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奇妙,就好比她和萧御寒,明明曾经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爱的不可自拔,就好比她和尚官梦曦,明明互不相识却在看到她第一眼时便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天敌。所以,爱和恨有时也会是无缘无故的,所以,老人才会有八字相克的谶言。
萧御擎低头看着那只拽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擎,难道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吗?”莫涟漪头脑一热竟然伸手环住了萧御擎的腰身并且将自己的唇迎了上去。
“天,完了,完了,这大白天的也不被着点儿人,我会不会张针眼啊?”站在我身边的茵茵一边哀嚎一边用手捂住了双眼。
我也是无语了,大姐,你是人吗?
对于送上门的福利萧御擎向来是来者不拒,在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已经瘫软如水、娇喘连连后他才离开那张红唇,那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此刻经过他的滋润已经如同涂了上好的口脂一般,原本清纯的眼睛也变得像是沾染了一层水雾迷离而娇媚。
“你,很好。”萧御擎的一只手不老实地覆上了莫涟漪的半圆:“只是,我现在觉得她更好。”
“擎?”莫涟漪惊讶地看着萧御擎眼神中有一抹受伤的神情。
萧御擎痞痞地开口:“怎么了?受不了了?你不会在爱着萧御寒的同时还爱着我吧?还是说你打算将我们兄弟二人通吃?我奉劝你还是弄清自己的位置,别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未来的大嫂,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别说我没有劝过你,做人还是恪守本分的好,别到最后鸡飞蛋打。”
一直看戏的茵茵愤愤地说:“这男人就是个人渣!”
我冷笑了一声:“那你是不了解那女人,要是了解了就不这么说了。”
“我怎么不了解?”茵茵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能了解她了,你别看她长得挺白的,肚子里那心可是黑的。”
我略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茵茵看着莫涟漪的眼睛露出了一抹怨恨:“因为我就是被她害死的,所以这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乌鸦落到了猪身上,谁也别嫌谁黑,就老实在一起吧,省的出去坑害别人。”
茵茵……是被莫涟漪害死的?我沉默了一下将视线继续看向各怀鬼胎的两个人……
“擎,你怎么能对我这么说话呢?”莫涟漪刚刚因为动情而红润的脸庞在听了萧御擎的话后离开变得惨白,紧抿的嘴唇显得楚楚可怜。
萧御擎有些厌恶地说:“你这套也就对那些不了解你的男人好使,对于我这样清楚你每个小心思的人呢来说还是收起你这套吧,看着就让我恶心,甚至以后都不想碰你。”
莫涟漪一下子就变了脸:“萧御擎,你不要太过分!”
萧御擎如同地痞无赖一样咧嘴笑道:“我就过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去告我啊?我告诉你莫涟漪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你……”莫涟漪咬了咬牙却说不出一个字,身子一扭故意给了萧御擎一个后背。
萧御擎看着前面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但是却在下一刻长臂一伸将莫涟漪搂进了怀里:“真生气了?宝贝儿?”
“哼!”莫涟漪冷哼了一声,假装挣扎了一下但却没有挣开萧御擎的皓制便也就没有再动,老老实实地任由身后的男人抱着自己。
“别生气了,你看看我都饿了,你是不是先喂饱我?”萧御擎一边在莫涟漪的耳边吹起低语一边牵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腹下摸去。
莫涟漪被萧御擎这一撩拨呼吸又有些不稳起来:“那……咱们……先回去吧。”
萧御擎揽住莫涟漪的腰眼神又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病床上我的身体才出了病房门。
茵茵若有所思地看着关上的房门:“我忽然觉得这另个人还真是天作之合,说不出的般配。”
我被萧御擎临出门前的那个眼神看的一个激灵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搓了搓,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心里忍不住骂道;尼玛,这萧家的人都是神经病,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不知道我现在跑还来不来的及,只是……我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自己身体竟然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昏迷就昏迷吧,干嘛还给姐弄个灵魂出窍,这不是让姐干着急咩?我围着自己的身体饶了一圈又一圈,总感觉又把手术刀就悬在我的头顶上……
茵茵眨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我:“姐姐,你又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了好吗?”
就在我急的如同一只愤怒的小鸟在空中乱飘的时候,一直躲在医用屏风后面的尹修走了出来,他的双拳死死的握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病房门的方向。
当我看到他眼中的愤怒和受伤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同情起这个年轻人起来,虽然他对我一直很不友好,但是我却能看出这个沉默少语的男人是真的喜欢莫涟漪,他把她奉若神明,在他的心中她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甚至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亦无悔!
可是就在前一秒,他亲眼看见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如同一个荡妇一样和另一个男人打情骂俏,言语污秽,他此时心中的难过是可想而知,不光因为那份美好从云端跌入泥土,更多的是因为被欺骗的愤怒。
其实爱也好,不爱也好,只要说出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接受,即便痛也不过痛意识,但是那种纠缠不清的暧昧、那种玩弄于鼓掌的欺骗却如同蚀骨的毒药,痛彻心扉,会让人失去希望会让人偏离方向,会让原本善良的人裂变成为恶魔,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不要伤害,默默离开。
我正在心里替尹修打抱不平却看到尹修已经从那个医用屏风后面绕出来到了我的身体躺着病床前并伸出手在将我的头轻轻托了起来……
这……这……这是肿么个情况?我瞪大眼睛看着尹修,他不会是因为前一刻受到的刺激想要对我不轨吧?亏了我刚才还替他愤愤不平,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果真没有好东西!
茵茵在一旁劝慰我说:“姐姐,你放心,这个尹大夫虽然是个面瘫但人还是不错的。”
眼看着尹修的脑袋距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连撞墙的心都有了,果然是天不容我啊,让我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些下流无耻的男人,我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我斜眼看向一旁的茵茵,真想知道她是哪只眼睛看见这人不错的?算了,不要再看了,趁我现在灵魂还有意识还能动还是去一旁画个圈圈诅咒尹修吧……
就在我因为实在不忍看而转过身背对尹修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响起尹修的:“咦?果然如此,我说的嘛!”
我好奇地转过身子,就看到尹修正很专注地看着我脖子上的一处,茵茵也站在他旁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我忙飘到尹修跟前顺着他的角度看去,就看到在我脖子上动脉的地方有个小红点儿,那是之前那个姓彭的留下的针眼。可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尹修就像是听到了我的疑问似的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被人注射了镇定剂啊,怪不得,我刚才还寻思呢,就算是低血糖也不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还以为她是因为不愿理我而装睡呢。”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傻?装睡能有这么逼真的?一动不动还任人羞辱?
尹修轻轻将我的头放下,迈步走进了病房自带的卫生间里,接着便响起了一阵哗哗的流水声。
我的心也被放回了肚子里但还是忍不住哼哼了两声:小子,算你识相,不然等姐醒了以后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保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只是看到病床上的自己我又着急起来,这镇定剂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劲儿啊?我这样躺在这里也不安全啊?万一一会儿那个萧御擎再转回来可怎么办?
卫生间的流水声停了,我就看到尹修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
这又是要干神马?我觉得我今天一天已经快被这些男人给折磨疯了,以前常听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我到觉得说这话的人纯属他妈的扯淡,不管怎么的这针还能看见,而男人心呢?简直就是细菌加病毒,看也看不见直接要人命啊。
就这样我虎视眈眈地盯着尹修直奔我的病床,然后从水盆里拧了一条毛巾给我……擦脸?
一时间我被惊的眼珠子差点儿没从眼眶里掉下来,尼玛,现在医生的服务都这么贴心了吗?不但负责治病还负责……清洁?而起还是异性清洁?
就在我盯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闹不清状况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力量又开始拉扯我。天,怎么又来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啊,至少现在我灵魂是自由的啊……可是没容我反抗我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