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仁本来吼完还要回去继续和花落凡对瞪眼珠子的,被三疤瘌和二赖子这一闹。
那股气势一下子就被恼怒代替了,怎么都无法集中精力继续瞪下去。
“来人!把他们两个都拖走。”陈贵仁对着身后厌烦地挥手。
刘星赶紧飘出了三疤瘌的身体。
朝着阎教授眨了眨眼睛。
阎教授领会,开始寻找下手的目标。
阎教授是个斯文人,不喜欢和刘星一样打打杀杀的。
他觉得斯文人还是要办点斯文事。
一眼瞄到角落里有个半人高的描金梅花百子瓶,站起来,走过去,奋力往前一推。
半人高的瓶子砸倒在地。
“咣当!”
一声巨响,把陈贵仁生生从沙发上震的蹦了起来。
“李叔!你干嘛?好好的砸我的瓶子干什么?”陈贵仁肉疼地跑向那瓶子,想抱起来,却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无从下手。
“大侄子!你这百子瓶已经放了有三年了吧?”阎教授背着双手,嫌弃地道,“别说个儿子,就连个丫头片子都没给你招来,你说你放着这瓶子还有什么用?不砸了它,我都觉得碍眼。张家那老道一定是忽悠你的,说什么只要你买一百只的百子梅花瓶放在人多热闹的场所就一定可以让你子孙后代昌盛。昌盛个屁,到现在你都娶了五个女人了,你妈说就没一个有动静的。这瓶子咱不要了,砸了吧!看着就窝心。”
“噗!”阎教授这边一说完,花落凡就笑了,笑的毫不避讳。
笑的双肩微颤。
看的杨妮心惊肉跳。
真怕她这样继续笑下去,会招来那陈贵仁的打。
花落凡觉得阎教授太牛掰了。
连人家断子绝孙的隐私都能打听出来。
看来道行有见长。
阎教授说完打开包厢的门,撸起袖子:“我去把这楼上楼下的所有瓶子统统都砸了。”
陈贵仁懵逼了。
他实在是搞不懂,一向谨言慎行的李叔,今晚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亢奋?这么鸡婆?
连他几个女人的肚子没有消息都知道?
“回来,坐下。”陈贵仁话虽冲着门口的李叔喊,可目光却一直盯在花落凡身上,“你搞的鬼?”
花落凡收起脸上的笑容,幽冷地问:“我搞的什么鬼?你的人一个一个地胡言乱语,怎么是我搞的鬼呢?就算是我搞的鬼你又想怎样?杀了我?你有那能耐吗?”
见陈贵仁被自己的几句话问住了,她一转头,瞟了包厢里的众人一眼。
肃冷邪肆,双眸仿佛淬了寒冰:“河阳区的吴青松比起你陈贵仁如何?他受雇与张家,要杀我,结果呢?你听说了吗?”
问完淡漠地看向了陈贵仁:“闫飞红的侄子阎木真,带了一个连的人要杀我,结果呢?你听说了吗?你自认为比他们二人聪明?能够轻而易举地杀了我?”
花落凡周身的气场全开,包厢里的温度骤降。
冷的人瑟瑟发抖,心里不断地往外冒寒气。
陈贵仁面对花落凡的质问,原本胸有成竹,感觉十拿九稳能够拿捏住的女孩儿,突然间就被她可怕的威压压迫住了。
感觉整个人的胸腔都很闷。
闷的快要爆炸。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