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见他们都中了招,心中生起了一阵后怕,原来这个男人刚才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别说全力,恐怕连一成的功力都没有使出。
自知他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哥,小艾,我们走吧。”
封涛如何看不出来当前形势,不甘心的点头,呜呜两声,“呜呜!”
就这样,三兄妹夹着尾巴跑了。
岸无抱着封时时,转身走上二楼,只丢下一句:“把东西收拾一下。”
“是!”几位保安应了一声,连同服务员一起走过来收拾。
严政霆走到吧台前坐下,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吐血的女孩,而他的白色衬衫上,还染着她的血。
鲍润民忽然看过来,只见他脸色凝重,白色衬衫的血湿答答的黏在皮肤上,看着都觉得不舒服,便提议道:“先生,你要不先回去换身衣服?”
严政霆沉声道:“不用。”
他只想那个女孩怎么样了,见不到她,他不放心。
鲍润民眸底浮起了一丝阴沉,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封时时很着急这个男人,甚至急得吐了血,很快联想到了什么。
顿时瞳孔微怔,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长了一副妖孽脸的男人。
时时……该不会是对他动情了吧?
见他一脸古怪,严政霆意识到一个礼貌的问题,补充道:“鄙人姓严,严政霆,是时时的朋友。”
“鲍润民。”鲍润民对他伸出了礼貌之手。
二人握了一下手,鲍润民接着反问,“你和时时,认识了多久?”
“一个月零四天。”
“才一个多月?”
鲍润民吃了一惊,这也发展得太快了吧?
严政霆挑眉道:“有问题?”
“没。”鲍润民急忙摆手,他只是很意外,那丫头竟然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男人。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两个大男人之间,没什么话可说的,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严政霆忍不住看了一眼楼梯口,如果再等等楼上还没有人下来,他势必会忍不住上去看看。
鲍润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猜到他在担心那丫头,便说:“你不用担心,时时吐血只是老毛病,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活蹦乱跳。”
严政霆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道:“什么老毛病让她动不动就吐血?”
鲍润民顿了下,摇头笑道:“这个问题,你得去问她自己。”
“你们都知道她的过去?”严政霆皱眉道。
鲍润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逐渐消散,眸底笼上了一层阴郁,仿佛坠入了一年前的那个雨夜。
静默了许久,徐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了,“时时的过去,不过是一段惨不忍言的遭遇,没什么好追忆的。”
惨不忍言的遭遇?
这句话,让严政霆的好奇心更加强烈,同时也生起了一阵怜惜。
一年前她才18岁,是什么样的遭遇,连旁人都不愿意忆起?
这时,酒保递了两杯酒过来。
鲍润民拿起其中一杯,大口喝下一口,薄唇中溢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