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作势真要解裤子,我赶紧阻止,他怎么还当真了?
“够了够了,穿好!”
冥千寻这才放下手,露出一脸失望。
而攥着他的衣服的我,不觉咬紧了嘴唇。
八年了,杀我养母,掠走养母的那伙暴徒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这么多年了,缠|绕在我脑海里的疑问不止一个。
那场大火烧的那么惨烈,怎么会没有除了我以外的目击者?
那伙人堂而皇之的闯进我们家,烧杀掳掠,周围邻居怎么会没听到任何声音,直到第二天早晨发现滚滚浓烟才得知出事了?
是,我是从始至终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第一目击者,可我却也是受害者,我的口供并不能完全当作目击证据,甚至有人怀疑我因为年纪太小,受了太大的惊吓,又重伤昏迷了一段时间,所以我所看到,其实都不过是我的迫害妄想症虚构出来的。
就这样,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口中那伙暴徒的存在,即便养父的死疑点重重,即便连警方也认为他杀无误,即便那场大火也绝对是故意纵火,却当作缺少所谓的关键证据链最终变成了一桩悬案。
为什么会这样!
我就是目击者,为什么我的话不能成为关键证据?!
因为攥的太用力,我的指甲戳进掌心肉里也没有察觉,倒是冥千寻先嗅到了鲜血的味道,一把抓过我的手,看着掌心的月牙伤痕,心疼的不行。
“蛮儿,恼归恼,何苦伤了自己?”冥千寻对着我的掌心吹气,“伤在蛮儿的身,疼在为夫心,以后可不能这么伤害自己了。”
我眼泪朦胧的望着这个“始作俑者”,咬紧牙关。
当年的老房子早已经拆掉重新规划起来,那些老街坊也早就纷纷搬走,我曾经尝试着再找到他们,可他们就像是故意躲着我似得,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一直最让我无法理解的就是一点就是,那些老房子其实都是门挨门户挨户的,一家有点声响,隔壁家就跟地震似得,我们家发生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有一个目击者呢?!
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头疼的厉害,许久缓不过劲儿来,这是我欠他们的,这个公道,我一定要帮他们讨回来!
冥千寻还在给我吹着掌心,割伤的手心竟然真的不疼了,也不流血了。
望着冥千寻低垂的眼眉,我鼻息微重,八年前那一枪没打死我,是我命大,却不想,我的血竟然意外解开了冥千寻的封锁禁锢把他放了出来……
正想着,突然的,我脑海里有个念头冷不丁的一闪而过,而带给我这个突如其来的思绪的,正是冥千寻!
咂舌,我盯着冥千寻浓黑的眉毛,顿时喜上心头,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这个猪脑子,怎么这么糊涂,竟然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想起来!
八年前的惨剧因为找不到目击事件的绝对证人而变成悬案,我作为目击者的口供却因为又是受害者的身份而变得不可取信,然而,我虽然没有目击整个事件的证人,但是我有目击整个事件经过的“证鬼”啊!
是我的血把冥千寻放出来的,我当时虽然看不到他,但是他却能看到我,那么说,他也一定看到那伙施暴的混蛋!