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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征兆
    第四十八章征兆
    东西送也送了,想要知道的也大概都知道了,本应该高兴的,可心里总有丝丝空落感。
    因了了这几天里心头上的一件事情,心情自然是放松了不少,入夜之后,我早早的铺好床铺,躺上去休息。
    说也奇怪,许是天气渐冷的缘故,这几日里每天都是在容珵怀里醒过来,不论我白日里多么时时告诫自己夜里睡觉的时候要安稳,不能乱动,好像都不管用。
    刚开始几天,每天醒来看到容珵被我弄得乱七八糟散开着的衣衫,心里七上八下的,有懊恼,有羞愧,也有莫名,不解自己怎么现在的控制力越来越差。
    可是跟我不同的是容珵那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反应。
    随着后来不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之后,我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反正看容珵一切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就没有再特意的注意了。
    不过,不得不说,他怀里真的很暖和。
    容珵进来,看到我早早的在床上躺着,好奇的问着我,“今晚怎么不绣了?”
    他的嘴角轻勾着,眼里一片戏谑,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我终于知难而退了一样,十分的刺眼。
    我翻了个身,稍微的坐起来一些,所谓的对他说,“哦~不想绣了就不绣了嘛~”
    我顺着他所认为的那样说下去,心里也是满意的,他这样想我也好,刚巧我也不想要让他知道我那么辛苦的练习刺绣是为了什么,省的麻烦。
    容珵奈的笑了下,便开始了他每日的必修课——看书。
    他周身笼罩着淡黄色的暖暖烛光,朦胧模糊,我看不真切,可能够想象的出,此刻他必定是神情专注认真,修长的手指翻着一页页的书纸。
    我把手伸到枕头底下,轻轻的抚摸着那块凉凉的玉泉石,再抬眼看着远处安静坐着的他,一瞬间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手里摸着的是对我有着重要意义的玉佩,眼里看着的是我此生的夫君,而我此刻也正过着清闲舒适的日子。
    若我跟容珵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夫妻,我想我是该满足,是该幸福的。
    再过十日,便是十月十四,容珵的生辰。
    我将玉佩缓缓拿出,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塞回枕头下,小心的放好。
    老人们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我跟容珵成亲,是因着我们之间有着千年的缘分吗?
    容珵,倘若,有一天我爱上你…你,会爱我吗?——
    分割线——
    第二天一早起来,待容珵早朝离开之后,我便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红色丝线,不为别的,只是这红丝线是我接下来的几天做的一件事里十分重要的东西。
    做好了给苏陌的香草荷包之后,我也是该考虑一下,这块陪伴了我近十年的玉石的着落了。
    小的时候,我跟着邻居姐姐们学着编了不少的好玩意儿,只是那时候,虽编了很多,可用到实处的却不多,所以后来慢慢地也就没了兴趣。
    再之后偷偷的发现了师傅藏起来的那本毒经之后,还后悔了好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学编织东西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不然早就毒艺精湛了。
    现在想来,又反倒觉得还有一些庆幸当初会那么些编织,眼下,我正在为容珵的生辰礼物做打算,那些小时候学的编织刚好派上用场。
    我将放在枕头下面的玉泉石玉佩拿出来,用刚刚找好的红色的丝线缠在玉佩上面,然后缠绕着玉佩,在外围编着同心结。
    是的,我想要给容珵编个同心结,镶嵌着玉泉石的同心结。
    红绳白玉,永结同心。
    同心结便是寓意着夫妻永结同心,恩爱永远。即便我跟容珵不会相爱,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地相处。
    这个同心结,我是万不能像香草荷包那样在容珵的眼皮子底下编了,既是要送给他做生辰礼物,自是要给他一个惊喜的。
    所以,我只能趁着容珵每天早朝的时间来编,这样的话,用个三五天的时间就能完工了。
    有些奇怪的是,这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一段时间好像没有像往常一样暖和,反而是越睡越冷,可是冷上好长的时间之后,就会突然的又暖和起来,连着两天我从容珵怀里醒过来的时候,都很诧异,是他这两天生了什么病吗?身子会忽冷忽热?
    可是,从他的脸色到脉象都很正常,不会是生病了。
    那是怎么回事呢?
    是容珵得了我诊断不出来的怪病?还是…我生病了?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又是到了半夜,我开始越睡越冷,因着潜意识里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刚开始感到冷的时候,不自觉的就醒了过来。
    第一反应是,我没在容珵怀里躺着。
    之后,惊讶的发现的是,容珵没在旁边躺着。
    我坐起身来,好好地揉了下眼睛,仔细的又看了一下,旁边依旧是没有人。
    怎么不在呢?
    “王爷?”我坐在床上低低的唤了一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
    他不在屋里。出去了?
    我静静的坐着,没有再叫他,也没有叫荷香。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衣架上,只有我自己的衣服,看来他的确是出去了。
    我重新的躺下去,盖好被子。
    心里一下清明了很多,如此看来,这两天晚上我越睡越冷,既不是生病的缘故,也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应该是容珵中间离开了。
    一连三天半夜的时候出去,他该是去做很重要的事情了。
    醒了之后,我便再也睡不着了,盯着门框发着呆,后来突然的想起来什么,赶快的翻个身子,然后闭着眼睛,慢慢的催眠自己。
    按照前两天晚上的情况来看的话,容珵估计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既然他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悄悄出去的,那便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出去了,我自然是不能在他回来的时候,让他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慢慢的催着眠,逐渐的意识开始混沌,只是脑子里还在想着,没有容珵在旁边,自己一个人睡觉好像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