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奶奶出殡上山的日子。既然醒了,她就没有再去睡,准备起来。
“凡凡!奶奶舍不得你,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刚坐起来,花落凡就看见了飘在门口的奶奶。
“奶奶!你以后都不来看我了吗?”花落凡哭了,瘪着嘴,无声地流泪,“那我想奶奶了怎么办?”
“凡凡!奶奶是被人抓走的,是替死鬼。好在抓我的鬼差还算好说话,允许奶奶来见你。凡凡!天亮后,无论你妈怎么闹,都要保住你脖子上的玉佩,奶奶到底是替谁去死,就要靠你去给我申冤报仇了。”奶奶说完也哭了起来,“其实我是不愿意去死的,我还没有看到你结婚生子,可抓我的鬼差说了,我必须替死。凡凡!奶奶答应你的话要食言了。记得给我找出那个要我去替死的人,我恨他。”
奶奶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就消失了,那话好像是风传进来的。
“替死鬼?替死?”花落凡惊呆了,怎么还有这一说法的吗?
她的疑惑刚完,男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弱肉强食,不但人界有,鬼界同样有。这叫偷寿。”
“偷寿?”花落凡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见这个男人一次就骂一次的决定,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两个字上。
她沉吟着,问:“什么是偷寿?怎么偷?”
男人的声音低沉轻缓:“地府鬼差与人类勾结,把别人剩余的寿命给了这个原本该是寿终正寝的人。你奶奶说自己是替死鬼,也是同样的意思。她原本不该死,却一定要去替那个该死的人去死。”
“那我该怎么去找出真相?怎么去为我奶奶报仇?”
花落凡冷然地问。
“恐怕很难。事关两届,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可以做到的。”男人喟叹,“即使是我,也未必就能查的出来。墨儿!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争取考上京都最好的大学,到了那里,你就会遇到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哼哼哼!”花落凡冷笑,“你让一个学渣去考什么京都最好的大学?你特么的是不是在笑话我呢?我要有那本事,还用你在我耳边瞎哔哔?滚!你这只鬼,离我远点儿。”
“你怎么知道我是只鬼?而不是人呢?”
“你都说了你不是人了,我还能说什么?”花落凡反问。
男人无奈轻笑:“你这小丫头,倒是懂得抓我的语病。”
“你是谁?为什么要一直给着我?”花落凡怒问,“你是打算要来害我的吗?对了,我记得你曾经跟别人说我是你的药?请问,我是你的什么药?就那什么嗜心草?我是一个人什么时候成你的草了?还有,记住了,下次再敢狗爪子不干净,乱摸我,我就宰了你。”
花落凡哩哩啰啰地说了一大通,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那男人吭声。
“你奶奶个熊。你到底是什么妖怪?说吭气就吭气,说不吭气就不吭气,你特么的属王八的吗?王八蛋!有本事跳出来,咱们两个打一架。打不死你,我就不叫花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