鹤的肩。
“虽然这里面的确是有些古怪,可是那天大哥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是我们想的这样。而且,大哥比之你我都聪明,又怎会发现不了,你我的发现?”
箫鹤被甄筝这么一拍,也回了神,提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就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件事比今天梦羽发脾气还要怪。这件事已经在我心里憋了不少日子了。今天说出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甄筝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只是猜测而已。
“这件事,你还是当做心里的秘密吧!就当做我们并没有说起过这件事。否则,后患无穷。”
箫鹤生怕甄筝会多嘴,赶紧警告道。
这件事,无论今天的事有没有发生,可都不能乱说啊!且不说,今日琴江有可能发火的情况。就算是平时,这种话,搞不好真的会身首异位的!
“嗯,我明白。这种猜想的确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
甄筝略带嫌弃地看了箫鹤一眼,觉得他多此一举了。
自己又不是傻瓜!
当然知道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不能说!
尤其是今天这么古怪的情况,那可就真的是,能说的,不能说的,都不能说了!
“你明白就好,真怕你一冲动,就咕噜咕噜给说了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箫鹤略带糟心道。
这甄筝和甄狄那可都是令人糟心的主儿,尤其在说话方面。并且,也正因为这俩兄弟在说话方面都是令人捏一把汗的人,才真让箫鹤觉得他俩绝对是亲兄弟。
“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我还是很清楚的。我又不傻!”
甄筝对箫鹤的糟心,撇了撇嘴,有些委屈了。
“幸好你不傻!”
箫鹤一副“最好是这样!”的样子,看着甄筝。
“本来就不傻!”
甄筝略显傲娇。
“不过,虽然我也觉得反常的是这件事情。可是,我更加怀疑,你哥可能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如,你抽个时间,去探探口风,验证验证我们的猜想。”
箫鹤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近了甄筝一步,这才带着建议的口吻说道。
“二哥,这不用看也知道,好不好?以前在门派的时候,就是我哥和大哥常常呆在一起去批文书,坐镇政事堂。就算我哥先知道,也不足为奇。而且,我哥个性稳重,是大哥喜欢的类型。大哥就算是先告诉我哥,这也正常。我俩都是散漫的性子,大哥怕告诉我们会坏了事。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二哥,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哥吗?他可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外加聪慧绝伦。你想从他口中探到口风,无异于在虎口夺食,没用的。”
甄筝对于箫鹤出的这个一看就不怎么样的主意,感到有些糟心了。
箫鹤今天是不是吓出毛病了?
说话怎么也不过过脑子?
“这倒还真是麻烦了。你说,这事儿,小珏会不会知道?”
接着,箫鹤又冒傻气了。
“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没睡醒吗?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会当着小珏的面,讲这些事情的?那次,我俩就是在坤决宫门口,随口说了几句门派里的内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结果被大哥惩罚,在政事堂跪了一下午,你忘了?”
甄筝现在完全可以确定箫鹤的确是被吓出毛病了。
甄筝一脸的“你傻了吗?”。
“没忘。但是,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验证我们的猜想呢?”
箫鹤倒是没有理睬甄筝的表情,只是兀自地说道。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二哥,你在着哪门子急啊?”
甄筝对于箫鹤这种有点病急乱投医的行为,有些不解。
“我只是很想回门派而已,不想在外面过着这种漂泊不定的日子了。就连自己哪天死,都不知道!”
箫鹤满脸无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二哥,你那么潇洒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啊?这可不是你风格啊!”
甄筝豪气地拍了拍箫鹤的肩,打趣道。
“人总是会变的。”
虽是打趣,却得了箫鹤略显沉重的答案。
两人交流完,就各自回了房。
只不过,回房的两人,各怀心思。
虽是心思不同,但是想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方向不同罢了。
回房的甄狄,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一趟厨房。
在生火用的物什里面,寻了一根秸秆,还特地看了看秸秆是不是还有水分。
选了几根比较粗长的秸秆之后,这才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