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那位万校长一定是被冤枉的。”夜不语的声音柔和地出现，“你想想看，一个人，如果真杀了人，怎么会傻到自己去报警？在校长的潜意识里，那就是他没有杀人，所以报警。虽然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可我觉得他还是冤枉的。你今天晚上派百香去校长的办公室里看看，或许就会发现些什么。”
    “那有什么用？警察办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找不出证据，说什么都是瞎。”花落凡闭上眼睛撇撇嘴，“咱是个好学生，只管读好书，校长他爱杀谁就杀谁，关咱屁事。”
    “落凡！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或许没有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解救一个为教书育人兢兢业业了一辈子的老教师？愿意看到他晚节不保，身陷囹圄？有些事情，在别人来说，或许很难，可在你来说，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为什么要抗拒？”
    夜不语的话让花落凡无语反驳，最后耍赖地道：“我不想被人关注，被人议论说我是个神婆。”
    “噗！”夜不语轻笑，“墨儿！你不是神婆，你是鬼圣，月城的城主，掌控一方的生死轮回。金城以前就是你的地界，你的地界出了事情，你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胡说，我是花落凡，不是季墨。”
    夜不语沉默了，没有再接花落凡的话，过了许久，才压抑痛苦地道：“对不起！我不该把过往的痛强加在你身上，没错，你是落凡，花落凡。”
    花落凡的心里也莫名地酸楚了起来，压抑的她想哭。
    到底为什么要哭？
    她不知道，就是有要想哭的冲动。
    这一点是夜不语的情绪左右了自己，谁让他就住在自己的心尖上呢？
    “好了，好了，我晚上派百香去，就按照你的意思走好吧？奶奶个熊！什么时候你能控制我的情绪了？你特么的赶快离开我的身体，不然我可受不了你。”花落凡双拳紧握，恨不得将夜不语拖出来揍一顿。
    “我离开嗜心草太久，承受的折磨也太久。现在我躲在这里，可以逃避折磨，我是不会轻易离开你的身体的。”夜不语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像是在诉说一件遥远的事情，“落凡！等你去了京城，我会回到我的肉身，这样你就可以揍我了。怎么揍都不要紧，我喜欢。”
    “喜欢你麻痹，犯贱。”花落凡狠狠地骂了一句。
    “噗！”夜不语笑了，“我的落凡越来越像个凡人了，骂起人来杠杠的，我喜欢！”
    “呼！”花落凡吐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夜不语！以后我不叫你名字了，就叫你小贱贱，怎样？”
    夜不语还在笑，温润地笑：“无所谓！你高兴就好。”
    “我高兴，我当然高兴。”花落凡又翻了个白眼。
    这夜不语就一傻子，骂他呢，他还说无所谓？那是不是要宰了他，他也会说无所谓？
    “如果是你要杀我，我真的无所谓。六界之中，只允许你随心所欲地对我。”
    夜不语不笑了，语气也不再轻柔，而是凝重。
    无比的凝重。
    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他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