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江就像是那一匹骏马,而梦羽的附加任务就是成为则天大圣皇帝一样的人。
把那股子骄傲与野性给搓掉。
让琴江成长得更为成熟。
但琴珏不同。琴珏与琴江的性子比起来,还真有些差距。
不!
都不能够说是一些差距了!
可以这样来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琴珏骨子里就是依赖成性的,无论什么事,最好都是别人给他拿主意,尤其是大事。这般性子,主要来源于内里的对自己不自信。
这倒刚好和琴江相反。
琴江就是内里对自己太自信了,以至于演化成了自负。
而琴珏则是对自己信心不足。
所以,琴珏需要的是一个温柔开导他,在合适的时候给予鼓励的人。
紫露就恰好是这样的人。
紫露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的,和箫鹤的性子很相似。但骨子里却是个细腻的主儿。和他哥哥一样,明察秋毫,知道如何拿捏分寸。
这般,也才能够框扶着琴珏。
若是两者调换过来,恐怕事情决计是会崩盘的。
晚上,紫露自然没有放过这样一个双修的机会。
也许是力道拿捏得太好了,以至于不是特别疼,又有些微微的刺疼。使得琴珏一整晚都很兴奋,似乎是要把以前没有修习的部分全部补起来一样。
这不,自己把自己给累瘫了。
然而,琴珏心里的心思,却是有几分隐秘的,或者说无人能懂的。
紫露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种轻轻的刺痛,扰动了琴珏内心深处的一处奇特的记忆。
感受着每一寸肌肤的麻痛与火热,让琴珏恍然间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
在记忆深处,似乎也有一个人,这样对待自己。虽说看上去对自己很严厉,要管教自己。而每一次下手都是轻轻的,只是“警告警告”自己,从来没有下过重手。那个人似乎也是这般,面对羞赧的自己,非要自己去衣不可。
但是,每次责罚过后,都会这样和自己一起……
师父总说前世今生实属飘渺,可为何紫露给自己的感觉如此的熟悉啊!
就好像自己和紫露的前世就是这样,此刻正在重演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呢?
这感觉,实在是耐人寻味……
琴珏又不是脑子坏了,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接受这样一种双修的开始?
只是,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琴珏也不小了,羞耻心肯定是有的。却还愿意用一种臣服的姿态,自然是心甘情愿,才会如此。
否则,那样的姿态,以琴珏的性子,怎能忍耐呢?
整整一个晚上,都是热浪滚滚。
这自然是与琴江那边的冷冷清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另外两间房内,却是有些一言难尽了。
箫鹤房内。
“二哥,什么叫做小宝贝儿啊?”
甄筝对新学的词汇,很有兴趣。
“那是风月场所的话,你不用理会。”
箫鹤对于这个问话,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修道之人明目张胆地讨论风月之事,似有不妥。
“哦~二哥,那些掌柜谈论的对象是大哥吗?”
接着,甄筝来了句不过脑的话。
“唔~唔~唔~,二哥,你干嘛?你要勒死我啊!”
甄筝这句不过脑的话可是吓得箫鹤一个激灵,赶紧把甄筝的嘴紧紧捂住,生怕隔墙有耳,还一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直到确定没人,这才放了手,但仍显心有余悸。
倒是甄筝,被箫鹤整得莫名奇妙。
“甄筝,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箫鹤难得地皱了皱眉。
“我有说错什么吗?”
甄筝满脸的无辜加不解。
“哎...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是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怎么差距那么大啊!”
箫鹤相当不解。
“我和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对于箫鹤的误解,甄筝好心解释道。
“那好歹你俩还共同拥有你父亲的血脉啊!”
箫鹤仍旧觉得奇怪。
“我把话说错了吗?可是……明明那几个掌柜……”
箫鹤的奇怪,让甄筝稍稍有些觉醒。
“嘘!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说了!你是不是最近皮子很痒啊?”
箫鹤眼看着甄筝又要提起那件事,赶忙阻止道。
“不痒啊!”
甄筝觉得箫鹤才有些奇怪呢!
平白无故的,问自己皮子痒不痒?
皮子痒的,是脑子有病吧?
欠揍吧?
“那你就是很怀恋大哥的板子了!”
箫鹤相当地确定。
“二哥,你有病吧!谁会去怀念板子!”
甄筝觉得箫鹤一定是魔怔了。
“这个人铁定是你啊!我的小祖宗,今天这话就在这屋里哪儿说,哪儿了!你可别到处去乱说!我可不想吃板子了!”
箫鹤面露紧张地警告道。
“大哥说过,除非我们犯了门规戒条,他才会罚我们的。只是一句话而已,大哥犯得着吗?”
甄筝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哎...甄筝,你二哥可比你入门早,吃你大哥的板子也比你吃的多。我告诉你,好好管住你那张嘴。说话做事,长长脑子。否则,就是有你哥在,也保不了你!”
箫鹤失望地摇了摇头。
“有那么严重吗?”
甄筝觉得事情并没有箫鹤想象得那么严重。
“你都不知道那些掌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然不觉得有多严重了!”
箫鹤一脸的糟心。
“我是不知道,但是二哥你要告诉我,我才会知道啊!”
甄筝倒打一耙。
“你当真想知道?”
箫鹤扬了扬眉。
“嗯。”
甄筝一脸的肯定。
“答应我,别出去乱说!”
箫鹤特地警告道。
“嗯。”
甄筝要不是好奇心作祟,早没耐心了。
“……嗯,就是这个意思。”
箫鹤凑近甄筝耳边,低声说道。
“啊?让大哥做面首?!”
甄筝整个人都吓傻了。
“我的小祖宗,你赶紧给我闭嘴吧你!你想死,可别拉上我!”
箫鹤被甄筝这一喊,吓得一脸惊恐。
“呼~呼~呼~,我只是太过惊讶了!”
甄筝抚了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那也没必要那么大声吧?”
箫鹤对于甄筝那种夸张的行为感到嫌弃。
“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甄筝仍旧没有从这件事的余波中走出。
“说起来,是挺荒谬的。可是,这并不代表没有这些事的存在。只不过运作得比较隐秘,不教人察觉罢了。”
箫鹤为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老手道。
“大哥是知道的?”
甄筝想到了一个极其不妙的可能。
“这不废话吗?你都听到了,大哥会没有听到吗?”
箫鹤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在谈事情的时候有点效率啊?尽说废话!
“大哥也太淡定了吧?!”
甄筝觉得琴江听到这种污言秽语,竟然没发火儿,简直就是神。
“拜托,我们大哥可是个泰山临于崩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你觉得大哥会不淡定?”
箫鹤倒是不意外琴江是这种反应。
毕竟,大家也兄弟那么多年了,是些什么脾性,也都七七八八的了。
“可是...那天,梦羽摔了门,大哥就不淡定了,从来也没见大哥跑得这么快啊!”
甄筝举了个反例。
“小祖宗,咱能不能不要去絮叨和大哥有关的私事了?”
箫鹤又一次紧张道。
“二哥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天塌脸?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甄筝觉得自己仅仅是在就事论事,半点错都没有。
“是~是~是~你没错!你没错!这些话你还是别对我说了,去找大哥聊聊吧!相信你二哥的,大哥一定会用藤条和你好好聊聊的!”
箫鹤对于甄筝相当无语,直接开始赶人了。
“二哥,你别吓我!藤条一上,还能活命吗?”
一听到藤条,甄筝不自觉地就开始发抖。
“你可以试试!”
箫鹤坏笑着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别介!”
甄筝害怕地拒绝道。
“也不知道你哥是怎么在教你?你看看,你哥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也不多说。你看看,我们几个人当中,就属你哥吃的板子最少了。”
说到藤条,箫鹤不由感慨起来。
“那小珏还没有吃过呢!”
甄筝再次举了个反例,但似乎不太合适。
“我们能和小珏比吗?师父他们有多宠小珏,你不知道吗?为了让小珏成为大哥的弟子,师父可是第一次对大哥动罚!这还不能说明小珏有多重要吗?有师父在那里镇着,你觉得大哥会对小珏动罚吗?说不定,刚刚大哥才罚了小珏,接下来师父就要来惩罚大哥了!”
箫鹤对于甄筝着实觉得有点点恼火,不过,提及旧事,又难免引发了一阵感慨。
“好像是哦!”
甄筝如梦初醒。
“什么叫做好像?本来就是!甄筝啊,不是二哥说你!有些时候,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你就是太好奇了!以后,还是收敛收敛你的好奇心!不要去说和大哥有关的任何事,特别是私事,尤其是大哥和梦羽之间的事,还有就是小珏的事。其他的,随你怎么说都好。但是,这一点一定要记住。否则,你触怒了大哥,大哥会怎么整你,可就是没法估量的了。而且,甄筝,二哥相信你虽然不是很喜欢你哥,但应该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吧?”
箫鹤好言规劝道。
“当然没有!”
提到自己的亲哥哥,甄筝当然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