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里的手机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愣神,以前我爸从不会挂任何人的电话更不会挂我的电话而这次……难道老家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那个二十年没见过面的爷爷竟然非让我回去,我怎么都有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
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苏夜起身迈着长腿向我走过来:“电话说完了?”
我茫然的看向苏夜:“啊?”
苏夜冲我手里的电话抬了抬下巴:“我是说你听完电话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我忍不住白了一他眼,这个男人真会装。
苏夜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啊?谁让咱们两个关系特殊呢?”
我突然发现这男鬼要是不要脸起来比一般男人要可耻多了。
苏夜当然不知道我心中的腹诽而是将他手里的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好了,大小姐,吃饭吧。今天给你买的小笼包和紫米粥。”
“嗯,好香啊。”一见到美食我便将刚才的不悦都抛在了脑后。
苏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忍不住摇头说:“慢点吃,别跟饿了好几天似的行不行?”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特殊时期?需要补充营养懂么?”我咬了一大口包子毫不顾忌地说道,反正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就没必要扭捏了吧?
“特殊时期?怎么个特殊法?”苏夜竟然不怀好意地将目光往我的肚子上飘去:“不会是……有了吧?可是这件事为夫怎么不知道呢?”
我红着一张脸怒斥道:“臭流氓!”
苏夜神色淡然的看着我就好像刚才对我耍流氓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只好狠狠的去咬手里的包子,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郁闷极了。
就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后,苏才再此开口道:“你回去吗?”
我边喝粥边问道:“去哪?”
“你爸不是让你去老家吗?”
我点了头:“嗯,去,我爸都亲自开口了,再说我也担心我爸和我妈。”
“那……我呢?”苏夜垂着眸子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你?”我忽然想起我爸的话便问道:“那如果我让你不去行吗?”
苏夜缓缓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我们俩的情况你也知道。”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还问这个干嘛?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是想你爸说了不让你带我去,我要是偏去了会不会让你为难?”
我嚼着嘴里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我爸最后不也说了吗?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苏夜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搂着我说道:“老婆,你真好。”
“我赛,你要吓死我啊?”我被苏夜的突然袭击下里一跳不断的用手拍着胸口。
苏夜将我的手拉下来不悦地说道:“别拍了,本来就不大再拍几下就更没什么了,这可关系到我以后的福利。”
“嗯?”我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顿时火冒三丈:“臭流氓!”
苏夜歪着脑袋看着我:“老婆,你知道的我一点儿也不臭而且还很香,再说我怎么耍流氓了?我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我闷闷的继续低头吃早饭,算了,我现在算是知道了,男鬼比男人还不要脸。
“好了,老婆你就安心的吃饭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苏夜说完便掏出了手机。
“你干嘛?”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毕竟我从没看到过苏夜用手机和任何人联系。
苏夜头也不抬的说:“订票啊,咱爸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越快越好。”
既然有人愿意服务我当然乐意之至了,毕竟我是很讨厌这些琐碎的事情的。
几分钟后,苏夜得意的扬了扬手机:“一切搞定,下午一点的车票。你只要收拾一下你的衣物和用品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将吃过的垃圾都装进塑料袋后边下床去整理出门要用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将衣物、洗漱用品和一些必要的东西装进旅行箱后就打算去客厅收拾些零食准备在车上消磨时间吃。
可是我刚走到客厅就看苏夜正站在门口从一个人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特大号的塑料袋,透过方便袋我可以看见里面是各种零食加上一些水果。看来这也不需要我准备了,于是我便坐到沙发上和趴在上面的可乐一起看正在播出的综艺节目。
就在苏夜拎着那袋吃的往我这边走的时候,苏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从我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林溪颍’三个字。我不由挑了挑眉,还真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好吧我收回我刚才说的从没看到过苏夜用手机和任何人联系的言论,只是这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吧?
苏夜快走两步将那一大袋吃的递给我的同时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只说了句‘给你的。’便拿着电话往阳台走去。
我看着他接通了电话但不知道什么缘故我根本就听不到他说什么,我不由皱了皱眉这种情况除非是苏夜想要背着我,难道他和这个林溪颍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不由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在我分神的时候,可乐站起身子抖了抖一身的肥肉然后将两只前爪搭到我的腿上无比幽怨地问道:“喵呜——曦姐,你真的忍心抛下我而去吗?”
我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眼前正在装萌的某喵说:“为什么不忍心?再说我怎么带你?火车上是禁止携带宠物的。”
可乐立马就炸毛了:“喵,小爷是宠物吗?小爷可是货真价实的灵宠,那些整天吃饱睡、睡饱吃的呆货怎么能跟小爷相提并论?”
我上下打量着可乐肥膘的身体:“呵呵,吃饱睡、睡饱吃吗?我怎么觉得这就是你的真实写照呢?”
“喵喵!曦姐你这样调皮爸爸妈妈知道吗?你的阿夜知道吗?你这样做会没有朋友的。”可乐跳到地上摇着三条尾巴来回暴走。
我见苏夜已经拿着电话回来了便也不在理它,将视线重新放回到电视上。
苏夜看了我一眼问:“曦儿,你的身体没事吧?”
我漫不经心地答道:“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苏夜也没多说而是和我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可乐因为我不同意带它回老家便生气的窝回到自己的窝里,而苏夜也和往常一样。
直到我将外卖送来的午餐吃完,苏夜才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收拾收拾去车站吧。”
我点了点头穿上过年我妈特意给我买的红色羽绒服、带上了毛线帽,经手套和围脖全部武装好才打开家门走出去,而我身后的苏夜还是白羽绒服和红围脖的搭配,一手拉着我的红色旅行箱一手提着那一大袋的零食,虽然左右手都占满了,但依然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丝毫不显狼狈。
我们打车去了火车站然后便在指定的候车室等待检票,没想到虽然刚是大年初四也不算过完年但火车站里却依然人潮汹涌。我和苏夜好不容易找了两个空位坐下,只是从苏夜接完那个电话回来到车站的这个过程中苏夜丝毫没有提及那个标注为林溪颍的来电,我不禁在心中猜测这个林溪颍的来历,当然我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所有有男票的女孩喜欢犯的错误,那就是——多疑。
苏夜将我常用的杯子递给我:“发什么呆呢?一会儿行李被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我傻乎乎的接过杯子发现是冲好的红糖姜水,在感动的同时也甜的不要不要的,同时心里对刚才自己对苏夜的怀疑也产生了一丝内疚。
苏夜见我这幅样子以为我不舒服便问道:“是不是又发烧了?要不要量下体温?”
听他这样说我马上紧张地说:“不用不用,我没事,真的,小感冒而已。”
这两天我一直瞒着苏夜我发低烧的事情就怕他知道了送我去医院,现在听他询问起来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心里不禁还有些毛。
苏夜温柔的握住我的手:“那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别一个人硬k扛着知道吗?”
“嗯。”我点了点头。
这时人群开始往检票口涌动苏夜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将旅行箱和塑料袋放在一个手里又用空出的手拉起我说:“走吧,该检票了。”
我听话的握住了苏夜的手,跟着他检票上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刚安顿好坐下,一个略带惊喜的娇嗔女声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响起:“苏哥哥?”
紧接着一个身穿水粉色呢子大衣长发披肩的女孩就挤到了我们跟前,看着苏夜一脸惊喜的说:“苏哥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女孩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很白,瓜子脸,下巴尖尖的。眼睛不算大但是很有神,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加上淡淡的妆容更加显得娇小可爱。
苏夜对于女孩的出现似乎也带着一丝惊讶:“林小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女孩嘟着嘴说:“哎呀,什么林小姐林小姐的多难听啊,苏哥哥你就叫我溪颍或溪儿吧。”
溪颍?林溪颍?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孩直觉告诉我苏夜上午接到的那通电话就是这个女孩打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而且这个女孩还让苏夜叫她溪儿,这是巧合吗?还是说这是苏夜看好的另一本护照?
苏夜淡淡的说:“那我还是叫你溪颍好了。”
“好啊,苏哥哥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