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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无情伤害
    苏夜见我不动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卡住了我的脸颊打算将那药片塞进我的嘴里,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却对上了他阴森无比的眼神:“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动你那些不堪的小心思。”
    “我自己来。”我愤然地拉下了他的手:“萧总,做人不要太自恋,你以为我很稀罕和你在一起吗?我尚琯梦曦就算出来卖也要找个人俊技术好的,省得自己招罪,还有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凭你现在的状态真的能让我怀孕吗?”
    说完我从苏夜的手里抠出了那两粒白色药片放到嘴里,一向最怕吃药的我竟然连水也没喝而是嘎嘣嘎嘣的将药片嚼了个稀碎。药沫混合着唾液的苦味充斥了我的整个口腔,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苦的药,只是即便这样却也比不上我心里的苦半分。苏夜试探着将手里的矿泉水又递给了我,我没有接而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还真要感谢萧总如此细心,想的如此周到,不然万一我真怀了个孽种可怎么办?”
    那双墨瞳在听到我的话时颜色又深了几分,里面的怒意似要决堤的洪水。我故意扭过头去看车窗外的情景,这样我就不是最难堪的那个了吧?
    苏夜打开车窗将手中的矿泉水扔了出去,随后一脚油门踩下银白色的玛莎拉蒂如同一道银光张扬地飞驰在a市的街道上。
    我的手却死死的攥紧,不算太长的指甲刺入肉里火辣、辣的疼。他说他的孩子只能是涟漪生的,他说他爱的是莫涟漪,他说为了莫涟漪他愿意做任何事,那谁能告诉我,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一个死缠烂打的花痴,一个一夜、情的床、伴还是一个让他弃之如破履的麻烦?
    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个尹修,甚至连给我准备的病房都还是那个病房。尹修冷着一张脸将针头刺入了我的血管,那种不应有的疼痛让我肯定他是故意的。我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来有这么多人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看来我真是个不讨喜的人呢。
    我没有问,尹修也没有说,他整理好血袋便走了出去。这次是多少?二百?四百?还是六百?那个人……不是说我是他的女人吗?那是不是就是说我的血我的骨、我的肉我的命都是他的?他想怎么切割就怎么切割?想怎么抽取就怎么抽取?既然这样那就随便吧,最好连我的命也拿去……我真的有些活够了呢……
    我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的血液随着针管流逝,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被剥离,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活着真的是一种痛苦,也许死去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终于在我就要陷入昏迷的那一刻尹修走了进来还是摆着那副我欠了他钱的面孔拔下来枕头,冷冷地对我说:“好了,你走吧。”
    我撑着酸痛的身体缓缓坐起,托盘里一只装满了鲜血的四百毫升血包静静躺在那里,那妖冶的红色刺的我眼球生疼。
    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还真是狠心呢。只是我也不知是说尹修还是……苏夜。
    一个人走过走廊在经过了那间病房时,我鬼使神差的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去,再次看到了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透过那条狭窄的玻璃我和那双墨瞳不期而遇,但仅是一瞬间的接触便又分开。那样的眼神我看的分外清楚,里面带着从未有过的疏离和冷漠还有一种让我不明的情绪。
    我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扭过头,却看到宽敞的走廊中央站着一个人正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拢了一下头发装作根本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不料那人却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看来御擎和尚小姐还真是有缘呢走到哪儿都能碰上。”
    我没心思和萧御擎废话故而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身后响起萧御擎淡淡的声音:“我并无恶意,只想和尚小姐做个朋友,尚小姐又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往电梯走去,电梯里空无一人,本来对电梯有些恐惧的我竟然想都不想的迈了进去。
    电梯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泪如雨下,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的第一次会在怎么一个浪漫的情况下发生,也曾无数次幻想过那个和我发生过第一次的男人是怎样的温润如玉,可是现实……竟然如此不堪,曾经的幻想都变成了一记记耳光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走出医院有一丝冰凉落在了我的脸上,仰起头的瞬间才发现天空中竟然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貌似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呢,只是来得比往年都要早一些,似乎预示着我的心也进入到了那寒冷的冬季。
    我站在医院门口拢了拢头发拾阶而下,却在下一秒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跌落在地。
    “哎呦,这有人摔倒了。”
    “姑娘,你有没有事?”
    “这在医院门口还用打120吗?”
    我强挺住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沙哑开口道:“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话音一落竟然没有人说话,在老太太摔倒扶还是不扶都会引起争议的时代面对一个躺在地上的陌生女孩很多人的心里都是在打鼓的。
    终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不下去了,她掏出手机蹲在我跟前说:“小姑娘,你说号码吧。”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报出了兰依的号码,现在,她是我唯一可以信任与依靠的人了。
    电话很快接通,我跟兰依说了地点后她便挂了电话,我冲那个中年妇女笑了笑:“阿姨,谢谢你,我朋友马上回来接我的。”
    “不客气,不客气,要不……我扶你起来?这地下怪凉的。”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看向周围神情明显有些犹豫。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不是我不想起来,而是我现在的状况自己也说不清楚,万一人家一扶我晕倒了,那不是真要连累人家了?
    好在没过多久,我便听到一个急速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兰依焦急的声音想起“曦曦?”
    围观的人群自发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让兰依畅通无阻地跑到了我的跟前,她一看到我就哭了出来:“曦曦,你这是怎么了?”
    我轻飘飘地说道:“我没事,就是低血糖犯了。”
    兰依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我盖上,然后便想要将我扶起无奈我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根本配合不了她。
    “兰依,让我来。”一个身影紧随兰依从远处跑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我愣了一秒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我有气无力地说:“高翔,你怎么也来了?”
    “嗯,曦曦,我来了,没事了。”高翔一边温柔的说着一边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来围在我的身上,然后才将手送到我的腿弯处将我抱起。只是他迈步的方向却是我刚出来的医院。
    我的瞳孔瞬间紧缩:“不要……”
    高翔十分温柔的对我说:“曦曦,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必须要让医生看看。”
    “这家不行。”我太累了,只能用最简短的话语说出我的意思。
    高翔微微一顿但却在转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抱着我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兰依忙跟着跑过去将车门拉开方便他将我放了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我坐在后座上靠在兰依的身上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昏迷当中……
    我再次在医院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着凉感冒外加失血过多引起了高烧不退,听兰依说我当时的情况差点儿吓死她,还好有高翔在打理了一切不然她非得告诉我爸妈不可。
    知道我爸妈并不知道我的事情我安心了不少,冲着兰依虚弱的笑了笑:“依依,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只要你下次不这么吓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兰依嘴巴上说的虽然凶,但那已经红了的眼圈却出卖了她。
    我故意逗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祸害活千年,我啊,就是那个祸害呢。”
    “你才不是祸害,要是也是那个苏夜是,都是他把你害得这么惨。”兰依竟然一边说一边流出了眼泪:“你都不知道你这三天是副什么样子,不声不响、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这些仪器显示各项指标都正常我都以为……”
    见兰依的话说到这里说不下去我便自动自发的接了过来:“以为我死了?”
    “呸呸呸,没遮没拦地胡说什么。”
    兰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却不知道她这一个看似凶巴巴的举动却让我很受用,这就是我的闺蜜,我从小玩儿到大的死党,会为我打抱不平,会为我伤心落泪。
    我抬起手微微伸向兰依,小妮子忙屁颠屁颠儿地跑到病床边:“小祖宗,你又要干什么?有什么事说话就好了。”
    看着我和兰依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我笑了:“依依,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兰依冷傲地白了我一眼:“这还用说吗?”
    是啊,有些事、有些话、有些情意在面对在乎你的那个人时是不必言说的,因为你即便不说他也全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