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兰君瑞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
    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生气。
    不生气。
    紧紧握住的拳头，几次舒张。
    听着旁边的女孩儿无声啜泣的声音，他恨不得敲碎整个世界。
    极力忍耐着不去做什么，就那么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
    最后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把人抱在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一如她儿时那般。
    “芬儿！好了！再哭就丑了。”
    男人显然是哄人的好手。
    声音低沉的几乎听不见，一双手不住地给女孩擦眼泪。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想要什么？我回去都买给你。”
    龙晓芬双手攀住兰君瑞的脖子，头搁在他肩膀上，说：“我要你！”
    男人手一抖，身子一僵，没有回答。
    背后，龙晓芬却朝花落凡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小女孩得到了心爱玩具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满足！
    开心！
    甚至用唇语说了两个字：“谢谢！”
    花落凡没出声，朝她眯了眯左眼，还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兰君瑞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孩儿和救命恩人算计了他。
    “芬儿！这件事情，我们慢慢说，不急。”
    兰君瑞实在是个好男人，一下一下地拍着怀里女孩的背。
    他在帮她顺气，怕她哭的急，咳嗽起来。
    小时候她就这样，一哭就咳嗽，一咳嗽就吐。
    “以后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刺的龙晓芬心里痛痛的。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摇着，说：“不会有别人了，我一辈子就要你一个。”
    “傻瓜！”
    兰君瑞把女孩放在沙发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心里有隐隐的痛。
    他知道她爱自己，可辈分悬殊，他不想成为同道中人眼中的禽兽，畜生。
    “花同学！让你见笑了。”兰君瑞坐回自己的位子，“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娇气了些。”
    啥？娇气？
    龙晓芬？
    兰君瑞！你确定你不是瞎？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娇气了？
    明明是彪悍好不好？
    “听晓芬说，你们在谈话的当天，你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英文字母z？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兰君瑞敛眉沉思，双腿交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花落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谈？十三区的总指挥？”
    听龙晓芬说过花落凡的傲气，兰君瑞不敢托大，摆了摆手道：“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要我的命。”
    “朋友？”花落凡思考着打量兰君瑞，“你确定我愿意跟你做朋友？”
    哈！
    龙晓芬倒吸了一口凉气。
    兰君瑞可是第一领导最信任的人。
    可以这么说，每次要有什么重大决策，第一领导都先要听过了他的意见分析才会做决定。
    简直就是第一领导的另一个大脑。
    而且还是最主要的那一个。
    这样的人，她居然说不把他当朋友？
    花落凡是傻了吗？
    “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可我愿意跟你成为朋友。”
    花落凡不解地看着兰君瑞：“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